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该回去了,小羊喝完奶要休息的。”
小鱼儿还想喂羊宝宝,可是刚生下的羊宝宝就那么多,已经喂完了,她便追着稍大一点的小羊,想给它们喂奶。
羊圈里,一群小羊“咩咩咩”能躲就躲,怕了这个人类幼崽。
它们现在大了,吃草料,谁还吃奶啊?
小鱼儿噘着嘴有点不想走,眨巴着眼睛小奶音一本正经说道:“娘亲,小羊跟宝宝一样大,它们也要喝奶的。”
宝宝现在每晚都还要喝羊奶才能睡呢。
郁然一看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猜到她想跟小羊玩,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肉脸,笑道:“羊宝宝生下来七天就能吃草了,它们现在不喜欢喝奶。”
这样的吗?
小鱼儿歪着小脑袋,那宝宝都四岁了,为何每天晚上还要喝奶?
郁然把小鱼儿给小羊喂奶的小奶瓶收好,这东西还是不要给太多的人看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带着依依不舍的小鱼儿出了养殖场的大门,就看到慕云渊和慕剑从宜春山庄那头走来。
她突然有点心虚,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慕云渊不会是找她算账来了吧?他给她的令牌能救她一命吗?
可惜脚下就像生了钉子,怎么都移不动。
小鱼儿却已经挣脱开她的手,哒哒哒跑上前去,小奶音甜甜唤道:“恩公~~”
宝宝有些日子没见过好看叔叔了呢。
慕云渊原本沉着脸,看到小鱼儿,脸色不自觉便柔和下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想她小小年纪就被家人抛弃,还能养成如此乖巧可爱的性格,当真离不开眼前女人的付出。
慕云渊目光轻轻落在郁然脸上,倒没有了那天离开时的疏离和淡漠。
郁然眼睛眨了两下,打量起慕云渊来。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说嘛,摄政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怎么会受伤?
不禁又暗暗猜想,他这么急着选妃,难道是因为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他喜欢的男妃不能光明正大的封妃,便想让她这个炮灰来挡一挡?
慕云渊瞧着眼前女人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他伸手戳了她然的脑门,一点都不留情面,冷声问:“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没有吧?她能有什么歪主意?
还有,他在戳她?他居然在戳她?!
郁然抚上自己被他戳过的额头,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放心地问道:“那.....天的事,你没有生气吧?”
慕云渊居高临下,淡淡睨了她一眼,还有胆问?!眸光渐冷,“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郁然撇嘴,“怎么不怕?摄政王权倾朝野,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我们这等小民的命。”
慕云渊一噎,顿时没言语。
半晌缓缓道:“你父兄和殷浩一案有牵扯,虽然罪不至死,但既是局中人,怎能全身而退?”
郁然一愣,摄政王这是在跟她解释?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当朝太后姓殷。
原主记忆里,郁家父兄因为得罪了太后的娘家而获罪,便能说得通了。
只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吗?为什么慕云渊要提起这事?
“你的意思是说,郁...父亲和哥哥是冤死的?”
慕云渊皱眉打量她,难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转念一想,她当时在深宅内院,不知道也有可能。
只不过郁家父兄也算不上冤枉,顶多被人抛弃了。淡声道:“他们并不冤枉。”
郁然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似乎是觉得这么说对郁然太过残酷了些,毕竟是她的家人。慕云渊难得的良心发现,温声道:
“官府并没有治郁家其他人的罪,你若想念家人,可以把他们接来京城。”
慕剑听着自家殿下这话里有话。
郁姑娘听不出来,他可是听得明白,殿下似乎没打算放弃选郁姑娘为妃。
不然为什么要建议郁姑娘把家人接回京城?这不跟他先前的打算不谋而合吗?
看来郁姑娘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都被拒绝了,殿下还能心平气和的来找她。若换做别人,连接近殿下身边的机会都没有。看来以后要多提点郁姑娘些。
郁然不答,她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郁家人。
她连郁家人的面都没见过,郁家离开京城之前也没有告诉原主,就仿佛大家都没有了关系一般。
慕云渊不愿在郁家的事上纠结,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对郁家如此浪费功夫。
他状似无意问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郁然一愣,好奇地打量起他,“什么男人?”
养殖场里男工人就有差不多十人,他问的是谁?
慕云渊微沉了眉,静静盯着她,一时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
她见什么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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