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谁懂啊,岑总脸上挂着的笑阴恻恻的,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刃一般,让人如芒在背。
秦家这个小祖宗到底在作什么死。
不过几秒,岑彧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像是刚刚阴郁的笑容从未从他脸上出现过。
他声线醇厚磁性,如同缓缓奏起的大提琴音。
“走吧,去参会。”
——
峰会开始,大家陆续落座在圆弧形排列的座位上。
裴阙有事没来,秦家由秦诵出席,岑家是岑彧。
三家作为商圈的顶尖人物自然被安排在中心位置,可等岑彧到场后,写着秦唯昭名字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他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周身拢着成熟男性的内敛气息,温润从容。
秦诵就坐在他旁边,他温声询问:“伯父,唯昭怎么不在?”
秦诵对岑彧是忌惮又赞赏,他回道:“这丫头待不住,嫌太无聊了,在楼上歇着呢。”
岑彧颔首,沉默不语。
会议开场,流程一步步往下走,轮到岑彧上台。
他起身,站到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麦上点了点,随后出声。
他衣服换了。
这是秦唯昭在楼上看直播时的第一反应,心头隐秘地增了几分甜蜜。
这禁欲老男人她今晚一定要搞到手。
她抬头看向落地镜里的女孩身影:
黑色睡裙,两根细细的吊带松垮垮地搭在薄肩上,抹胸设计将圆润饱满的胸型托起,裙身堪堪遮住臀部。
白皙粉嫩的肌肤与这层暗色布料互相映托,再配上那张未经人事的清甜小脸,简直是要命。
秦唯昭仔细欣赏了一遍,又看向手机里侃侃而谈的男人,脑海里突然掠过几幅灼热的画面,耳廓登时感到发热,圆润的脚趾蜷缩。
别怂,别紧张。
深呼吸。
——
此刻台上的岑彧,说话间凤眸视线扫向在场的所有人,刚刚与秦唯昭交谈的男人突然起身,弯着腰走出了大厅。
张特助头越来越低,根本不敢直视身旁的岑彧。
前脚要计生用品,后脚这位就出去了。
任谁都会觉得两人有猫腻吧。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岑彧把还有三分钟才讲完的稿子生生压缩到半分钟,说完之后微微颔首,迈步直接离开了会议厅。
台下的人没看出丝毫端倪,岑彧向来伪装得极好。
只是,出了会议大厅,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阴鸷深沉,如同黑夜里阴冷残酷的恶兽。
秦唯昭对此一无所知,她此刻正在自己的套房吧台上,一手握着一杯起泡酒,一手把玩着桌上的两个方形小盒。
手机在旁边静静躺着,屏幕上是顶层走廊的监控。
她从直播上看到男人离开后就打开了监控,打算等岑彧一回来她就过去。
意识到计划马上就要开始,她只能给自己灌点酒压制一下怦怦跳动的心脏。
岑彧的身影很快闯进她的视线,男人动作好像带着急切。
刷卡,进门。
时机到了。
秦唯昭跳下吧台椅,突然有些无措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定自己准备好了以后,抓起桌上的两个盒子快步往门口走。
“砰——”
“啊!”
门刚打开,走廊里骤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闷响,尖锐的女声紧随其后。
秦唯昭顿住,下意识把门关上。
转身跑去看自己手机的监控。
清晰的画面里,岑彧面容薄凉暴虐,眼里翻腾着嗜血的潮涌。而在他面前,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狼狈不堪。
看样子,像是……被人生生地踹到走廊的墙上又砸在地上。
她瞳孔震颤,她哪里见过岑彧这个样子,那个一贯温和的眸子如无底深渊,看向女人时似是在看一滩死物。
衣不蔽体的女人把头抬起来,秦唯昭眼皮一跳,这不就是那个之前拿着他外套的女人吗,这装束打扮,显然是……
同行啊!
看着她的下场,秦唯昭果断歇了生扑的心思,这也太惨了,这得玩命啊,不行不行。
她后怕地吞咽了一下,还没咽下去,就被男人陡然看向摄像头的视线生生卡在喉咙,逼得她连连咳嗽。
尽管隔着摄像头,她还是觉得这一眼太过慑人。
很快,手机顶部弹出一条微信。
岑彧发的。
她颤巍巍地点开:
【昭昭,乖,出来。】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却叫她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她刚想推拒,页面又弹出来一条:
【别让岑叔进去找你,自己出来,好吗。】
“咚咚”敲门声响起,秦唯昭吓得一激灵。
今晚的岑彧太诡异了,她本能想要逃开,但她显然无处可逃。
趁着他还给她自己出来的机会,她赶忙给自己套上浴袍,将春意遮掩。手忙脚乱之时,那两个小盒子被碰落在浴室门外。
“滴—”房卡感应的声音猝然响起。
情急之下,她迅速把它们捡起来放进浴袍口袋。
“昭昭,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刚放进去就传来。
她按着略显紊乱的呼吸,强装镇定地回应:“在,在洗澡啊。”
他抬眸看向她身后的浴室,完全没有氤氲的水汽。
她在撒谎。
“你不喜欢浴袍的,怎么穿上它了?”他语气轻缓醇厚,似是随口询问。
秦唯昭脑子打结,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借口。
男人向前,步步逼近,秦唯昭退抵在身后的墙上,眼看着他迫近,慌乱之中身子一旋试图躲开。
可就在这一刹那,她的浴袍不知道被什么勾住,顺着她转身的力道将她的浴袍全然剥落。
口袋里的东西被掀翻在地,发出“啪嗒”两声。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秦唯昭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岑彧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的浴袍被挂在一旁,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莹白的肌肤毫不遮掩。眼底瞬时翻涌暗火,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时,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面色阴森,笑得意味不明:“昭昭可真漂亮,穿给谁看的,嗯?”
秦唯昭脚趾蜷缩在一处,紧闭着双眼。
不知道是刚刚喝的酒上了头,还是男人此刻的语气算不上冷硬,她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勇气支配自己的思想。
眼皮掀起,破罐破摔地把仅存在浴袍里的手臂抽出,大步上前。
在男人的注视之下直接环住脖子,踮脚,将自己的唇瓣重重送上去。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秦唯昭就差点软了身子。
意识到男人没反抗,她得寸进尺地踩上他的皮鞋,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向他。
唇瓣碾磨吮.咬。
男人身上的气息混杂着酒意烧成欲望的巨龙将她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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