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受教了。”
姜雪尘深深弯腰拱手,眼中似有挣扎之色,又慢慢变得坚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陈浔微微点头,此女体内法力运转奇异,似错非错。
灵气看似在经脉中稳定运行,却在小周天循环之中略微堵塞,大周天循环中强行堵塞。
普通元婴修士根本无法看出,因为他们不曾凝练法力,无法发现这么多的细微差别。
就算是用丹药强行突破,那也绝对是脉毁人亡,那在外人看来这自然是不祥了。
“但是前辈,不瞒您说,我姜家曾有元婴之人。”
“厉害……”
“不过曾有记载,老祖在算卦之时,遭遇不祥,暴毙。”
姜雪尘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浔,“他那一脉的后人也因此牵连,祸事不断,血脉断绝。”
卧槽,这不科学啊……
陈浔与大黑牛相视一眼,不应该就是功法出了问题吗,难道还真牵连到什么诡异之事。
“这我还真不了解,就不乱加分析,扰你心神。”
陈浔有些懵,他和大黑牛老实本分,从来没接触过这种诡事,也绝不好奇。
“哞~~”大黑牛眼中露出睿智,难道是没有功德加身,唯有看不见的东西才能与看不见的东西对抗。
它一挥牛蹄,盘坐于地,开始做起法事,周围青烟袅袅,眼中越来越静谧。
陈浔听见这事后,眼眶微睁,看见大黑牛做法,他也悄然加了个香炉进去。
修仙世界无奇不有,他现在是越来越信了,绝不是迷信……
上天、仙神、诸佛保佑!
陈浔在心中低喃了一句,眼神一松,顿感心安不少。
姜雪尘看着这一幕有些傻眼,这二位前辈到底是从何而来。
“前辈所言,雪尘谨记。”姜雪尘轻轻一叹,姜家的祸事并不是功法那样简单。
她随即不再多想,而是话锋一转:“不知前辈需要何等大小的飞舟。”
“预估百丈大小。”陈浔语不惊人死不休,随口一说。
“哞?!”大黑牛本来在作法,惊叫跳了起来,竟然那么大!
“前辈敢问,您是要?”
姜雪尘微微张口,这么大的巨舟已可作为战争法器,元婴老祖的座驾大多精小。
“嘿嘿。”陈浔神秘一笑,指了个方向,“去那一边。”
“西方?天断大平原?!”
姜雪尘眼中露出惊喜,“前辈,您也相信那边有路吗?”
“当然,这曾是我故友所说。”
陈浔郑重点头,目视远方,神情相当严肃,“那里必然有路,这也是我与老牛修仙的意义所在。”
“哞哞~”大黑牛咧嘴一笑,四脚站立到了陈浔身边。
姜雪尘眼中泛起感动,笑容越发灿烂,她也一直相信那边有路,姜家正是从那里而来。
但是如今,哪怕是自己当初的族人,还有今雨老祖等人都已不信,都说天断已无路。
“嗯?雪尘你怎么了。”陈浔慢慢悠悠的走近,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
“前辈,我这就去帮您准备!”
姜雪尘突然激动拱手,多少年了,她心中从未有过如此悸动,“下月我再来。”
“好,劳烦了。”陈浔有些疑惑,怎么她比自己还激动似的。
咻!
地面卷起尘沙,姜雪尘飘然而去,看上去有些急促。
“哞?”
“不知道,先修炼吧。”
陈浔一耸肩,身子化成光影又坐在了摇摇椅上,手心中出现了一颗丹纹培婴丹。
他不假思索,直接吞入腹中,精纯磅礴的药力在体内散发。
但是陈浔神色如常,体内的五个元婴抱元守一,已经开始自动修炼。
大黑牛也跟着吞下一颗,他们又继续看起了书来,时不时探讨下未来。
一月一晃而过,已到了约定时间。
姜雪尘带着陈浔与大黑牛朝琼花峰的花雨谷而去。
他们站在天穹上,俯瞰而下,花雨谷名副其实,漫天花瓣飘落,四处都是奇花异草,山谷却非常幽深。
谷内像是被清空,但还有一些残存的痕迹,看来这也是衔月楼制造巨舟之处。
“拜见前辈!”
“拜见前辈!”
……
谷内地面正站着上百女修低头拱手,声音传荡在空旷的山谷内,余音不绝。
其中有金丹修士还有筑基修士,一看服饰就知道是九宫山的炼器师。
“前辈,这都是衔月楼从各个大城寻来的炼器师,都曾参与过巨舟炼制,有事可直接吩咐于她们。”
“多谢。”
陈浔心中激动,全是真正的技术人员,“可否向她们学艺。”
“哞哞~~”大黑牛也呆愣的跟着点头,他们准备自己做,时间不是问题。
“前辈,您这是打算自己炼器?”
姜雪尘柔声一问,“可能会多花费些时间,数十上百年都有可能。”
“无妨,若是可以,这些筑基后辈,我与老牛可帮她们突破到金丹期。”
陈浔目光微凝,看向地面的一众女修,“金丹期也会尽力帮她们提升修为。”
“条件就是我暂时需要她们一些时间,我只问与巨舟相关的炼器技艺还有材料。”
“她们若是不愿,我们自然不会强求,可随意离去。”
“哞哞~”
大黑牛在一旁手舞足蹈,它也是大哥这个意思。
“没想到前辈竟如此慷慨,想必这个条件,是位修士就拒绝不了。”
姜雪尘眼中带上了崇敬之色,“我这就去和她们诉说。”
她说完立马踏空向谷内飞去,眼中带着奇异之色,好像接触得越久,就越看不透他们。
没过多久,谷内就爆发出一股喧哗之声,就数筑基的女修士声音最大。
竟然被元婴老祖亲自抬手送入金丹期,这传说中的天大机缘终于砸到了自己头上!
而几位金丹期的女修也是心脏砰砰跳,与两位元婴老祖接触,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姜雪尘在地面朝天穹轻轻点头,陈浔笑着拍了拍大黑牛,瞬间出现在地面之上。
上百位炼器师面色泛红,低眉拱手,时不时悄悄看一眼陈浔,后者却是相当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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