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不中留啊!
大昌帝对此只剩叹息。
至于礼物,皇帝想了想,不介意卖给容诩和白灵一个面子,更何况那小丫头也确实做了不少事:
“东西等下朝再说,摄政王先谈谈对北齐一事的想法。”
“回陛下,”容诩这会儿可不装没听见了,甚至不用多加考虑,便给出了结论:
“臣以为可先按兵不动。”
“摄政王也觉得不该乘胜追击?”大昌帝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他虽不是好战的帝王,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纵容蛮夷小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恶心人的事。
总该动动手展示一下大昌的武力,顺带恫吓一下其他不安分的地方。
“臣不是这个意思,”容诩面不改色继续道:
“臣以为诸位同僚说的各有道理,此番北齐狼狈退兵看来却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怕是他们的诱敌深入,暗中伏击之法。
遂臣以为,我方可按兵不动半月,若北齐确为仓惶退守,那这半月也不足以让他们好好休整,陛下还可多调集些兵马去往北方前线支援,倒也不耽误取胜时机。
若北齐另有算计,那我方半个月没有动作,他们定会不甘心再来骚扰,到时再仔细观察他们到底是何目的。”
容诩说罢便退了回去,也不问大昌帝觉得怎么样。
倒是大昌帝仔细思索后觉得很有道理。
他虽有心以雷霆手腕震慑北齐,但相比于大败敌军,他更在意前线士兵的安危。
好赖不过是半个月,也不是等不起。
“摄政王说的不错,便就这么办吧。”
下朝,大昌帝派太监总管去给容诩引路。
其他大臣见状,不用猜也知道陛下是去拿给那个白灵的礼物了。
他们也不明白,那离经叛道看来颇有些疯劲儿的小丫头到底哪里入了陛下和摄政王的眼了。
但这不妨碍他们也去凑凑热闹,虾仁猪心。
这不,就有素来和白丞相不对付的官员笑眯眯道:
“这白姑娘和宋姑娘是同日出生,听闻白丞相明日在府上给掌上明珠大设生辰宴,不知可给这养女准备了礼物?虽说不是自己亲生孩子,到底也有十多年父女感情在,白丞相可别太无情了就是。”
就连宋清平也被人明里暗里刺了一番:
“宋大人,陛下当真是很欣赏令爱啊!对了,宋大人和令爱和解了吗?她不会还住在府外吧?要我说,令爱到底是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宋大人可不能因为没怎么养过她就任她在外头吃苦受难。”
“是啊是啊!想想宋大人你不觉得亏得慌吗?丞相虽说和白姑娘生分疏远了,可人家如今有亲生女儿陪在身边,到底是一家团圆了。你呢?啧,多可怜啊?”
这可怜也不知说的是宋清平还是白灵。
但不管哪一种都让宋清平听着头疼。
他不想把那丫头接回来吗?
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想到对他们一家毫无感情的白灵,还有毫不犹豫去了丞相府,如今回的越来越少的宋晴儿,宋清平心情复杂。
也有些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小话。
“咱们要不要也备份礼物?”
“备什么?那白姑娘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什么话?陛下都准备了,难道那白姑娘和陛下还有关系不成?”
“就是一份礼物而已算不了什么,说不定还能招来好事。一来因为那白姑娘确实是个幸运有大造化的,二来也能在王爷眼前露个脸。”
“你们要去你们去!一群惯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之徒。”
“我也不去,我的银子都给那母老虎管着,可没闲钱买那些,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这城中有什么地方能淘到好宝贝。”
“那咱们约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偷买礼物谁小狗。”
“行,都别去买礼物啊!犯不着花那么多心思讨好一个小丫头。”
结果到了晚上,珍宝阁,古董巷,霓裳坊里,这些白日约定好的人相遇了。
大臣甲乙丙丁efg:……
“啊哈哈哈,我,我是为我夫人买礼物。”
“我是为我女儿买!”
“我给我爱妾买。”
“我是为我祖母买。”
“我,我,”一个娘亲祖母都不在,因为不太直没成亲的官员在众人目光集火下,尴尬笑笑:
“我,我是给我家阿花买的。它刚生下一窝小狗仔,我奖励它呢!”
大臣们:……好吧。事实证明我买礼物狗就狗,谁和你是好兄弟。
——
第二日,宋晴儿早早地便起了床。
先是用香气馥郁的玫瑰花瓣洗了个澡,又仔细换上熏了香的精致华美衣裳,再坐到桌边享受着几个丫鬟的伺候。
“小姐,您今儿个真漂亮,美得像仙女下凡似的。”灵芝在一边瞅着,不停夸赞。
宋晴儿瞧着面前铜镜里她的花容月貌,柳眉杏眼,琼鼻樱唇,肤如凝脂,皙白中晕着淡淡桃红,鲜妍的像是能摸/出水来。
头上戴着粉宝石的头面,三千青丝洋洋洒洒披露肩头,脸上只用覆盖淡淡妆容,便足够绝色惊艳。
她又试着做了做凝眉垂眸之态,果然楚楚可怜,迷迷离离,娇柔婉转,足够叫任何男子都生出怜惜之情来。
“小姐,这对红玉手镯要戴吗?”灵芝把东西拿出来。
宋晴儿本来不想戴的,她到底对太子没什么感觉,也不想让太子太过于高兴,觉得她是个容易被打动的女子。
但她又想起这段时间见尚司一直没来见过她,遑论向她低头服软。
宋晴儿心里有火,她几时被这样冷待过?
这人还真仗着自己对他的喜欢放肆践踏起她感情来了?
想靠这种方式逼她就犯不成?
那他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她有那样多选择,没有他还有别的男人,总归没一个条件差的,她可不用妥协。
今日等他来了,自己非要好好晾着他不可。
想到这里,宋晴儿心安理得地戴上了红玉手镯。
“小姐,二公子三公子来接你了。”
“嗯,我这就来。”
宋晴儿推开门,对着两位兄长露出再温柔不过的笑容。
白烈点头,白寻回以柔和一笑。
三人走在路上,宋晴儿和白寻交谈融洽,偶尔主动询问白烈几句,后者也会回答。
忽然,白烈沉沉问了声:
“你手上的镯子,何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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