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鸡鸣将起。
一只穿着统一服装的队伍穿梭林间。
士兵们个个精神硬刚,身材健硕。
他们口中含木,急行前进。
名义上是军事演习,实际上则是陈拾借势,要以雷霆手段夺取三郡。
如今三个勇士已死,陈拾乘胜追击。
其中一郡的郡守闭城锁门,据城死守。
但如今陈拾的军队锋芒正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攻打下来。
余下两郡的郡守见此情形,也算是识得明理,老早就敞开门户,老实的等着陈拾的到来。
收复三郡,囊括其中。
在陈拾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下,包括淮阴在内的四郡,生产力都有了初步稳定发展的势头。
与此同时,一只名为“革命军”的名号也在起义军中异军突起,而这革命军的首领韩信,也是被人们津津乐道,成为传奇。
可之后陈拾的革命军却再无动静。
外界不同的声音也是,蔓延开来。
有人说陈拾英雄气短,目光短浅。不懂得主动出击。
还有人说陈拾,安于享乐,被美色迷惑,不思进取。
就连陆来福也是不断劝谏陈拾,要求逐鹿中原,但陈拾一直没有动静。
陈拾只是告诉他们,时机未到。
见众人疑惑,陈拾也只是缓缓解释道: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根基不稳,后方不定,何以定天下?
当然,这只是说辞,陈拾总不能说他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吧?
陈拾依旧记得在大学的哲学课上老师所说的那句话。
“一只蝴蝶在巴西振动翅膀,可能会在德克萨斯州引起龙卷风”。
如今他到这个小世界,就已经成为了变数,潜龙勿用,若是不分形势,莽撞行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拾在等,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一鸣惊人,逐鹿天下的机会!
······
晨曦的第一缕朝霞喷薄而出,林间弥漫着薄雾。
训练场上,万人的新军在练武。
陈拾手握潜蛟剑,凛然站立。
拔剑,收剑。
仅仅是这朴实无华的一招,陈拾就已经锤炼了千遍万变。
拔剑之术,出剑要快准狠!
出其不意,一招击敌!
一个会一万套招数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将一种招数练了一万遍的人!
练到极致,这便不是一招一式,而是杀人之术,屠龙之术!
一道细微的声音闪过,陈拾双耳微动,身形未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听声变位,利剑猛然出鞘,朝着背后的某个方位划过,随后归鞘。
骤然间,飘落而下的那片树叶出现裂痕,旋即一分为二,化作两半,落于地上。
陈拾松了口气,如今的拔剑术已经略有小成,若是再对上公孙接那般实力的勇士,陈拾完全有把握不需要弓箭,便可一剑将其击杀!
陈拾转过身,正想要去品一品茶。
杨师爷却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立在陈拾的不远处。
“好啊!”
杨师爷连作鼓掌,目光中流露出对陈拾的赞美之情。
“韩贤侄果真是文武双全,如今的剑术更是出神入化了。”
这老匹夫,贤侄都叫上了。
陈拾笑而不语,缓缓走向杨师爷。
“哪有杨师爷,报读诗书,乃是当世大儒!”
杨师爷老不正经道:“哎,不知道如今整个淮阴,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怀春,倾慕我们韩大英雄呢!”
“行了,行了,咱俩就别互相恭维了。”
“哈哈。”
杨师爷捋着胡子,一脸坏笑。
“低调,低调。”
陈拾摆摆手,尬笑着。
果真是环境塑造人啊,怎么杨师爷也越发的不正经了。
“我懂,我懂。”
陈拾:“懂啥啊,这话给给我说说就好了,可千万不要让拾柒听到啊!”
“巧了,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拾柒而来。”
陈拾心里一咯噔,心有点虚。
不会吧,不会吧?
莫非他每日以各种途径收到数千封情书,同样被好多媒人介绍对象的事让刘拾柒知晓了?
不能吧,不能吧?
那些情书竹简他都塞到了床底下,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哎,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
权力,金钱,妹子,当一切似乎都触手可得的时候,一切都显得这么不真实。
杨师爷笑眯眯道:“想必你能猜出了大概吧?”
“猜出什么?”
陈拾看着杨师爷幸灾乐祸的样子,心彻底沉落到了谷底。
“你去小树林干啥?”
望着陈拾向着小树林走去,杨师爷大喊道。
“还能干啥?”
陈拾背影有些落寞,走进小树林,弯下腰,捡拾着零落的树枝,颇有一种拣尽寒枝不肯栖的穷困潦倒之意。
“哎,当然是给拾柒负荆请罪喽!”
陈拾细心挑选着树枝,挑选树枝也是一门学问。
要不长不断,不大不小。
这还真是个问题······
杨师爷更了上来,困惑道:“负什么荆?请什么罪?”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做你的媒人,如今时机难得,找个良辰吉日和小姐成亲吧?”
“啊?!”
陈拾呆呆站着,树枝散落一地。
“你说什么······成,成亲?!”
翌日。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一则消息彻底在淮阴地区炸开了锅,那位韩公子竟然要成亲!
而娶的,正是陆府大小姐陆拾柒!
夜晚将至。
厢房之内,张灯结彩,一片紫红。
“哎,不知道今晚又有多少少女偷偷哭泣,伤心欲绝了。”
陈拾穿着大红衣衫,望着铜镜中那张帅气无匹的英俊脸庞,自言自语道。
“公子可真是自恋呢!”
身后,一双玉手覆盖在了陈拾肩膀上,同时加大了力度,使劲一捏。
“哎呦,秋月,你又顽皮了!”
陈拾感觉到肩膀上的一阵酥麻,酸痛不已。
“谁叫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呢,我要替小姐好好教训一下你!”
秋月也只是嘴上倔强,一颗心还是寄托与陈拾的,手上的力道逐渐柔软起来,揉的陈拾是陷入了温柔之乡。
“怎么,你心里不好受嘛。”
陈拾眯着眼睛,将手心覆盖在了秋月的手掌之上,细心把玩着。
秋月的五指欣长,触感柔软,却很是冰凉。
“公子在说些什么,秋月不是很懂。”
尽管如此,秋月的身子还是一颤,这些被陈拾尽收眼底。
“你就不想要一个名分吗?”
陈拾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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