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的心像是墙头草似的,当家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往他耳边吹的小风稍微猛了些,他便彻彻底底倒在了一边。
此刻看张母的眼光就跟看垃圾似的,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立马将她扫地出门。
他是铁了心想娶村东头的周寡妇。
因此他也不留客气,不仅让张母滚回娘家,还要求张磊去派出所自首。
张母原本跟张老太太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听见张富贵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慌,手上的动作慢了些。
张老太太抓住机会,手脚并用将张母压在身下,对着张母的脸啪啪就是十几个巴掌,每一巴掌都用尽了全力,直到再也打不动了。
张母的脸迅速肿成了猪头,眼看着张老老太太再也打不动了,她羞愤地将人往地上一推。
‘砰’地一声,张老太太的脑袋撞翻了椅子上,疼的她龇牙咧嘴,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散架了一般。
气的张老太太骂骂咧咧,“你个臭不要脸的毒妇,打婆婆这事儿你也做的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老天爷怎么没劈死你?
幸好我儿子拎得清,不要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了,你赶紧滚,滚回你那个吸血鬼娘家,别在这儿脏了我们张家的地儿。”
对于张富贵将张母甩了娶村东头的周寡妇,张老太太一点儿意见也没有,恨不得举双手赞成。
她看张母不顺眼好久了,这愚蠢的女人不仅把张富贵迷的团团转,还各种挑拨她跟张富贵之间的母子情谊,这么多年了她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
现在张富贵好不容易清醒了,想要休掉这个臭不要脸让人堵心的小贱人,她心里差点儿没笑开花儿。
张母也顾不上收拾张老太太,看向张富贵恼羞成怒道,“张富贵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能听他们的一派胡言,他们挑拨咱们两口子分心是为了讨好林知瑜,把果树苗卖出去。
娶周寡妇?呵呵……你傻不傻啊,那个小破鞋身边的男人多的跟蜜蜂一样,今天跟这个睡明天跟那个睡,就那浪荡的性子到死都改不了,咋滴,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脑袋上想带满了绿帽子?
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不能让我回娘家。
你娶我的时候可是在我跟前儿发过誓,这辈子都对我不离不弃,不会变心更不会看上别的女人。
你若是违背了誓言定会天打雷劈。
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生是你张富贵的人死是你张富贵的鬼,想把我休掉娶那个劳什子的周寡妇,呵呵,门儿都没有。
我就是死也死在你们张家。”
她在张家过了二十多年,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过得也算是养尊处优,虽然跟张富贵没有领结婚证,但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办过婚礼。
在农村儿领不领证并不重要,只要办过了婚礼,她便是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再说她那个娘家穷酸的要死,父母跟弟弟妹妹们全都好吃懒做,没有一个勤快人,这么多年了还靠着她补贴过活,恨不得的吸干了她的血。
她靠着张富贵,倒也能补贴补贴他们。
若是回了娘家,自己都没有了,还拿什么补贴他们?
这么多年,娘家人早就被她惯坏了。
张母很清醒,自己要是什么都能拿的出来,能给他们贴补好多好东西,他们会张开双手欢迎她回娘家。
但如果她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还要在娘家吃住,这些弟弟妹妹们对她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父母也是一样,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的爱孩子。
所以这个娘家她不能回。
张富贵不为所动,看到张母那张猪头脸还有满头凌乱的头发,他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厌恶,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下子躲开了老远。
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周寡妇那个美娇娘,当时也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另娶,没准现在他都抱上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了。
不说跟着他们吃香喝辣,起码不会像今天一样受这窝囊气。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这一身的优良基因,张磊是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到。
全随了张母,张母不上台面儿,生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富贵板着脸,“这世间万物都在变,人也会变,我也不例外,再说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儿说出来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这娘家你必须回。
我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才同你好声好气地说。
既然你不好好配合,那我也不必再好声好气。”
不想回娘家?
呵呵……他有的是办法。
张富贵立马请当家子的老太太们帮忙,再加上张老太太打了鸡血一般,在旁边加油助威,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愣是压着张母往她娘家的方向走去。
张母顿时慌了,她早就知道张富贵没有良心,骨子里特别狠毒,手段也特别残忍,他想要干的事儿千方百计都会干。
这么多年,靠着张富贵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不干人事儿,她才能跟着吃香喝辣,说实话张母享受的心安理得,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张富贵会把这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张富贵,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不看夫妻一场,至少也要看张磊面上,我给老张家生养了一个大儿子,我是老张家的功臣,你这样不尽人情,儿子会恨你的。
儿子,你快管管你爸,你爸他疯了!我要是回了娘家,你爸娶了周寡妇,以后谁还护着你?”
张母扒着门框不肯走,向张磊求救。
张磊被吓坏了,痛哭流涕地想去拉他妈的手。
张富贵直接伸手‘咔嚓’一声,将张母的手掰开,让老太太们把人弄走。
直到张母绝望的声音消失不见,张富贵看向闹腾的张磊,一巴掌扇了过去,阴森森道,“你是自己去派出所自首,还是像你妈一样,我让人压着你去?”
张磊被扇到地上,嘴角里流出来血,脑袋也嗡嗡作响,他不明白平时对他百般疼爱的张父为什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更不明白在家里一惯强势的张母为什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还有那周寡妇,他睡过无数次,那种破鞋给点儿钱就能睡,张父也知道他做的事儿,可为什么张父还像没事儿似的,把那臭寡妇当成宝贝,甚至为了那寡妇把在一块儿过了二十来年的媳妇儿赶出家门。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没办法接受,也接受不了,看着洋洋得意意气风发的张父,张磊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子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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