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
三个时辰前,他们虽未行房,可这双手如他所愿。
她记得,情到浓时,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反复问她爱不爱他……
见她愣神,萧玄璟又问了一遍:“疼不疼?嗯?”
贺栀宁险些原地去世,恼羞成怒:“不疼,不许再提了!”
“好,不提了。”萧玄璟忍俊不禁,抚着她的发丝安慰她炸毛的情绪。
贺栀宁红着脸嗔了他一眼,“是君倾城给你下的药,对不对?”
君倾城为了抢夺摄政王妃之位,算是急红了眼,才会选择用这么卑劣又明目张胆的手段算计摄政王。
可她万万想不到,摄政王并非萧文策那种毫无自控力的废物。
“嗯。”萧玄璟知道她聪明,索性承认,随即叮嘱道,“阿宁,此事本王会亲自处理,你不许为本王做那些冒险之事。”
贺栀宁想问他会如何处置,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我知道了。”
想起他自己划伤手臂的事,蹭的坐起来,握着他的胳膊查看,“对了,你手上的伤……”
“已经包扎过了,无碍。”萧玄璟主动撸起袖子,露出包扎得严严实实得伤口。
料到她醒来会担心,所以特意多包了两层,免得又吓到她。
白白的纱布并没有鲜血溢出,贺栀宁松了口气,然后十分严肃地看着他,正色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做这种傻事,听到没?”
“嗯,都听你的。”萧玄璟绯薄的唇翘起,沉磁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经心的笑。
见他心情似乎不错,贺栀宁追问:“这几日为何不愿见我?”
“没有。”萧玄璟否认,“最近一直忙着北境的事,抽不出身见你。”
伸手捏了捏她微微鼓起的小脸,“不要多想。”
这几日他确实忙,也确实有意避着她。
他怕自己一见到她,会忍不住问她,选择嫁给他只是为了弥补什么,又怕得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为何今日在南安王府也不理我?”说完,贺栀宁顿时觉得有些委屈,瘪着小嘴。
察觉她情绪微变,萧玄璟登时将她抱紧,薄唇贴在她耳畔保证道,“惹阿宁不悦,是本王的错。本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
她眼里有他,心里也有他,他明明都看见了,也感受到了,是他蠢,是他笨,才会相信那莫须有的噩梦,才会误以为她对他的好是为了弥补什么。
“好。”贺栀宁转忧为喜,轻笑出声。
她从不知,原来害怕失去一个人这么痛苦,比刀子割在身上还要痛。
从前,她一次次伤害他,一次次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时,他又有多痛,又有多难过?
“萧玄璟,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萧玄璟,我讨厌你!”
“萧玄璟,我恨你!”
“萧玄璟,终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
“……”
回想起那些中伤萧玄璟的话,以及他听到这些话,无可奈何又落寞离去的背影,她的鼻尖一酸,清透的泪珠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听见怀里人细微的抽噎声,萧玄璟忙松开手臂,剑眉拧紧,急色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本王又说错话了?”
“萧玄璟,你……你好傻,你比任何人都傻。”贺栀宁眼泪涌出,随即破涕为笑,小手抚上他的俊脸,“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傻的人。”
幸好,老天怜悯,让她有机会好好爱这个傻男人。
萧玄璟,“……”
为何她总说他傻?
他看上去很傻?
萧玄璟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尖,“阿宁好爱哭,本王从未见过比阿宁爱哭的姑娘。”
贺栀宁轻哼,以前的她确实不轻易落泪,重生之后,每每想到自己亏欠他的,伤害他的事,她便忍不住。
“你的意思是,见过很多姑娘?”
萧玄璟,“……”
他是这么意思么!
担心某爱哭的小姑娘生气,萧玄璟忙低声下气辩解:“本王眼里只有阿宁一个姑娘,心里也是。”
贺栀宁嗔笑了一声,“油嘴滑舌。”
“呵~”萧玄璟失笑,美眸划过一抹暗色,搂着她的臂膀再次收紧,低沉悦耳的嗓音霸道而贪婪,“阿宁的眼里心里,也只能有本王一人。”
“这怎么可能。”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萧玄璟登时眼神幽怨的凝视着她。
贺栀宁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我眼里心里还有爹娘,大哥,还有外祖父一家,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听罢,萧玄璟的眼神更加幽怨,上扬的眼尾一瞬间红了起来。
按捺住想杀人的欲望,咬牙问道:“那本王在阿宁心中的地位如何?”
“呃……”贺栀宁明显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认真斟酌着回答,“玄璟自然对我最重要,与我爹娘,大哥,还有外祖父……”
“本王排第几位?”她的话没说完,萧玄璟又问。
贺栀宁愣了愣,这个问题好像是送命题……
“嗯?”萧玄璟用力揉了揉她的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委屈的轻哼。
贺栀宁顿时绷紧身子,美眸微转:“第一,第一,你排第一。”
爹娘,大哥,还有外祖父一家,在她心里都排第一。
萧玄璟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听到自己比任何人都重要,紧抿的唇慢慢扬起,胸腔震动的同时发出一声低魅温柔的笑。
“阿宁在本王心里,也属第一。”任何人都不及她。
贺栀宁“扑哧”一笑:“幼稚鬼。”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天马上要黑了,我该回府了。”
说完发现右手缠了一层纱布,疑惑一瞬后,立刻明白过来,忙把右手缩了回去。
“呵~”萧玄璟低笑出声,“本王送你回去。”
“笑什么?”
“没什么。”
贺栀宁,“……”
穿戴整齐,两人出了房间。
守在门口的裴凌立马送上初墨留下的药,“主子,这是初先生留下的药,白色是解药,黑色是……”
他下意识瞥了眼对面的云柳,脸腾的一红,“黑色是事后药。”
“事后药?”贺栀宁脱口而出一句疑惑。
裴凌点头:“不是给贺小姐的,是给主子的。”
贺栀宁秒懂,老脸通红,低头看着地面。
萧玄璟一张俊脸顿时黑透:“本王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
裴凌嘴角抽了抽,“……”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才不想用。
何况,他也没机会用啊。
“是。”苦哈哈应声,把药揣进怀里,“主子和贺小姐在房间……办事的时候,太后的人来过,宣主子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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