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这脑瓜里一天天的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才给你几分颜色,就上杆子开染坊了,是不是想尝尝鸡毛掸子蘸盐水的滋味......”
苏锦芸俏脸酡红,狠狠瞪了口花花,暗地里内涵自己的某人一眼。
楚昊一脸的无辜,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冤枉啊姨,我就是看到深夜降温了怕您着凉,不如挤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详谈,我这好心好意的,结果还被您骂了句我脑瓜里装的什么,我有点犯迷糊了,这句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啊,听着怎么也不像褒义,要是贬义的话,我还是回自个儿房间睡觉去了,免得杵在这儿惹您生气.....”
说着楚昊毫不留恋地从苏锦芸怀里起身,抬脚就朝门口走去。
苏锦芸正期待着楚昊深入讲解里面的道道儿,虽然这里头的很多新鲜名词,她听得有些陌生,路子也比较野。
不能说是最适合纺织厂的,至少在她职权范围内有值得一试的操作空间。
最重要的是,这套源于几十年后风靡全球的设计方案,确实惊艳到了她。
结果这小子一言不合就要溜走,急得堂堂副厂长苏锦芸连拖鞋都没穿,赤着一双秀美白皙的玉足,一把将满脸颓丧的楚昊揪了回来:
“不准走,瞧你这哭丧劲儿,跟受了多大欺负似的,今晚就留在这儿吧,快跟姨仔细说说,具体怎么来.....”
“我留下是可以留下,讲解也没啥毛病,就是这都大半夜了,屋子里冷,您晓得我打小就怕冷,要不咱们.....”
楚昊可怜巴巴地冲着铺着凉席的床上努了努嘴,浑然不知自己被欲擒故纵的苏锦芸,冷哼了声。
上去半撅着丰熟大(月定)将凉被展开,她自己先钻了进去,拍拍身边的枕头:
“滚进来吧,快点!”
楚昊遗憾地回味着刚才的两轮圆月,琢磨着还想再瞄几眼,果断摇摇头,指着凉席一脸嫌弃道:
“姨,您不觉得凉席咯得慌么,我要睡棉褥子,还有您换个大点的被子,最好厚实一点的,我记得您衣橱里有个大花色儿的棉被,正好两个人盖一个被子就好了.....”
苏锦芸翻了个白眼,咬牙道:
“那是冬天的厚棉被,大夏天的,你不怕把自己捂熟了么,我告诉你,别存着什么坏心思,小心.....”
“哎,看来您还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呐,我还是回自个儿房间吧,省得您觉得我老想搞事.....”
两人对弈到现在,楚昊已经逐渐摸清了对方的软肋,一句话,以退为进,无往不利。
苏锦芸一阵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某人气到了。
要不是事关厂子上万工人的未来保障,苏锦芸是真想当场把楚昊这小王八蛋挂在阳台,拿起鸡毛掸子抽的他哭爹喊娘。
“哼!你等着,既然你不怕被热死,我现在就给你铺好!”
苏锦芸重新半撅着,先是卷起床板上的凉席,然后从衣橱里翻找出厚实的棉褥子和大花色儿的棉被,往床铺一扔,走过去铺了起来。
楚昊在后面,默默地观赏着两轮垂落枝头的丰美果实,那双善于发现美的双眸,满是澄澈和认真。
随着每一次眨眼,快速将这副画面存档到大脑里名为学习资料的硬盘中。
收拾好床铺,苏锦芸拍着枕头,银牙磨得咯吱作响:
“这下行了吧,你是自己滚进来?还是要我请你进来.....”
“嘻嘻,来啦来啦别关门呀,滴,乘客卡!”
楚昊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除去身上衣物。
被窝一掀,潜入了香喷喷带着苏锦芸特有体香的被窝里,跟只树袋熊似的,不打招呼就笑嘻嘻地揽上了苏锦芸盈盈一握的柳腰。
“没个正行,什么乘客卡,嘴里净说些稀奇古怪的!”
苏锦芸白了楚昊一眼,完全听不懂这小子的胡言乱语。
见他的两只小爪子还算是安分,没什么过分举动,懒得多bb,叫楚昊把具体操作往细了说。
苏锦芸侧躺着,一只玉手托着美丽精致的俏脸,顺手将靓丽散发清香的柔顺长发,斜拨到耳畔一侧,身上穿着贴身舒适的雪白色丝绸睡衣。
前面的扣子似乎因为承受的压力有点大,无奈解开了两个,在头顶昏黄灯光的照拂下,显得风情万种。
楚昊本想悄摸摸地多瞄几眼,奈何对方冷哼一声伸手遮掩,暗叹一口气,楚昊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讲解。
整个方案,楚昊早在偷听苏锦芸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致框架。
要想拯救处于倒闭下岗大潮的国营纺织厂,固有常规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反而会死的更快。
这不是简单购置几台新机器,提高生产效率就能改变的,本质上还是持续了几十年的老旧僵硬体制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一天不彻底改变经营思维,适应市场经济新形势,积极拥抱变化,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终究逃避不了下岗失业大潮。
哪怕楚昊有几百万,几千万,也改变不了一个万人国营大厂的历史颓势,这辆火车只要不改道,迟早有动力枯竭的一天。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以小见大,通过友谊商店这个试点,逐步让苏锦芸思维升级转型,甩去原有的老旧经营理念。
至于其他重生文里,上来就带着纺织厂子跟其他港台厂子打价格战,要么到处收不要的旧衣服,出口卖到非洲做外汇。
再或者低价大量倒腾旧衣服,雇佣工人缝缝补补,以旧充新卖到市场上大赚特赚.....
这每一种路子,都必须要有强大的主角光环做支撑,各项风险很大,适合前世身家过亿的重生者操盘。
放在80年代朴实无华的苏锦芸身上,不仅不适合,估计还会觉得楚昊读书读傻了,一天天的净想些异想天开的....
“我说姨,您怎么那么笨呢,您这脑袋里一天天的净想啥呢,我都说了这么多遍还不明白,哎,真是服了您了.....”
直到凌晨3点多,在楚昊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下,不怎么聪明的苏锦芸同志,才羞惭着脸蛋,彻底搞明白了所有操作细节。
这真的不怪苏锦芸,她当初好歹也是高中尖子生,后来插队耽搁了上大学。
偏偏楚昊这混小子,故意学着她的口吻,一口一个“你的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趁机对她进行打击报复。
好在明白了操作流程后,苏锦芸深刻感受到了这个方案的妙处,默默放下了攥得发白的素拳。
她无法像楚昊一样用专业术语描述心中的震撼,也不能像这小子开口卧槽闭口牛逼似的粗俗。
直觉告诉她,要是能走通这条路子,厂子不仅仅是扭亏为盈,吊打燕京所有国营纺织大厂那么简单,或许可以开辟出一条上面说的真正意义的特色道路。
虽然她问了好几次楚昊,对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区区一个乡村靓仔,怎么可能
这混小子每每都打着哈欠,从床头柜里翻出著名语录,表示自己是从这里获得的宝贵启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这本书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读两遍。
苏锦芸唯有翻白眼,不过这不重要了,能将半死不活的厂子盘活,苏锦芸的心里不由振奋起来。
她刚想夸奖楚昊几句,却发现这臭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正搂着她的腰肢,埋在她的怀里呼呼大睡。
热气顺着领口扑洒在雪腻上,使得苏锦芸本就微红的俏脸,更红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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