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个月挣四十块钱,你每次从我手里要去三十块。
你跟我姐的伙食费,欣儿跟真真姐妹俩的生活费跟学费,加起来都用不了那么多。
这三十块钱你明明每个月都能剩下一半儿,可到最后你手里一分钱也剩不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把那钱都买了嘴吃还置办了新衣服。
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五口勒紧了裤腰带生活,吃了上顿没下顿。
别说买新衣服,就是那旧衣服缝了补补了缝,破的不像样子了也舍不得丢掉。
而你手里明明有余钱,宁愿跟我姐吃了喝了穿了,也不说省着点儿花,或者留着应急用。
看我们一家五口过得辛苦,从来没提过每个月少要一些钱。
还有你每次生病,总是理直气壮地挤我那一点儿钱。
为了给你看病,我没日没夜地在外面给人家做家具,好几次差点儿死在外面。
每次我跟你提起这事儿来,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年轻人就得吃苦,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体棒着呢,什么问题都有不了。
我好几次都快死了,你这个当妈的居然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你忘了你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夫都说了没事儿,你还要养上两三个月呢。
要吃好的喝好的,苦药汤喝不了,必须得让我哄半天,还得给你买些蜜饯糕点之类的才行。
秀香一个人包揽了家里的所有事儿,地里的活儿,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给你们做饭。
即便这样,你隔三差五地就磋磨她一通,不仅摔摔打打,还摆脸色给她看。
我姐姐更是阴阳怪气,秀香把所有的事儿都做了,她屁事儿不管,每天等吃等喝还要挑拨是非,跟你一唱一和没完没了地欺负秀香。
你们霸占国庆跟向前的新房,一人占一处,打的什么主意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不就是想自己住着舒坦,等以后留给欣儿跟真真姐妹两个么。
你们还插手国平跟向前的婚事儿,村里但凡有个说对象的,你们这不行那不好,不把他们哥俩的婚事儿搅合散了不算完。
我这个家原本快散了,好在瑜瑜有出息,关键时刻撑起来了。
可你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几次三番地找瑜瑜麻烦,还联合外人想要破坏她的婚姻,霸占她的鱼塘跟罐头加工厂,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我跟秀香原本还能闹到离婚的地步,是你们非逼着瑜瑜接受你们的道歉,她为了保护孩子才提出来离婚的。
这些都是你们干出来的事儿,你们都忘了吗?这些都他妈的是为了我好?”
林建军说到最后,带了脏话。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刻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快把他憋疯了。
他林建军上辈子到底做了啥缺德事,这辈子让他摊上这么一个混了吧唧的妈跟一个蛮不讲理的姐姐。
林建军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心口疼的厉害,这些事儿他之前从来不提,那是因为他还心存侥幸,幻想着有一天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像一家人一样在一块儿和和睦睦地好好相处。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简直错的离谱。
他妈跟他姐,这辈子都改不了她们骨子里的自私自利。
有丁点儿机会,便会琢磨着怎么从瑜瑜那里扣钱出来。
林建军觉得特别绝望。
他好想逃离她们,离她们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林老太太看着突然爆发的林建军,吓了一跳。
她原本还等着林建军受感动,跟她变得亲近呢,结果林建军半点儿感动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变得无比狂躁。
他怕不是疯了吧?
她这儿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跟他软着来,他能跟你掏心掏肺,可若是跟他硬着来,他骨子里也挺狠的。
不过从头到尾,她跟林芳平一直都是软着来的呀,一句硬话都没说过。
跟林建军说的那些软话还都是出门前赵真真教给她们的。
赵真真说了,只要按着她教的说,林建军一定会感动,跟她们变得亲近。
可林建军现在这幅模样是快恨死她们了吧?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老太太哪里想的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只抓住了一点,“建军,你说的这些不都是以前的事儿吗?
关于这些,我们已经承认了错误,并且也向你道歉了,你明明也接受我们的道歉了,咋还揪着过去不放呢。
再说,跟你闹离婚的是孙秀香,惹你生气让你伤心的也是她,我跟你姐从头到尾都没有撺掇过你吧。
这次来,我跟你姐也是好心,想让你跟孙秀香复婚,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
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翻旧账伤我们呢?”
那是因为她们太过分,不知道收敛,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让人从心里厌恶!
之前林老太太跟林芳平道歉,林建军以为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就这么过去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她们真诚道歉,瑜瑜那边原谅了她们,皆大欢喜,自此欢欢喜喜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结果证明,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被他妈他姐耍的团团转。
她们若真觉得自己做错了,那还提什么赡养费?
