许是因为空气还有点凉,车窗只开了两道缝,车速不快,还算安静。
仿佛因她这话,车内气氛都变了几变。
阿松表情没变,声音也没有波澜:“我们听令行事。”
话音落,车内更加沉默。
见自家夫人表情很淡,阿松想起左殿之前的吩咐,又主动开口问:“夫人您指的是?”
薄暖阳原本也没打算再问了,这些有钱人家里总会有些见不得光的隐私,她这么冒冒然地问,怕也不大好。
但见他主动提了,薄暖阳抿唇,淡声问:“比如说,帮他们杀个人,越个货,抢个姑娘?”
“......”
阿松如水平静的脸忽然就有点平静不下去,他忍不住咳了声,好脾气道:“夫人,现在是法治社会。”
听到这四个字,薄暖阳嘴角勾了点嘲讽的笑。
像是怕她误会,阿松接着解释:“别人我不清楚,我们没有,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您和左右小小姐的安全。”
薄暖阳也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莽撞,故作轻松地问:“没帮他揍过人?”
“没有,”阿松老实地说,“二少一般喜欢自己动手。”
薄暖阳嘴角抽了抽:“......”
-
车子开到小区的时候,恰好应安宁和赵拓也都到了,三人原本就约好了要去市场买设计作品的材料。
帮阿松准备的房子就在她住的楼下,薄暖阳跟他说了门牌号,叫他先回去。
阿松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机器人一样的叙述:“二少说了,除了上课和回家,我都要跟着您。”
“......”
沉默几秒之后,薄暖阳觉着如果左殿现在在她面前,她能打死他。
这个狗货,不是说好了吗,其他时间不会让阿松出现。
应安宁忍不住咳,打圆场:“姐,算了,万一等会讲价被人家打,咱也多个帮手。”
“......”
四个人就这样去了市场,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扫过后,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些东西,还有些材料需要网上买,便没有急在一时。
快傍晚时,几个人打算先回去,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路过家奶茶店时,赵拓也冷不丁地问:“姐姐,要喝奶茶不,给你买一杯。”
“不用,”薄暖阳晚上还有约,委婉拒绝,“先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事。”
赵拓也把手里的东西抱紧了:“很快,五分钟就好。”
下一秒,全天像个隐形人的阿松冷冷开口:“我们夫人说了,不用。”
“......”
沉默几秒,尴尬的氛围弥漫在几人中间。
薄暖阳眨眨眼,好奇地问:“阿松,大左怎么跟你交待的?”
阿松面无表情,但很坦白:“二少说了,要保证您的身心安全。”
薄暖阳:“嗯嗯。”
阿松:“还有他的安全。”
薄暖阳:“?”
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阿松别扭地转过脸,把话说完:“保证他原配地位的安全。”
“......”
简单的来说,还要赶走她身边的那些桃花。
这么一想,薄暖阳倒觉着自己亏了,那个狗货身边可没有人看着他。
而且,赵天蓝在宁市。
明明需要人看着的是他才对。
想到这,薄暖阳更好奇了,同时也有点生气,她扯着应安宁拉过来,然后看着阿松:“这样你会跟他说吗?”
应安宁:“......”
阿松:“......”
停顿两秒,感觉有点为难,阿松挤了句:“要说。”
“哦,”薄暖阳明白了,认真的点点头,随后,她冷不丁地松了手,直接将手挽进他的臂弯。
像是受到了惊吓,阿松迅速地退开两步,惊恐地看着她。
薄暖阳轻抬下巴,表情也有点欠揍:“你要告诉他,我也告诉他。”
阿松:“......”
旁边的应安宁和赵拓也憋笑快憋傻了。
但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自由生活,薄暖阳不得不靠这一招跟阿松约法三章。
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
没多久,呼延青发了个定位到薄暖阳的手机上,阿松负责开车,导航显示有点远,又正是下班的点,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下车之后,薄暖阳看着上面的店名,又忍不住看了眼阿松。
像是被她之前的举动吓到,阿松跟她一直保持着两米的距离,见她看过来,条件反射地又退了一步。
“......”
顿了几秒,阿松面无表情地劝告:“夫人,我觉着您不适合去这里。”
薄暖阳歪着脑袋:“我一定要去呢?”
“......”阿松现在有点怕她,想努力把她劝回去,“二少的飞机应该快落地了,他一定会打电话来的。”
薄暖阳不解:“那你不会帮我瞒着?”
“......”
短暂的沉默之后,阿松心底出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感受——
欲、哭、无、泪!
他就说来的时候为什么二少莫名其妙的给他加了那么多工资。
他还以为是因为二少格外看重夫人。
眼下他忽然明白,二少分明是觉得这个任务很难。
那是给他加的辛、苦、费!
薄暖阳也不愿为难他,好脾气地解释:“我的身心安全,他的地位安全,都不会出问题,你的任务一定会圆满完成的,行吗?”
“......”
停了片刻,薄暖阳抿唇,又补了句:“他若是发现了,你就说是他的白月光约的我。”
“......”
怕他不明白,薄暖阳又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把错推到他身上,先发制人,懂吗?”
“......”
见他依然沉默,薄暖阳心一横,快发脾气了:“你要是还不答应,我只能抱你一下了。”
阿松:“......”
他想回家。
在门口耽误了一会,进到夜店里之后,呼延青已经提前来了半个小时。
她坐在吧台前边,穿着抹胸连衣裙,长发披肩,侧着点身子,正看向几米外的舞台。
舞台上一群不同类型的帅哥正挨个上场走台。
薄暖阳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约在这种地方,被我老公知道了,咱俩都得死。”
呼延青瞅了眼她身后的人,又收回视线,一点都没担心,轻飘飘地说:“死的是你。”
“......”
“不过也不好说,”像是想到什么,呼延青改口,“有可能他把自己气死了。”
薄暖阳盯着她的侧脸:“你还挺了解他。”
“那当然,”呼延青不甘示弱,“谁叫他抢到了我心上的人,知己知彼,百战......啊败。”
“......”
此时舞台周围欢呼声突然大了起来,呼延青眼睛发亮,撑着桌子起身:“你看到了没看到了没,那个单眼皮的帅哥......”
薄暖阳嘴角稍抽:“没我老公好看。”
“......”被她这么一说,呼延青也叹气,“真有点怀念抱你老公的那一下,虽然短暂,但那腰腹上的力量感,啧啧啧。”
听着这么一个色女在那里怀念自己老公的身材,薄暖阳想给她一拳:“你打住,那是我老公。”
呼延青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又问了句:“床上也很厉害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薄暖阳眼皮子直跳。
“你跟我说说,”似乎极感兴趣,呼延青凑近她,饶有兴致地问,“多久啊?”
薄暖阳把她推开:“什么多久?”
呼延青啧了声:“多久一次,一次多久。”
“......”
停了几秒,店里的音乐声很吵,呼延青自顾自地说了会话,将面前的酒杯推了过去:“喝点。”
薄暖阳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阿松伸手格挡住,提醒道:“夫人,二少说了,最近只能喝热水。”
“......”
呼延青撇嘴,毫不掩饰她的嫌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副让人讨厌的娇气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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