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谟猛地顿住,女孩的声音太过柔软动听,音量也小得缥缈,他甚至怀疑自己幻听。
“江甜甜,你刚说什么?”
江挽声抱着他,这一刻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羞赧和逃避。
“秦谟,好喜欢你。”
她又重复了一遍,却换了称呼。
秦谟听的分明,短暂的失神过后,是巨大的狂喜呼啸而至。
在今天这个兵荒马乱的晚上,他的女孩终于迈步走来,破碎但坚定。
“声声,想好了,这句话说出来,你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好。”
几秒的寂静里,秦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声声,抬头看我。”
江挽声挂在他身上,清润的目光带着依赖和信任。
他叹了口气,低沉带着点微哑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再回去?”
她诧异,“为什么?”
秦谟勾唇,“先亲一会。”
“……?”
江挽声水眸睁大,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扣住她的后颈,薄唇覆压而下。
唇瓣上被迫贴上一抹温热。
江挽声有些紧张,只能呆愣地感受着他的力道。
但随即,她又妥协地主动张开嘴,离他更近。
秦谟感受到她的配合,黑眸迅速沉下去,眼底情绪翻腾。
舌尖用力深入探索,勾住她的缠绕摩挲。
唇瓣辗转间是浓的化不开的掠夺。
他吻得太急太重,江挽声一开始任由他动作,到后面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可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迫不得已,咬了一下抵在她贝齿之间的异物,男人果然停下。但她又害怕把他咬疼了,顺毛似地试探性用舌尖碰了一下。
然后她就听见秦谟灼热的呼吸在这一瞬有些滞涩。
秦谟身体绷紧,克制地哑声道:“你真会勾我。”
“不是。”她小声反驳,“我受不住。”
“没事,小叔叔陪你练习。”
江挽声本就被他欺负的脸色潮红,此刻更是愈演愈烈。
——
秦谟一路抱着她走到地下停车场,林堂已经在车里等了许久,见他们过来急忙拉开车门。
秦谟想要把她放在车座上,奈何小姑娘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
他轻声诱哄着,“声声,先放开,小叔叔上车让你抱。”
江挽声不太乐意地点头。
林堂把着车门站在一旁,看到江挽声泛着红的面颊和耳垂,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已经这么腻歪了?
三爷果然是三爷,趁虚而入玩得是出神入化啊。
他正想着,秦谟扫过来一眼。
林堂立刻把嘴闭上,眼观鼻鼻观心。
等人都上去,他在前面开车,通过内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个人,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老板追妻真的不容易。
谈判桌上众目睽睽之下门都没进去,转身就走,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直接坐私人飞机飞回来,一边让人着手调查,一边往“海萤”赶。
终于得手了,真不容易。
他暗暗叹息。
以后再也不会阴晴不定地折磨他了。
外面舆论闹得昏天黑地,车内的两人倒是浓情蜜意。
——
重翡园。
秦谟把她放在鞋凳上,弯腰给他换了拖鞋。
单膝压向地面,他手肘支着,抬头看她,“我给你熬点粥,声声在客厅等我?”
小姑娘嘴红红的,摇了摇头,“我去帮你。”
他半起身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那你在餐厅坐着看着我?”
“……行。”
秦谟嘴角抬起,带着人去餐厅。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子挽到手肘处。
江挽声看着他,背影高大挺拔,带着巨大的安心。
……
秦谟把一个白瓷小碗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到她身边。
“很晚了,不宜吃太多,吃点垫一下。”
江挽声沉默地低头,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
半晌,她轻声问他:“你……国外那边没事吗?”
“裴阙去了。”他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丝毫不提其中的利益关系。
她有点在意,“……你是不是损失很多?”
秦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会,裴阙会稳住他们。”
他眉尾一扬,“你觉得我不可能放下和e·s的合作,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打电话?”
江挽声心虚地低头喝粥,沉默不语。
但沉默就如同承认。
秦谟觉得有必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声声,我记得前几天跟你视频我还说过,没有什么能比江甜甜更重要。”
“你不是我利益衡量的决定,是我感情上的本能。”
“两者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你永远是首位。”
江挽声握着勺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心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她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冷静,他一来她勉强竖起的硬壳就迅速崩盘。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脆弱放大了依赖,内心的感情压倒了往日的顾虑,头脑一热就将心意和盘托出。
之前她迟迟不松口,是因为她清楚对秦谟的感情已经逐渐脱离既有的轨道,于是瞻前顾后。
从小到大,父母因为维系新的家庭将她隔离在外,进了大学又被一向信任且视同知己的学姐下药陷害谋求前途,她习惯在利益衡量中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所以她并不自信自己在秦谟心中的位置。
但今天,他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甚至不舍得将她同利益作比,她是本能,是首位。
此时此刻,她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失控的思绪逐渐回笼。
“小叔叔,在你出国之前说过我们两个的事情要有一个结果。”她音色温软,带着坚定。
“我说等你回来。”
“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给你答案。”
心头蔓延出期待,秦谟的手有些紧张地曲起。
在无数重大的决策面前他都不曾如此谨慎迫切。
“那个赌局,我想试试。”她笑着看他,“筹码,是我的全部。”
输了,她认。
但秦谟说过,她会赢。
他说,她便信。
秦谟像是在被人扯动着所有感官神经,一切都落到实处,他弯折的手指终于放松地垂落。
他整个人松弛下来,薄唇轻启,“那我加注,此生不悔。”
“我说过,认定了你。”
江挽声彻底放松下来,往日的顾虑抛开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舒驰。
就算她被千夫所指,此刻她也有了坚硬的盔甲。
她语调轻松,“多多指教,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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