这不是变相地琢磨着从瑜瑜手里扣钱呢!
这他妈的是做错事儿该有的表现吗?
他每次都选择相信她们,哪成想她们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把他骗到妻离子散,好好的一个家都没了,这他妈的很好玩吗?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孙秀香的心情,被他妈他姐没完没了地欺负磋磨,该有多痛苦跟绝望。
林建军没好气道,“反正我就一句话,你们若是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就不要提什么赡养费,更不要去找瑜瑜跟秀香。
我最后说一遍,我跟秀香已经没关系了,也不会要孩子们一分钱。”
“那怎么行呢,这一码归一码。
你不想同孙秀香复婚,可以,但你不能不要赡养费,不然以后等你老了,吃亏的可是你。
再说,这点儿赡养费对林国庆跟林向前哥俩来说就是小事儿,对林知瑜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她建鱼塘跟罐头加工厂的时候,你放下手里的活儿,给她帮了多少忙。
若是没你的帮忙,她也不能像现在一样成功。
她那财产多着呢,给你这个父亲点儿赡养费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林老太太脱口而出。
林建军不要赡养费怎么行呢?
他不要,她跟林芳平花什么?欣儿跟真真的生活费跟学费怎么办。
其实,靠着林建军做木工活儿,她们的日子也差不了,起码会恢复到最开始的模样,比现在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但那一点儿钱了已经满足不了林老太太了。
因为她看到了林知瑜是怎么花钱的,林知瑜家里顿顿饭都是纯白米白面,肉鱼鸡蛋想吃多少有多少。
还有那好看的裙子,林知瑜自己换了一件又一件,还送了好多给什么王婶子李婶子等人。
林老太太除了好吃,还好穿,本以为她是村里穿的最洋气最精致的女人,可没想到林知瑜随随便便一条裙子便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比了下去。
林老太太看到过王婶子穿的裙子,款式特别洋气,质量也特别好,她心里嫉妒却不得不承认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裙子。
还有听说林知瑜出了趟门,买回来十万棵果树苗,那肯定花了不少钱,另外,她租山头租口粮地还办什么小学,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儿不需要钱?
按着村里人传的,林知瑜目前至少花了几万块钱了。
几万块啊!
林老太太眼红,心也在滴血。
如今流行万元户,谁们村里出个万元户,那都能被人夸上好一阵。
林知瑜那小蹄子,一下子花出去几个万元户了?
她这些钱哪里来的。
还不就是卖鲫鱼,开罐头加工厂得来的!
林老太太觉得,林知瑜那些钱,至少有一半儿是林建军的,她这么大手笔的花钱就不对。
怎么着,也得跟林建军商量一下啊。
要说,林建军确实是个拿不起来的,也不敢跟林知瑜那个小蹄子提这事儿,同孙秀香离婚的时候,更是连个屁都没放。
大钱已经错过了,不太好找补回来。
这赡养费要是还听他的,就这么算了,那可不行,门儿都没有。
这事儿她不同意。
林建军才不管她同不同意呢,他烦躁道,“我不是在同你商量,我只是再告知你,把我逼急了,我就离家出走,老死在外边,让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那怎么行,你走了谁给我们挣钱花?我老了什么都干不了,身体还不好,经常生病看大夫,吃药看病不花钱么。
芳平也没个正经事儿做,再说欣儿跟真真还在上学,生活费跟学费都还没着落,这书还怎么读?
