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太安静了!
连风声都没有,日军士兵打呼噜的声音成为了这方圆十几里内唯一的声音。
黑暗!太黑暗了!
他们都知道前方不远就是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可现在他们连附近的同伴都看不到,只能凭感觉认为他们在他的身边。
士兵们感觉像是有人把他扔在了宇宙的边缘,耳边是寂静,眼前是虚无!
突然间,一颗照明弹划破天空,将他们从外太空拉回到了地球。
这是日军二号阵地发射的照明弹!
小鬼子都知道,赵志国的部队善于夜袭。
二号阵地和三号阵地之间又近在咫尺,为了防止华夏军队夜晚摸到二号阵地发起夜袭,小鬼子的信号弹频繁升起于夜空。
借着照明弹升起的余光,士兵们才看清楚自己身边同伴的存在,同样他们也看清楚了前方的日军阵地。
此时他们距离日军阵地最近的士兵也不过十几米而已。
如果这十几米的距离放在平地上,眨眼之间就能够冲上去。
只可惜,一号阵地虽不如二号和三号阵地那般险要,但也是一个山坡。
巨大的仰角面前,再短的距离也容易变成难以冲锋的天堑。
照明弹渐渐地熄灭,夜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士兵们再次缓缓移动着身体,向着他们前进的目标蠕动。
又是一发照明弹……战士们似乎没有换地方。
没有人数过小鬼子今天晚上打了多少照明弹,但是一号阵地却神奇般的走到了战士们的脸前。
所有士兵像是收到了统一的号令,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他们在等待,等待冲锋的命令!
“嗖”
一发红色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冉冉升起,格外耀眼,就连日军岗哨也发懵地抬着头看着这一发诡异的红色信号弹。
“轰轰轰”
无数颗手榴弹扔进了战壕内。
小鬼子只感觉山体在不停地颤抖。
还没等爆炸声完全停下,就有华夏士兵冒着炮火冲进了日军的战壕中。
锋利的刺刀将一个小鬼子穿了透心凉,紧接着才是满山遍野的喊杀声,枪声和哀嚎声交织着。
“杀啊!”
营长一跃而起,高呼冲锋,麾下士兵跟着营长冲进了日军的战壕。
枪声大作,试图冲出来阻止华夏士兵的小鬼子纷纷中弹。
士兵三人一组,配合熟练,先用手榴弹清理战壕,两个士兵配合,交替火力,将还有战斗力的小鬼子给清除。
黑夜中,慌乱的日军士兵拿着枪从甬道中出来,奈何阵地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大部分日军士兵还没有分清敌我,就已经被冲上来的华夏士兵给击毙。
“轰”
一颗手榴弹扔进了甬道内,十几个拥挤着想跑出来的日军士兵,当场死的死,伤的伤。
面对突然杀出来的华夏军队,还在做梦一号阵地是华夏军队永远攻不下堡垒的日军已经成为了土地的养料。
河云县城,小鬼子指挥部内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着。
“一号阵地遭到袭击,我军损失惨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负责公路阵地的日军指挥官明白,出大事儿了!
“集合部队,立即支援!”
三号阵地已经丢了,一号阵地再丢,二号阵地就会成为赵志国的饺子馅。
一号阵地出了问题,小鬼子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来的。
一号阵地上的枪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当日军指挥官带着部队赶到的时候,只有败退下来的日军士兵在讲述着华夏士兵是多么多么的勇猛,他们才败退的。
“再有蛊惑军心的士兵,就地枪决!”
小鬼子指挥官大吼一声。
“组织撤退下来的士兵,阵地怎么从他们手里丢的,就让他们怎么夺回来。”
赶来的日军指挥官明显是在杀鸡儆猴,三号阵地丢了,可以说是华夏军队夜袭,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号阵地又丢了,现在又怪华夏军队夜袭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日军指挥官很明白,如果这次不赶着这些败退的士兵去作战,下一次会有其他部队理所当然的放弃阵地。
从一号阵地败退下来的日军士兵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还要去面对那些像罗刹般的华夏士兵。
然而,小鬼子士兵没有选择。
阵地上,营长带着部队已经夺取了阵地,躲在甬道内的小鬼子士兵大部分已经惨死,只剩下了极少数还在抵抗。
“把粮食,弹药和水源都给我控制好了,地上的子弹枪支和手榴弹都给我捡起来,一颗也不能浪费,我们要在这阵地上守很长一段时间,别想着回去支援过来,哪怕是阵地上剩下最后一个人,只要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死也要把小鬼子的冲锋打下去。”
他们这一个营来到一号阵地就是一支孤军。
没有后勤没有支援,他们还要面对穷凶极恶的小鬼子士兵。
“营长,我们牺牲了二十八个士兵,还有十个重伤的。”一个士兵报告。
“把牺牲的抬进甬道,别让小鬼子的炮火毁了他们的遗体,重伤员我们送不下去了,把他们安置好。”
“营长,一共五条甬道,有两条甬道被我们给打通了,剩下的三条甬道藏着大概有二十几个小鬼子,三连二排已经在想办法清理这些小鬼子了。”
“粮食怎么样?”
“粮食很安全,都囤积在甬道内,有一个班守着,甬道内粮食和弹药堆积如山,够我们吃很久的。”
“太好了,吃喝不愁,就可以安心的揍小鬼子了。”营长说,“把几个连排长集合起来,我要开一个会。”
在阵地上,各级军官也会参与到战斗中,枪炮无眼,随时有牺牲的可能。
如果营长牺牲了,就要有人接替他的指挥,把战斗继续打下去。
“我建议,把指挥小组部署到各班,三个人组成指挥小组,牺牲一个人补上一个人。”连长建议。
这场战斗会打成什么样子不好说,可能所有干部都会牺牲,只有士兵在战斗。
哪怕最后阵地上剩下一个班的士兵,他们也要有人负责指挥。
“我同意这么做,既然我们来到这儿,就要做好每个人都牺牲的准备。”另外一个连长早已经做好了与阵地共存亡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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