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次比什么?”
袁不破走了过去。
田明绥稍稍对陈长安道:“这人是江南省最有名的宗师,他名叫钱华兴,他经常来和我老师切磋,二人是朋友和对手的关系。”
明白了。
陈长安点了点头。
袁不破站在钱华兴面前:“上上个月比憋气你输我幅唐代古画,上个月下棋你输我一对玉碗,这次又想比什么,又想输什么?”
他们二人什么都比试,不过比试的结果,袁不破赢多输少,钱华兴很少赢。
“咱们这次比三样,下棋,憋气,再加上比武。”
袁不破大笑:“可以,你带什么来了?”
钱华兴把手中的古玩核桃放在了茶几上:“明代文玩核桃,闷尖狮子头,这一对,一样大小,一样形状,肉眼难分区别,全世界只这一对。”
袁不破把这对核桃轻轻抓在手中,仔细把玩了半天,小心翼翼放在了茶几上,连声道:“好,好,好!”
“第二件呢?”
钱华兴冷哼:“我今天来就没想过输,用不上第二件!”
“那不行,这是我家,我东西多,输什么给什么,你就一件一个人,你输了赖账怎么办?”
“这么多年,我钱华兴有赖过账吗?”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呀。”
“就知道你袁大头会来这一套!”
钱华兴又拿出两件物品。
一个房本和一枚祖母绿戒指,
“这啥意思?”
袁不破把房本拿了起来。
“我在江南的一处商场,年纯利润至少二十亿,你要是赢了,就归你了。”
“这戒指呢?”
“四十六亿年祖母绿宝石戒指,价值多少,自己去算。”
“好东西呀,真是好东西。”
袁不破拿着祖母绿宝石戒指,爱不释手,都不想放下了。
“袁大头,你得赢了才能得到,你还没赢呢,给我放下!”
袁不破一笑:“赢你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钱华兴冷哼:“那可不未必!”
袁不破笑问:“那你要什么?”
“还是老规矩,你的藏品我任选!”
“没问题。”
钱华兴一指陈长安:“这位是?”
“这位是陈震天陈先生,飞鹰部队的军医,我这条腿就是他治好的。”
钱华兴又问:“他手里为什么拿着你的琴?”
“他给我治腿,我给他报酬,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怎么变的这么罗嗦了?来来来,开比!”
钱华兴看着陈长安。
他现在好气,他和袁不破比了五年,不管比什么,他一次也没赢过,而他一直执着找袁不破比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把琵琶。
袁不破不识货,他钱华兴可识货!
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全世界就这一把,别无分号呀。
这五年来,钱华兴怕袁不破起疑,所以一直是,你赢,拿走我带来的,我赢,我上你的藏品里随便选。
钱华兴只对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有兴趣,对袁不破别的藏品,毫无兴趣。
“钱猴子,你比不比?”袁不破急了。
“我听说飞鹰部队都是精英,这位陈先生想必也是精英之一。”
钱华兴看着陈长安道:“不如这样,陈先生也来和我们比一比如何?彩头嘛,就用你手上这把琵琶就行。”
钱华兴没办法了,这时候他什么也做,等琵琶被陈长安拿走,那他这五年来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袁不破不乐意了:“钱猴子,你要比和我比,陈军医是医生,你让他治病救人行,和你比憋气,下棋,拳脚,你这不是难为他吗?”
“要比就痛快的,不比咱们就去喝酒,别在这扯没用的!”
“陈先生,敢不敢?我这三件你随便拿走一件,这辈子都保你衣食无忧了。”
“怎么,不敢?”钱华兴用起了激将法。
陈长安忽然笑道:“行啊,那就比比吧。”
钱华兴在用激将法,陈长安看得出来,陈长安也看得出来,这人为的就是他手中的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陈长安对那对核桃没啥太大的兴趣,江南的商场兴趣也是一般般,他不确缺钱,不过他对那枚46亿年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倒是很有兴趣。
袁不破道:“陈军医,钱猴子下棋是国手级别,武功也和我不相上下,你可得想好了。”
“没事儿,玩玩。”
钱华兴拍手道:“好,咱们现在就开始!”
他生怕陈长安会反悔,快步走了出去。
袁不破家别墅后院,有一个泳池,深达三米,憋气的比赛规则就是,潜入水底,互相拉着手,谁先憋不住往上跑谁输。
这规则简单直接,袁不破和钱华兴经常比这个。
钱华兴道:“第一场我要是输了,古玩核桃拿走,袁大头,你的藏品我任选一件,陈军医,你的琵琶归我。”
袁不破点头:“可以。”
陈长安也没意见。
袁不破冲陈长安抱拳:“陈军医,我把话可说在前面,我袁不破的确是感激你,但是我袁不破是一个胜负欲极强的人,比试的时候,我可不会放水,也更不会留情,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你了,你可别怪我,等比完,我磕头向你道歉。”
陈长安道:“这憋气我憋不住的时候直接就上去了,受伤,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你马上就知道了,走!”
钱华兴催促二人,三人手拉手,环成一圈,一起走进泳池最深处。
三人都睁着眼看着对方,田明绥没在岸边等,他回客厅喝茶去了。
以往袁不破和钱华兴比憋气,至少要二三个小时才能分出胜负,现在距离比试结束时间还早着呢。
很快,陈长安就明白袁不破为什么那样说了。
袁不破和钱华兴同时催动内力干扰对方。
如果是普通人,被他们这样用内力一催,当场就得吐血。
陈长安明白之后,也不发力,任由他们催动内力。
袁不破感觉一股强横的内力涌来,他脸上一惊,连忙用更大的内力催动过去。
钱华兴同样也感觉到了压力,他也拼命催动内力,
而陈长安根本没有发力,他用的这招叫‘借花献佛’,把袁不破的内力引导到钱华兴身上,把钱华兴的内力引导到袁不破身上。
让他们二人拼。
大约过去五分钟袁不破和钱华兴都有些力竭,以往他们俩人比,他们俩力气差不多,较几下劲后,就会同时就会收劲,但今天不一样,他们都没收力,内力消耗太大了。
就在二人力竭的时候,陈长安轻轻一用力,两个老头立刻受不了了,脸红脖子粗,一人喝了一口水,松开手,拼命往上游。
袁不破和钱华兴钻出水面,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相信。
陈长安从水下钻了出来。
“二老,承让。”陈长安抱了抱拳。
袁不破和钱华兴一言不发走上岸,三人都没有脱衣,全是直接下水的,而当袁不破和钱华兴走上岸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干了。
皆是用内力蒸发干的。
陈长安上岸,伸手一甩,衣服上的水全部被甩了出去,同样干干净净。
袁不破和钱华兴脸上皆是震惊不已。
袁不破:“走眼了,走眼了!”
钱华兴抱拳:“原来也是一位宗师,失敬失敬!”
“下一项,咱们比下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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