这处处方方地都需要钱,你走了不管我们了,我们没钱怎么生活啊。”
林老太太一着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看林建军铁青的脸色,虽然纳闷却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还是林芳平朝她拼命使眼色。
林老太太才后知后觉,她连忙伸手捂住嘴,想要把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林建军听了个明明白白。
林老太太自知理亏,期期艾艾地解释着,“建军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过得那么累,更担心你过不好……”
林建军又绝望又心累,对林老太太最后一点儿情谊都消失了。
老太太岂止是没把他当儿子看,简直就是没把他当人看。
他说离家出走,老死在外面,老太太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他的生死,反而关心他离家出走之后,她们没钱花。
换句话说,只要能给她们几个人钱花,他生不生死不死的一点儿都不重要。
林建军苦笑了一下,别说人,他可能还不如一条狗。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想听。
从小到大你对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有好吃的好喝的,林芳平可以一个人得两份,我连个屁都没有。
还有这饺子,你每次包了饺子,都提前藏起来,待我出去干木工活儿的时候,你再跟林芳平拿出来吃。
从我记事起,我就吃过一次你包的饺子,还是因为我那天干活儿卖力,提前回了家,你当时正在跟林芳平吃饺子,猪肉白菜馅儿的,在这之前,你明明说过家里只有红薯。
那冒尖的一大碗饺子,你只给了我一个破皮的,里面的馅儿被林芳平吃掉了。
你让我喝了一大碗饺子汤,骗我说等晚上的时候,大家一块儿吃。
下午我出去干活儿的时候,你跟林芳平便把那一大碗饺子给消灭光了。
等我回来,你又告诉我说,家里来了贼,把饺子都偷走了。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不想惹你生气,才选择不说。
你不知道,你当时跟我说,晚上一家人一块儿吃饺子时,我有多开心有多期盼。
我那半天过得特别幸福。
当然,回家前有多幸福,回家后就有多失望。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挣钱多了,交给你大半的钱,日子也比以前好过多了,能隔三差五地吃顿饺子。
可你包了这么多年的饺子,你有让我吃过一个吗?
别装了也别演戏了,你们这次端饺子过来,也不是关心我,是想让我同瑜瑜要什么赡养费,然后好从我这扣钱吧?
我告诉你们,这次休想,门都没有。
以后该给你的钱我会给,你们走吧,别再来我这。”
林建军心里厌恶的不行。
他是真想同林老太太脱离母子关系。
其实,他早就知道老太太偏心林芳平,但他总想着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是老太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对他还是在意的。
再说,老太太偏心的也不是外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容易不快乐。
所以,即便他感觉到了委屈,他也下意识地选择了隐忍。
甚至他还在林芳平落魄的时候,搭上一家子去帮助林芳平。
结果,他现在才知道,老太太对他,那可真是半点儿母子情都没有。
林芳平更是自私自利的可怕。
这天底下,真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林建军自己有三个孩子,他向来一视同仁,尽量一碗水端平,不会苛待任何一个。
他根本做不到像老太太这样,厚此薄彼,对林芳平掏心掏肺,对他却弃之如履。
林老太太懵了,被林建军噎得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她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儿,林建军居然还记得,还那么大的反应。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
谁让林建军从小就不如林芳平讨喜呢。
林老太太觉得自己没错。
她就是偏心怎么了?
林芳平跟她一条心,也能哄她开心。
林建军轴得跟个木头一样,像极了他的父亲,一板一眼的,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她。
她就是不喜欢,打心眼里不喜欢。
这有什么错!
林老太太不想走,赡养费的问题还没说清楚呢,无功而返,赵真真不得说她们没用么。
林芳平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建军,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这做人吧,得向前看,有些事儿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你总提过去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什么意思啊,这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要我说,你就是小心眼,这多大点儿的事儿啊,还值得记那么长时间?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一定是因为孙秀香跟你离婚,你受了刺激,这心里不得劲儿,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才会总想起过去的事儿。
没关系,我跟妈这段时间啥也不做,就好好的陪着你。
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以前你没吃上的饺子,以后都补给你。
什么猪肉白菜馅儿,韭菜鸡蛋馅儿,羊肉大葱馅儿,只要能包成饺子的,我跟妈给你做个遍,让你吃够了为止。
另外,我觉得妈说得也没错,这赡养费的事儿还是得说清楚比较好,先君子后小人,省的有一天你生了病趟炕上动不了,到时候再想同他们要钱,他们却不管你,你上哪儿哭去……”
林芳平的话都没说完。
“滚,都给我滚!”林建军突然从炕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林芳平手里的搪瓷缸,冲着她砸了过去。
他双眼猩红,目眦欲裂,手边上的东西能扔的,全往林芳平身上招呼着。
林老太太傻了眼,怕伤到自己也不敢上前拦着,只是嘴里骂着,“林建军,你这个混蛋玩意儿,还是不是人要不要脸?
芳平她是你亲姐姐,跟你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你怎么下得去狠手呢。
天啊,快来人啊,快来管管这个该死的东西。”
搪瓷缸落到地上,里面的饺子连汤带水散了一地。
滚烫的饺子汤溅到了林芳平的胳膊上,疼得她惊叫连连。
周边的邻居们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拦着,林家动静闹得这么大,他们早就过来看了,也没急着劝架,毕竟这是林家人的事儿。
没想到一会儿工夫,便闹得这般严重了。
林建军那多仁义的人啊,平时说话好着呢,一副热心肠,总帮这个帮那个的。
很孝顺,对媳妇儿孩子们也从来都温声细语,基本上没见过他发脾气。
这老太太跟林芳平能把林建军逼到发狂,也确实够缺德的。
还撺掇着林建军跟三个孩子要什么赡养费,呸,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
这为人父母都是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恨不得倾尽一切帮着孩子们把日子过好了。
谁家正常父母总惦记着跟孩子们要钱花?
