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有点难做,想两边讨好,尴尬地笑了笑:“四姑娘,这位是咱们的贵客,做了十套小童夏日衣裳,还想要做两套上好的夏裳...”
温妧哪里听得进去,她就不愿见到郁然,更不愿承认郁然居然还能穿得起上好的绸缎衣裳。
气得脸色微变:“我说了,把她赶出去!我温家不做这低贱农妇的生意!”
掌柜不敢忤逆,只好过来抱歉请郁然离开:“贵客,实在对不住,要不,您请吧......”
做衣裳,哪家店铺都可以,只是,哪有人开门做生意会把客人赶出去的?何况她又不是没钱买。
温妧不过是因为私人恩怨,就如此羞辱人,也太过分了。
郁然怎能让她如此羞辱?
迎上温妧的目光,“温姑娘,我在这店里花了钱,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赶我走?”
温妧自小骄纵,在雎阳这个地方,数温家最显赫。她自恃身份比普通百姓高,对于郁然这样的农妇,她更是不放在眼里。
看郁然还有胆来质问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她更加看不惯郁然如此落落大方的样子,脸色阴沉,上前扬手就想一巴掌打在郁然脸上。
郁然怎会让她如愿?
她自从来到西溪村,经常干农活,身体也练得健康结实,堪堪握住温妧的手,用力捏住她手腕,目光凌厉;“温姑娘,有事说事,动手打人就是你不对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温妧一脸怒色,在她眼里,郁然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粗俗农妇,哪儿来的底气教训她?
奈何自己的手被郁然抓住,力道大得她甩不开。
她疼得脸色发白,又气又怒,大声叫来随身侍女:“来人,打她!给我狠狠的掌嘴!”
郁然勾唇冷笑,她虽打不过大汉,可对付温妧这样自小养在深闺的娇娇女,绝对绰绰有余。
看到温妧身后两个小侍女欲上前来,她转头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前的小鱼儿柔声道:“宝宝乖,听娘的话,到娘身后来,然后闭上眼睛别看。”
小鱼儿皱着小眉头,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戒备,她要帮娘亲!
坏人想欺负娘亲!
可娘亲让她到身后去.....
她有点不愿意,可宝宝要听话。
她很快就分辨出哪种选择对娘亲有利,点头跑到郁然身后,用小肉手捂住眼睛,手指缝却张得大大的。
郁然劝了小鱼儿,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在温妧脸上。
这一巴掌把温妧打蒙了,也把小侍女看傻眼了。
“你....你打我?”温妧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瞪着一双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低贱的农妇居然敢打她?!她凭什么?!
“打你怎么了?”郁然冷笑;“只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
“你.....你大胆!”
温妧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气得面色扭曲,可偏偏挣脱不开郁然手上的力道。
她气红了眼,也顾不上什么端庄修养,厉声喊道:“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她!”
郁然看她越来越不可理喻,凌厉目光看向两个小侍女,似笑非笑威胁道:“你们只要上前一步,我就打她。”
温妧一愣,这个贱妇!
小侍女们吓得怔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掌柜急得团团转,两边都不好得罪,一个是主家,一个是店里的贵客。
只得上前赔了笑脸劝郁然:“贵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您看先把四姑娘放了可以吗?”
郁然本不想让她难做,毕竟掌柜人还不错,可温妧看到掌柜居然不帮她,向来骄纵的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恶狠狠盯着掌柜训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她打了我!你还给她赔不是,我温家怎么会有你这种狗奴才?还不快让门外的家丁进来,把她打一顿再赶出去!”
掌柜一时进退两难,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郁然看温妧如今受制于她,死性不改还想着对付她,真是欠教训!
左右开弓,又甩了她两个耳刮子,打完把她的手扭到身后,冷声道:“温姑娘,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不知温姑娘的恶意从何而来?别忘你如今还在我手上,别想作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受了两巴掌,温妧姣好的脸上顿时肿得像个猪头,她气得浑身颤抖,怒气冲冲朝着不敢上前的小侍女哭喊道:“你们都傻了吗?快来救我!”
小侍女不敢不从,上来拉扯郁然。
郁然只把温妧挡在两个侍女面前,挡住她们进攻的方向。
小侍女收手不及,一把扯坏温妧的衣裳。
“你!长没长眼睛?!”温妧气得呵斥一声,小侍女吓得不知道从何下手。
掌柜眼见劝不动,又见温妧已经被打成这样,只好派人去楼下叫来家丁。
很快家丁就拿着棍棒往楼上赶来。
“救我!”
“打她!给我狠狠地打!!”
温妧看到家丁上来,心中有了底气,一会儿命令家丁救她,一会儿恶狠狠命令家丁打郁然。
可温妧在郁然手里,那些家丁也不敢轻举妄动。
掌柜看温妧脸上肿得老高,到底是温家人,她也得罪不起,便从中打圆场劝郁然:“贵客,你还是放开四姑娘吧,四姑娘脸都破了。”
温妧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听到脸破了,气得想像当场剥了郁然的皮。
咬牙切齿命令进退不得的家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女人,给我狠狠的打!”
四个家丁面面相觑,到底顾忌温妧,不敢莽撞,向前几步试图从三面夹击的郁然。
小鱼儿也机灵,她不想成为娘亲的负担,忙躲在郁然身后,尽量不让家丁发现她。
郁然眸光一沉,硬碰硬她肯定吃亏,家丁长得健壮结实,她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现在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温妧这个蠢货。
朝温妧讽道:“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在我手里,他们若敢上前一步,我就弄花你的脸。”
温妧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受自己脸上受到任何的伤害。先前被郁然打的两巴掌还在隐隐作疼,听到郁然要弄花她的脸,又气又急,奋力挣扎了一下。
可惜她力气没郁然大,挣扎不开。
急得她忙喝住想要上前的家丁,“等一下!”
转头恶狠狠盯着郁然:“你这个贱妇!你放开我!”
郁然也不客气,是温妧先挑事,如今嘴巴还不干不净,她加大手中力道,仿佛要把温妧娇弱纤细的手腕捏断,疼得温妧痛呼出声,流下泪来。
郁然看向犹豫不前的温家家丁,冷声命令:“退出去,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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