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简单,门锁被撬,伪装成原样挂着,房内抽屉锁被撬后不知去向,除了钱被盗后其它东西没有丢失。

    ……

    一天上午,郭副所长和戈冰剑正在办公室聊一个案子,邮电所送报的小李哭啼啼地跑进所里报案,说他宿舍抽屉被人撬了,里面的六百多元钱被偷走,是他三个月的工资。小李17、8岁左右,是个临时工,平时送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一个临时工,辛辛苦苦那点钱,的确会令他如此伤心。

    “走,去看看。”郭副所长带着戈冰剑就往邮电所走。

    邮电所地处镇中心主要干道旁。近年来外出打工的人特别多,赚了几个钱都往家里汇,以致取款的从早到晚在那里排队,加上来打公用电话的、领报刊杂志的、聊天访友的,邮电所就像是一个农友俱乐部。

    小李的房间在邮电所一楼。现场很简单,门锁被撬,伪装成原样挂着,房内抽屉锁被撬后不知去向,除了钱被盗后其它东西没有丢失。

    郭副所长问:“这些钱放了多久,有哪些人知道?”

    “放了两天,单位的几个同事都知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今天中午到我房间借了50块钱。他看到我打开抽屉,借了钱就走了。”

    “是谁?”郭副所长问。“上街的严秋,严务勇的儿子。”

    “他?”郭副所长思索了一下说,“这样,你去偷偷看看他在哪,看到了立即告诉我们。”小李答应了。

    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小李跑到所里报告说严秋在街上老匡的桌球室打桌球。

    郭副所长叫上戈冰剑立即过去将他传唤到所里。

    严秋约二十岁,长得结实秀气,一肚怨气质问为什么传唤他,郭副所长说你自己明白。他大呼冤枉,说自己安分守己从不做坏事,你们有底可查。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严秋始终说自己没有做坏事。

    这时刚好涂建宏下乡回来,说:“郭所长,街上的邱麻子请我们去吃饭,一起去吧。”

    郭副所长扫了严秋一眼,对戈冰剑说:“小戈走吧,别理他。把他的手拷在办公室窗户上,让他在这里叫冤。”

    两个小时后,大家酒足饭饱地回到所里。严秋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已在派出所门口等着他们,一看他们进来就脑门上青筋暴起,大声质问为什么关他的儿子。

    郭副所长解释了几句后,要他先回去。可老严不依不饶,坚持要放人。这时只见郭副所长发毛了,冲到老严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嚷道:“你儿子自己清楚,你不要在这里扰乱公务!”

    老严又犟了几句,只得灰溜溜地嘀嘀咕咕走了。

    郭副所长气呼呼对戈冰剑说,这个老严,文G的时候就是个造反派头头,拿着双枪,披着大衣,威风凛凛,嚣张惯了,一般人都让他,我们可不能怕他,否则我们的威信就没了。

    戈冰剑忙点头,嗯嗯。

    再问,严秋仍然如故,估计是见父亲来了,胆子壮了,越发理直气壮,只承认到过小李那借钱。

    一个晚上过去了。

    天亮再问,严秋除了略显疲惫外还是不承认。

    戈冰剑睁着迷糊的眼睛怀疑地对郭副所长说:“是不是我们搞错了,是不是去邮电所办事的人干的,那里人员来往太复杂了。”

    郭副所长白了戈冰剑一眼说:“没问题,应该是他,等下你配合我。”

    郭副所长走进办公室,厉声对严秋说,我们已向局里报告了,给你五分钟考虑,再不承认就拘留,没有面子可讲。

    五分钟到了,郭副所长问,怎么样?

    严秋头也不抬,不做声。

    郭副所长跳了起来,叫道:“小戈,走,带他去局里,刚好你也要去报账。”

    戈冰剑明白了意思,说:“好,我准备了。”

    严秋这时抬起头,声音低低地说:“我承认,你们能不能从轻处理?”

    郭副所长说:“那要看你说真话还是假话。”

    严秋说:“我一定说真的,我把钱藏在我家米缸底下了。”

    到严家取赃的时候,老严紧绷着脸,看着赃物开始一声不吭,之后竟低声下气地求郭副所长看在小孩初犯的情况下从轻处理。

    案件破了,戈冰剑很高兴,可郭副所长却当没事样的。戈冰剑一脸疑惑、一脸虔诚地凑上前问:“师傅,你为什么这样自信,认定就是他?”

    郭副所长笑笑说:“这是第六感,别急,时间长了你自然就有感觉了。”

    不知他是卖关子还是保守。戈冰剑不禁对郭副所长打心眼里佩服,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那样明察秋毫,施展一下自己的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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