哦,对了,林老太太确实是这种人,林芳平随了根,不靠自己挣钱也不跟自己男人伸手要钱花,只按着林建军这个便宜弟弟没完没了地索取。
林建军也是倒霉,明明媳妇儿温婉贤惠,孩子们也都很有出息,这好日子才开始,都没来得及享福呢,便被这妈这姐搅合地一团乱,还跟孙秀香办了离婚。
好好的一个家,这不全散了吗?
也难怪他会发狂,没发疯拿刀杀了她们就不错了。
这事儿若是换了他们,早就同林老太太跟林芳平闹得天翻地覆了。
反正,林老太太跟林芳平有事儿没事儿就作妖,压根儿就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大家就都别过了呗。
说起来,林建军还是太善良太仁义,恰好赶上了林老太太跟林芳平不是人,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硬生生地把自己往疯了逼迫。
这人太可怜也太傻。
林芳平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林建军敢拿热腾腾的饺子汤泼她?
他是不是找死呢。
她见邻居们拦住了林建军,也顾不上最初的目的了,抬手便指着林建军骂,“林建军,我跟妈为了你,好心包了饺子煮好了拿给你吃,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那热饺子汤往我身上泼,你还是不是人?
孙秀香跟你离婚,你本应该分她一半儿的财产,什么鱼塘罐头加工厂水果基地蔬菜基地,都应该有你一半儿。
你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一分钱都没分到不说,还把这房子搭了进去。
我跟妈心疼你,怕你以后老了没个保障,这才苦口婆心地劝你,让你要点儿赡养费。
结果你被猪油蒙了心,被孙秀香那个狐媚子忽悠住了,也被林知瑜那个小蹄子耍的团团转。
铁了心地认为她们是好人,我跟妈这两个真正关心你的人是坏人。
我跟你说,就你这样好赖不分的人,活该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你以后就躺在炕上等死吧,我看你这样子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有邻居看不下去了,“行了,你跟老太太的话,大伙儿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你们撺掇建军跟三个孩子要什么赡养费,根本不是为了建军以后有保障。
而是为了你们能有钱花。
再说,谁家孩子一个月给五十块钱的赡养费?
就是城里的职工也不会这么养父母啊。
你们还不如直接说惦记上了林知瑜的事业跟钱呢。
弯弯绕绕地搞这么多事儿,不累么不缺德么。
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啊,再不走,一会儿大伙儿拉不住建军,真要是挨抽了可别后悔。”
他们只以为林老太太跟林芳平惦记上了林知瑜的钱,没想到她们祸心深藏,竟把林知瑜的产业全惦记上了。
还让林知瑜分出一半儿财产来?
呵呵……她们是不是太闲,白天总在家里睡觉,这白日梦做的可真美。
林老太太跟林芳平确实欠抽。
当然了,林建军不可能抽林老太太,毕竟是他亲妈,亲妈再混也不能下手打,那是要折寿的。
林芳平就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带着两个孩子,吃了喝了花了林建军不少钱,不仅不知道感恩,还他妈的惹事生非,挑拨搅合人家两口子离婚。
简直就是个惹事儿精。
这样的姑姐搁谁家,都得腻歪到骨子里。
她跟林建军是平辈儿,打就打呗,还能咋滴。
再说,林建军只是扔东西,并没有直接上手,已经够仗义了吧。
所以,大伙儿也没死拦着,林建军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还不能让他发泄一下了?
这一肚子的憋屈若是不发泄出来,时间长了,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呀。
林芳平猝不及防,身上挨了好几下,疼的她又想骂街又想寻找机会上前撕了林建军。
直到一个搪瓷缸砸到她脸上时,林芳鼻子一酸,鼻血流了出来,疼的她直想嚎啕大哭。
看到林建军挣扎着想去厨房里拿刀,林芳平身上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全都没了,她也顾不上身上有多疼,拉着林老太太,赶紧跑了出去。
回到老宅,林芳平后怕的把大门锁上了,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想起林建军发狂的样子,心脏砰砰砰地直跳,浑身都在发抖。
林建军发狂的模样可真吓人。
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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