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沭回到床边,单膝跪下,垂着脑袋道:“侧妃还有何吩咐?”

    赫连婧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用被褥盖住自己,深深吸了口冷气才开口:“今日之事,本侧妃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若是殿下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属下明白。”孟沭颔首。

    赫连婧想到什么,手心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悄悄弄一份避子汤送来,亲自去,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爱的是策哥哥,只能为策哥哥生儿育女。

    孟沭喉间一哽:“是,属下这就去弄。”

    赫连婧没再说话。

    孟沭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忽然顿足,朝内间看了一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约摸一炷香后,孟沭避开下人的视线,提着药汤进了内间。

    “侧妃,避子汤。”他跪在床边,从食盒里拿出避子汤,双手送到赫连婧跟前。

    赫连婧毫不犹豫地接过碗,一饮而尽。

    孟沭把碗放回食盒里。

    喝完避子汤,赫连婧脑中紧绷的一根线才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回来没?”

    “还未。”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孟沭走后,赫连婧掀开被褥下了床,站在铜镜前,看到浑身都是青紫色的伤痕,她眼底刚熄灭下去的恨意又徐徐燃烧了起来。

    这段时间策哥哥都宿在她房里,她得想办法去掉身上的痕迹。

    想到来东陵之前皇兄给的药膏,她赶紧从妆奁里翻了出来,一点点涂抹在身上。

    这是无妄皇室的秘制良药,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的伤痕消得一干二净。

    萧文策天黑才从宫里回来,一进府便去了偏院。

    赫连婧看到他时,眼中划过一抹心虚。

    萧文策的心思都在其他事上,没注意到,搂着赫连婧的腰进了内间,坐在床榻上,薄唇贴在她的鬓边,低声问道:“阿婧,今日计划如何?”

    赫连婧身子一僵。

    “怎么了?”萧文策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

    赫连婧立刻敛起异样,冲他摇摇头,眼含一抹失落:“策哥哥,贺栀宁那个女人心思聪慧,我命人把她骗到我院子里,她似乎预料到我会算计她,没有进房间。

    府内有摄政王的眼线,我不好强行把她抓回来,所以这事……没成。”

    听闻计划失败,萧文策脸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温煦面容:“你可有跟她提及近日城中传闻?”

    “提了。”

    “她是何反应?”

    赫连婧紧蹙秀眉:“她没什么反应,看上去根本不关心摄政王是否真的宠幸了那个青楼女人。策哥哥,你说,她的不在意是装的,还是她根本不喜欢摄政王,只贪图摄政王的权势?”

    自从和贺栀宁挑明敌对关系,萧文策越发看不透贺栀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她不可能成为自己对付萧玄璟的武器,她也不能安稳的活在这世上。

    但……北慕帮不了他,在萧玄璟的眼皮子底下又没下手的机会。

    他得等合适的时机。

    想到姬樱子可能帮到他,萧文策立刻出了房间,“孟沭,找到姬樱子,务必将她带到孤面前。”

    “是。”

    翌日,孟沭将整个京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姬樱子。

    萧文策听后,勃然大怒:“废物,孤让你找个女人你都找不到,自己去刑房领五十大板。”

    “是。”

    殿下每次让他找的人,他都找不到……孟沭也怀疑人生。

    这回啊,虽然没找到姬樱子,但孟沭却意外打听到了其他的事,萧文策心思一动,一个新的计划萌生。

    ……

    眨眼过去十日。

    贺栀宁一直在关注萧文策的动向,可据云竹带回来的消息,他除了偶尔进宫看望皇后,便是待在太子府。

    当然,也不是什么好消息都没有。

    佩儿嫉妒月奴,趁月奴不注意,欲将她推进井里淹死,拉扯间,佩儿也被拽了下去。

    两人溺毙后,月奴得以假死脱身,回到明月茶楼告诉了贺栀宁一个消息,那便是萧文策已有病发的征兆。

    这日晚,萧文策依然宿在赫连婧房里。

    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过后,他忽然感觉身子有些不得劲。

    小策莫名发痒,而且奇痒难耐。

    想到赫连婧会医,道:“阿婧,孤身子有些不适,你帮孤瞧瞧。”

    “策哥哥哪里不舒服?”赫连婧一听他不舒服,忙不迭坐了起来。

    萧文策也跟着坐了起来,拉开被褥,低头瞧了一眼,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孤那处……很痒。”

    赫连婧也低下头,脸上略讶异:“怎么会忽然发痒?”

    说罢,还没等萧文策再次出声,她忽然凑了上去,发现小策身上多了许多凸起的红斑。

    “孤也不清楚,前两日就有这种症状。”萧文策被她盯得又站了起来,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这下,赫连婧将那些红斑看得更清晰,脑海里划过一些想法,急急扯过萧文策的手腕切脉。

    确定病因后,她瞳孔一紧,握着萧文策的手无力瘫软下来,眸子里的疑惑尽数被惊恐无措取代,低低兀自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萧文策不明所以,心底微微蒙上一层不安:“孤的身子怎么了?”

    赫连婧仍接受不了事实。

    见她自言自语,萧文策有些急了,双手捏着她的肩膀问:“孤到底怎么了?”到底染了什么急症?

    “策哥哥,你……”赫连婧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萧文策后院干净,即便娶了纪明姝为妻,两人也没同房,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忽然染上花柳病这种恶心又难以根治的隐疾,莫非他……“你怎么会得花柳病,怎么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

    重点不是他怎么染上了花柳病,而是在他染病后,他们同房了好几次,她也会被传染!

    她……

    ‘花柳病’三个字像是一团烟花在萧文策脑海里炸开,脑子嗡嗡作响,双眼变得通红盯着赫连婧,像是一头要吃人的猛兽:“赫连婧,你给孤再说一遍,孤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赫连婧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没有理他。

    萧文策气愤地甩了她一巴掌,然后快速套上衣袍,忍着身上的痒意连夜进了皇宫。

    身为储君,染上花柳病,可不是一件好事。

    有损他太子的名誉。

    萧文策不敢声张,先去了凤仪宫,然后让皇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宣了几名太医。

    皇后不知状况,见萧文策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焦急询问:“策儿,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哪儿不舒服?”

    “母后,儿臣心烦,您先别说话。”萧文策紧握着拳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只宠幸过赫连婧,没有其他女人,他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一定是赫连婧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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