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正欲在路上唱歌,哪只大黑牛竟然表示它要出恭,他瞬间皱眉,啥意思啊?
他就在路边盯着大黑牛,后者面色难看,憋了半天,一张黑脸都憋得通红,陈浔微微眯眼,越看越不对劲。
他迈着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树下的大黑牛,一只手提着牛耳轻轻唱道:“听我说……”
“哞!!!”大黑牛面色惊颤,竟发生惊声惨叫,一道轰天屁终于释放而出。
“哎哟,卧槽……呕!呕!老牛,你大爷的!给我死!!”
“哞!!”
大黑牛疯狂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它瞳孔剧烈收缩,陈浔提着一把开山斧正朝后方追来,烟尘滚滚,杀气纵横!
无数弟子被吓得到处逃窜,这位师叔满面痛苦之色,额头竟然起青筋暴起之势,正在追杀一头疯牛!
他们直至追到灵药园门口才停下,陈浔露出嗜血微笑,向周围两位师兄点头示意,然后一只手提着大黑牛进了灵药园……
从此之后,汇泉涧灵药园每日都会响彻起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还有一只大黑牛的痛苦惨叫声,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日子终于变得平静起来,陈浔与大黑牛开始正式修炼,一边吃着他们的奇特筑基丹,一边吸收着灵脉的精纯灵气。
修为也在每日见长,虽然缓慢,但也未来可期,他们依旧没有浮躁,细细的感受着每一次的修为精进,不断巩固讨论,大黑牛现在用驭物术写字也是越来越利索。
他们一颗筑基丹入喉,下一次间隔可能就是一月甚至几月,丝毫不与筑基期的寿命追逐。
“老牛,事情多着呢,咱们按照修行计划来,千万别手忙脚乱。”
“哞哞~”
他们盘坐在草原之上双目微阖,身上正散发着玄之又玄的气息,眼中不急不躁,周围的大片绿草无风自动,充满韵律与节奏。
陈浔与大黑牛也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早晨修炼功法,冥想吐纳,用陈浔的话来说,一天之计在于晨,骄阳初升之时,有紫气东来。
大黑牛对陈浔的话深信不疑,有时候比陈浔起得都早,还因为筑基后,精力大增,连记忆力都好了不少,他们现在连睡觉都不会睡以前那么久。
这番新奇的感受让陈浔不断赞叹,生命层次的跃迁可谓是面面俱到啊,真是恐怖如斯。
他们随后下午修行阵法、符箓之道或者看书,夜晚修行身法与基础五行遁术,时不时照顾一下灵药,将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些山猪与山鸡们就那么养着了,他们也并不打算吃掉,这灵药园也是变得热闹无比。
大黑牛也毫无意外的成了它们的大哥,每日带着它们放风,有时还被急得哞哞的大叫,看得陈浔哈哈大笑。
……
年难留,时易损,转眼间已经是两年半而过,陈浔与大黑牛将三个长生点都加在了法力上。
而乾国凡人界的秩序终于不再混乱,新皇登基之后励精图治,派出大军镇压各地作奸犯科之人,无数恶人在菜市被砍头或者绞杀。
武国与乾国的碰撞也终于结束,双方开始退军,只是在边境留了无数尸骸,天下缟素,一片哀默。
但是两国的真正碰撞才刚刚开始,只不过是由凡人界转战成了修仙界,乾国十大仙门如今风声鹤唳,已经召回不少在外的修士,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五蕴宗也时常有金丹期大修士冲天而起,他们踏空而行,转眼间消失在天际,整个宗门内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但是宗门内也传来不少好消息,比如姬坤等人成功筑基,宗内的中流砥柱又添几员大将。
今日,一位男子负手站立在一处洞府之外,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看似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间露出的凌厉却让人不敢小看。
“陈师弟,牛师弟,我已筑基成功,若宗门内谁敢欺你们,我姬坤定与他不死不休!”
姬坤气势强盛,眼中寒光逼人,周围的古树不断被这道气势冲击得颤动,掉落无数绿叶。
“苏夜彤……呵呵。”姬坤微微仰头,双眸闪过仇恨之色,如今外门执事已有他一席之位,但是那女人却在那位长老的管辖之下。
姬坤微微皱眉,杀她简单,但是如何善后还不留后患是个麻烦,外门执事派系复杂庞大,可不能让人像以前那般抓到把柄。
“陈师弟说过,让我筑基后打开此物。”
姬坤郑重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锦囊,而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面写道:
“恭喜姬师兄筑基成功,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一个炼气期女弟子罢了,何必将自己置身于险地,身为筑基期修士,咱们更应恪守宗规!”
姬坤读到此处眉头一挑,陈师弟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他心中开始摇摆起来,难道真的要放下仇恨吗……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但他实在不想拂了陈浔的意,他只好又继续看下去。
“那位长老当年也只是听信了那女人谗言,姬师兄当准备一份赔礼,去好好解释此事。”
“相信姬师兄筑基后,长老会给你这个面子,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同属外门执事,没必要将关系搞僵,路还长着呢。”
姬坤心中一抽,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除了苏夜彤,他就恨此人恨得最深,难道还要让自己去投靠他不成。
“但师弟知道姬师兄心气相当之高,所以不管发生何事,去到那长老洞府后一定要放下身段,莫要冲撞前辈。”
“最后的最后,望姬师兄坚持初心,在修道之路上一路长虹啊,哈哈。”
姬坤一字一句的读完,心却静了下来,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陈师弟的字里行间中可谓是充满了和气,滴水不漏,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任谁看了这里面的内容,都觉得毫无问题,连姬坤也是同样觉得,他深深一叹,知道陈师弟是为了自己好。
自己受他如此大恩,就算放下仇恨,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他随即烧毁了这张纸,开始准备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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