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报告我来写,这份报告不能用电报发,时间还来得及,派人把报告送到总部去。”马修文说。
赵志国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先缓两天,我先研究研究地图再说。”
他不想只做一个提出问题,而不能解决问题的人。
既然他已经把这个矛盾给指了出来,他就要想办法来一个解决的方案。
不管他的方案是不是最好的,但至少要奔着解决问题去。
赵志国决定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来,再把报告递交到总部去。
“副总指挥要是知道你现在在研究这个,肯定骂你不务正业的。”马修文说。
“咱们副总指挥的脾气我了解,越喜欢谁,脾气就越大一些,当兵当了这么多年,不是每个人都像咱们参谋长似的温文尔雅。”赵志国说。
“既然如此,报告你来写,老田,让司令部的参谋轮值,协助司令。”马修文下令。
“政委,这两天你替我关注着日军飞机的动向,还有并州城那边的情况。”
日军飞机还是一如既往的侦察,似乎赵志国他们防区内藏着一个大美人,小鬼子总要忍不住来偷看两眼。
只可惜,小鬼子的飞机在天上,根本分不清楚经过精心伪装的真假目标。
轰炸之前,小鬼子的地图上就有一堆假目标,轰炸过后,小鬼子意识到他们被赵志国布置的假目标给欺骗了,下定决心,推到重来!
可短短几天的时间,小鬼子手中的地图又满是假目标。
战争,就是欺骗和被欺骗的艺术!
谁能够骗过谁,在这场对抗中,就先赢了对方一步。
棋盘上的第一步,往往能够决定是黑棋为攻还是守。
除了小鬼子的飞机之外,赵志国最挂念的便是并州方向姚鹏举他们的行动。
十几大车的粮食送进了并州城,这是明目张胆的通敌卖国的行为。
这还只是一个开端,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粮食送给小鬼子,除了粮食之外,说不定还有弹药。
这个口子不能开!
攻打并州是一场苦战,伤亡肯定不小,为了减少自己一方的伤亡,赵志国他们是步步为营。
决不能让濒临绝望的日军看到一丝希望,一个快要窒息昏厥的人要是被这一口气给吊回来,再想让他窒息,就要从头再来。
姚鹏举也深知这个道理。
日军这一个师团在并州已经是一盘死棋,决不能因为某些鼠辈的无耻,让小鬼子将这盘棋给盘活。
今天是他给顾组长的最后期限,如果顾组长还打听不到粮食运输的路线和时间,姚鹏举只能对他们盯着的人下手。
“还有三个小时了!”
姚鹏举已经安排人传令,让城外等候的特战队士兵派四个人进城跟他会合。
只要时间一到,他们就展开行动。
“队长,都已经侦察好,前方有两个暗哨,一左一右,后方有一个暗哨,院子内有一个班的警卫人员。”
特战队的士兵神出鬼没,很快就弄清楚了警备情况。
姚鹏举不安的看了一眼手表:“我的军装带来了吗?”
特战队士兵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还是老办法,他们是华夏人,很难分辨我们身份的真假,你们都是老队员了,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姚鹏举说。
特战队的队员伪装成小鬼子,骗不了日军还骗不了眼前站岗的华夏人?
“队长,留活口吗?”
每次行动,得到命令之后,特战队员最想知道的答案就是能不能留活口。
不留活口,事情最简单,反而留着活口是很麻烦的事情。
“跟小鬼子勾勾搭搭的人,不配活着。”姚鹏举说。
事情办成之后,等把小鬼子给毒死,小鬼子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几个人的,既然都是杀,不如让他们杀了更痛快。
“明白了!”
“明白什么明白,进去之后,先把事情搞清楚,别为了图自己痛快,就手起刀落了。”姚鹏举说。
以前他们执行任务不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特战队的队员太过兴奋,手上的刀没有收住,直接把留着问话的人给抹了脖子。
“嘿嘿嘿,队长,这次绝不犯这个错误。”
“队长,我已经问过了,顾组长还没有回来,已经关城门了。”
城门一关,顾组长再有能耐也进不了城。
“你,留在这儿,盯着他们,其余人跟我去准备。”姚鹏举说。“两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就行动。”
姚鹏举他们来到了一条昏暗的巷子里,换了一身行头。
此时他们就是日军,只要不回答口令,没有人能够识破他们的身份。
灯一盏又一盏的熄灭,并州城大部分区域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中,门楣下的灯泡发出昏暗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
院子里执勤的警卫人员却没有一点放松。
他们并不是担心有人搞刺杀,而是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日军的地盘,这让他们非常没有安全感。
比他们还没有安全感的是房间内的三个人。
他们三个人被挑中,或许是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一辈子的骂名是跑不了的。
可上级的命令他们又不能不执行,尽管非常不情愿,但他们最终还是来到了并州城,跟小鬼子接触。
事情倒是很顺利,可是办这种事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几天,只要没事儿,三个人就躲在房间里,他们三个也很少交流,除了问一下吃什么,几乎都是各自坐在那儿发呆。
直到今天晚上,就在他们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个日军军官和四个日军士兵已经站在了门口。
开门的那个人见到日军竟然有些慌乱,连忙招呼另外两个同伴。
“不知道你们深夜到访,所为何事?”一个人问。
为首的日军军官张望了一下房间,用日语说了一通话。
三个人当中显然有一个是翻译,连忙将日语翻译成华夏语言。
“他在问,能请他进去坐下说吗?”
房间里的两个人相视一眼,尽管他们很不情愿,但还是把为首的日军军官让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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