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拓房间里的动静,众人纷纷赶了过来。
朱拓指着周县令,骂骂咧咧道:“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竟然指使这样一个美人服侍本王,难道本王在你心中,就是一个贪图美色的小人吗?”
周县令一脸茫然,难道肃王殿下不是吗?
士子梁见状,忍不住问道:“大王,发生什么事了?”
朱拓冷哼一声,说道:“本王一掀开被窝,竟然发现里面躺着个美人……这美人还说什么胸中有沟壑,问我想不想看。还说什么芳草萋萋,幽谷溪流的,又问我要不要探一探……”
闻言,众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吕青忍不住扶额,自家大王脸皮实在是太厚了,说骚话的时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周县令满脸通红,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朱拓的“才华”,这些诗句本来没什么意思,甚至在诗词中经常引用,可是通过朱拓的嘴说出来,怎么有种猥琐感?
正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朱拓诉说道:“我又一问这美人,竟然是你这个县令安排的。好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用这个美人诱惑本王?本王的德行堪比柳下挥,岂能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周县令急忙辩解道:“肃王殿下见谅啊,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肃王殿下长途劳累,下官作此安排,主要是为肃王殿下解解乏。”
“解乏?”朱拓大怒,呵斥道:“一个美人就能解乏了?本王告诉你,你这样的安排,本王根本就看不上眼!”
“啊?”
周县令愣了,品出了朱拓话里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难道大王喜欢男童?我县有数个模样清秀的男童……大王要是喜欢,明日我便将他们找来,保准把大王服侍……”
“滚!”
朱拓一挥袖子,气呼呼的骂道:“本王不要男童,再说,一个美人又怎么能满足本王?本王要十个!明日这个时候,你要是找不来十个美人,信不信本王扒了你的皮,砍了你的脑袋?”
“信,下官信了!”
周县令急忙答应。
士子梁在一旁不理解,小声嘀咕道:“大王虽然不讲道理,但是也不至于蛮横无理吧?难不成,在京城的这些日子,跟你吕青走得近,也学坏了?”
吕青狠狠地瞪了士子梁一眼,低声骂道:“士子梁,你这个蠢货,大王自然有他的想法……凭你这猪脑子,又怎么想的明白。”
等到周县令离开后,朱拓才看向床上的美人,不再是刚才的暴戾模样,而是认真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美人噗通跪倒,带着哭腔道:“是奴婢不好,今天县令大人让奴婢服侍肃王殿下……怪奴婢不懂事,惹恼了肃王殿下,还请肃王殿下恕罪。”
“五两银子?”朱拓微微皱眉,抬头问道:“吕青啊,你不是经常逛窑子吗?咱们京城的是什么价格?”
吕青嘴角一抽,闷声道:“好一点姿色的五十两,差一点的十两。”
“是啊。”朱拓皱眉道:“差距这么大,没想到在京城,竟然有人哄抬物价。”
随后,朱拓咂咂嘴,又看向那美人,问起了她家里的情况,这美人见朱拓态度很好,不自觉的说了起来。
从美人的话语中得知,如今晋地百姓的生活确实穷困,不仅今年部分地区受灾了,而且还要上交朝廷的税粮,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逃荒了。
朱拓眼眸微眯,让吕青、士子梁等人回去睡觉。
又让美人穿好衣服,站在床边。
朱拓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摆摆手指挥道:“往左边站站,挡住点光,不然外面的月光太亮了,影响本王睡觉。”
美人幽怨的看了朱拓一眼,谁能想到,肃王对她没啥想法,反而让她挡月光……没办法,她只能往左边靠靠,正好挡住外面的月光,轻声问道:“肃王殿下,这样呢?行不行?”
“对对对,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朱拓闭上眼,很快进入到了梦乡。
翌日,朱拓一醒来,就拉着周县令用饭。那豪爽的骂声,甚至能传出去很远。
吕青来的时候,正瞧见周县令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急匆匆的出门了。
那慌张的神情,就像是家里着了火。
“大王,您和周县令说什么话了?把他吓成这样?”
“本王对他说,三百锦衣卫途经此地,没吃的,没喝的,给他一天的时间,要他准备三百石粮食,两万两白银……还有丝绸、马车之类的,也都要给本王备上。”
“大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朱拓眯着眼,严肃的说道:“这晋地穷困,可这县令并不穷困,咱们一路上问了多少百姓?都是说官府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他要是真的能在一天之内,准备好这么多东西,就说明此人是个贪官,本王要亲手砍了他!”
“要是他准备不齐呢?”
朱拓冷哼一声,说道:“刚才本王警告他,要是准备不齐,那就是对本王不敬……本王也要砍了他!”
吕青:“……”
好家伙,周县令好像没活路了啊。
不过朱拓摇摇头,说道:“晋地的情况很复杂,今年朝廷不光免了晋地的税粮,甚至对那些受灾的州府拨了粮款。可是现实呢?晋地朝廷竟然向百姓们征收税粮。”
“这是要干什么?要逼着百姓造反吗?这些官员竟然这样目光短浅?丧心病狂?”
朱拓眼眸微眯着,提醒道:“吕青,今日你去跟踪那姓周的,要是他向百姓催粮,你就制止他。如果他轻而易举的拿出这些粮饷,你就砍了他,要是他什么都不做,任凭本王处置,本王就亲自登门道歉。”
吕青一愣,说道:“大王千金之躯,怎么能向一个小小县令道歉呢?”
“只要他是个好官,向他道歉又有什么呢?”
“大王真是仁义之君啊,真让人佩服不已。”
“你也觉得我做得对是吧?”朱拓上下打量着吕青,抚摸着下巴,说道:“吕青啊,本王记得你快三十了吧?”
“嗯。”
“可曾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吕青眼中闪过黯然,说道:“从前的妻子离我而去,然后我便跟了大王,这些年来,也没什么心思去找伴侣。”
“说到底,是本王耽误了你啊。”朱拓长叹口气,咧嘴笑道:“实话实说,昨天我和那个美人聊了聊,感觉人挺好的,模样也长得端正,要不本王给你们撮合撮合?”
吕青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大王,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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