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涵没想到顾晚诗会突然来这一手,完全没有防备。
脖子骤然间被掐住,她觉得呼吸困难,脸都有些青紫了,偏偏又无法从顾晚诗手下挣脱开,只能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道:“你放,放开我……”
看顾晚诗这力气,是真不打算对她手下留情啊!
顾晚诗到底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
眼看着白意涵真要不行了,顾晚诗才终于放开她,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她到底不是杀人魔,也不想让白意涵脏了她的手。
而且,白意涵要是死了,她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白意涵顾不得身上和脖子上的疼痛,用力地咳嗽了一阵儿,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如获新生。
不过在这个时候,她的大脑,已经飞速转动起来。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白意涵看到,顾晚诗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顾晚诗,你这是在干什么?”白意涵满脸怒意地问,“亏我还好心告诉你你堂姐的下落,你竟然这样对我!”
“所以啊,刚刚在会场里,我不是已经感谢过你了吗?”顾晚诗讥讽地道,“我再问你一遍,我和你们白家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你三番两次地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哪能有什么目的呢?”白意涵艰难地笑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很佩服顾小姐的才能,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
“白意涵,你的那一套在我这里没有用。”顾晚诗冷冷地说,“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
白意涵沉默下来。
等到顾晚诗不耐烦了,高跟鞋都要踩到她脸上的时候,白意涵才终于尖叫道:“都是我家里人逼我这么做的!”
“你家里人?谁?”
“我妈……”说了这俩字白意涵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所以她赶紧换了个说法,“我母亲逼的。”
“为什么?”顾晚诗冷笑着问,“我好像和你母亲没什么接触。”
白意涵又咳嗽了两声,才道:“因为最近的那块地皮,白氏集团很想要,然后这个项目,是由我母亲负责的。她打听到顾氏集团也对那块地皮势在必得,所以就让我想办法接近你,跟你打好关系,再以朋友的身份,劝你放弃那块地皮,这样就没有人跟白氏集团争了。”
顾晚诗满眼审视地看着她。
白意涵这话看似合情合理。
但一块地皮而已,至于让白家的千金小姐出面干这种勾当?
纵然白意涵心虚不已,可面上还是不动如山。
这种时候,她可千万不能慌。
要是被顾晚诗知道真相,那白家可就完了。
所以她又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也不会再继续缠着你了,还请顾小姐你原谅。”
顾晚诗看着她,突然笑了。
“原谅不原谅的倒谈不上,不过白小姐,我不喜欢说假话的人,你说的,跟我查到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
白意涵心里“咯噔”一声:“你……查到什么了?”
“当然是和你们白家,还有我们顾家有关的事了。”顾晚诗笑着说,“我相信,白小姐应该也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吧?”
白意涵这会儿是真的慌了。
顾晚诗怎么会查到的?
难道她知道顾修永的死有蹊跷了?
那她也应该先查顾良辉啊,怎么会怀疑到他们白家头上!
而且,当年那件事,父亲明明说过,白家就只是在幕后操控而已……
就是这阵慌乱,让她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脸上的表情。
而顾晚诗已经将她的神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顾小姐在说什么。”白意涵继续挣扎,“白家跟顾家有什么关系?恐怕,是顾小姐的消息有误吧。”
“有没有误我自然会判断,只是,白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早晚是会有报应的。”
说完,顾晚诗便直接踩着高跟鞋离开。
“顾小姐,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
白意涵连忙站起身来,可是刚一走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刚刚她摔倒的时候崴了脚,这会儿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所以她根本就追不上顾晚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秋风萧瑟,更给她的脚腕平添了几分痛意。
可白意涵却顾不得这些了。
她忍不住去想,顾晚诗说的真是当年那件事吗?
难道顾晚诗真的知道了?
那她肯定会想办法对付白家的!
顾晚诗这女人不简单,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慕泽晟……
白意涵想赶紧把这个发现通知白家人。
可她的手机没带在身上,她又想从后花园出去,可等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后花园门口,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她不死心地拍了两下,想喊人过来,可始终没有人应答。
她又拖着崴了的脚,走到了后花园的另一个门,却发现还是被封死的。
不过她怎么呼喊求救,都没有回音。
她这才彻底意识到,她是被顾晚诗给关在这儿了!
那女人,掐了她一顿还不算,要让她在这冻死人的后花园里过一夜吗?
白意涵猜得没错。
还真是等到天亮的时候,才有两个工作人员进来。
看到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她,那两个工作人员还挺惊讶,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意涵很想发火,可她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更何况跟工作人员发火也没什么用,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
顾婉禾一觉睡到天亮才醒。
慕泽晟和顾晚诗昨晚也没回家,就住在这家酒店里。
他们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顾婉禾才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她面色惨白。
“怪我,太没警惕心了……”顾婉禾后怕地说,“幸好有你们。”
她心里对顾晚诗和慕泽晟万分感激,都快哭了。
以后顾晚诗就是她的天!顾晚诗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堂姐,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起码要跟我说一声。”顾晚诗道。
不是受害者有罪论,而是,有些人就是没人性的,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我知道了!”
这时,慕泽晟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之后,便道:“嗯,知道了,全部转入晚诗名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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