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4年4月下旬,山海关
到达山海关第二天上午,辽东巡抚邱民仰、马科和王廷臣都赶到了周铉入住的酒楼;随后,众人一起骑马去马科的兵营。
除了侍卫队10人,周铉还带来了张大磊的武师队250人,大家都骑着马。
看到统一、整齐、崭新、精神饱满的队伍,邱民仰、马科和王廷臣内心都赞叹不已!
邱民仰问道:“钦差大人,你这些护卫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周铉笑道:“用心和真心训练出来的。用心就是训练要用心;真心就是真心对待他们。”
三人听后不解,周铉未多做解释,反正等会儿就看得到。
随后,四人走进了兵营一块高处地方,后面跟着护卫、侍卫。
站在高高地方,周铉看到一片片帐篷,那都是士兵居住的地方。
一些副将、偏将、参将站在一边,看到周铉和巡抚过来,纷纷单腿落地,行见面礼。
周铉都不知道怎么说为好,只说:“诸位将领辛苦了,赶快请起!”
马科叫来了传令兵,让传令兵先安排50人上场,点到为止。
张大磊这边也安排了50人上场,准备1对1对战,当然是点到为止。
周铉很好奇这个对战的结果会怎么样;
显然,除了不会有伤亡外,双方肯定不会轻易认输,都要竭尽所能表现一番。
如果周铉这边优势非常明显,那么显然证明以前的道路是对的;
即使优势不明显,也只能说明周家护卫队的武师还需要时间来磨练,因为全部的时间算起来,也只有四个月的时间。
很快,号令兵宣布开始了第一轮马上对战。
因为担心伤亡的原因,对战双方并未冲刺,直接从距离20米远的地方接近对方,拿起武器,近距离对战。
周铉从一个非专业人士角度看,双方相差几个方面:马科的骑兵的马匹不太健壮、穿戴的护甲没有那么精致、气势也不太够、很多骑兵专注力不够、力量也不够。
第三队队长李大武、3个副队长和第四队队长张大磊、3个副队长在傍边观察对战双方情况,以决定是否选拔此人。
很快第一轮50人结束了,马科的骑兵中,有14人跌落马下,有21人初步入选;周家护卫队则有4人跌落马下。
马科的脸色很不好;
周铉安慰道:“马总兵,本人的下属不是不愿意选用你的骑兵,这是要上战场的;如果勇武和骑术不够,很容易死人,最后打败仗,所以请谅解。”
马科点了点头。
周铉又想到这些马科和这些骑兵也不容易,于是对马科又说道:“今日参加比试的所有骑兵,每人给予3两银子的补偿。”
马科这才脸色好了很多。
一上午过去了,经过接近30轮的测试,一共初次选拔出556名骑兵。
选拔结束后,周铉看时间还早,向旁边的辽东巡抚邱民仰说道:“巡抚大人,两位总兵,是否有兴趣看看我周家护卫队的骑兵水平?”
邱民仰说道:“好!这次测试让本人大开眼界,钦差大人真是好本领啊!”
周铉突然问道:“辽东各官军之间以前是否进行过内部比赛,比方说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
邱民仰回答道:“没有!本人做辽东巡抚以来没有发生过。钦差大人到是一个好建议啊!”
马科和王廷臣也点了点头。
周铉马上叫来张大磊,让他安排30人在场上先表演马术,然后再进行双方对战,但要注意安全,点到为止。
营地周围围绕着一圈骑兵,都属于马科的骑兵。
很快表演开始了,30骑兵队伍上场了,他们沿着一个约60米的圆形场地动起来,马术速度飞奔起来;
由于是环形高速前进,如果骑术不好,很容易从马上跌落下来;
高速跑了3圈后,30人在马匹上开始表演各种马术:先是站立在马匹上,接下来是在马匹上翻跟头,再接下来是马匹上跳下来、跟跑、跳上去,……;
表演过程中,围观的骑兵也大声喝彩着!
少数人进行这样的表演并不难,但是30人的队伍比较整齐地这么做有相当难度,那还是要平日训练到位。
接下来,30人分成15组,开始对战起来。
拿大刀的砍过来,拿长枪的则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刀,然后顺手捅出一枪;看到枪刺过来了,拿大刀在马上来了一个回转,并驾驶马匹,离开对战地方,重新寻找机会再接近。
由于只有两种武器:长枪和大刀,双方来来回回,发出铿锵的声音,所以看起来很过瘾!
经过几十个回合的对战,有3人落下了马。
所有观战的人都一阵阵喝彩和叫喊着。
周铉看时间差不多了,吩咐收兵。
中午吃饭的时间,周铉先带领辽东巡抚邱民仰、马科和王廷臣去观看了周家护卫队员的吃饭。
每20人一桌,桌子上摆着五种菜和一个汤:一个荤菜、二个半荤半素、二个素菜和肉汤。
荤菜和半荤半素的菜有人分给大家,但分配的人最后吃饭;素菜则不用分;汤一人只有一碗;米饭完全是充足的。
饭桌上,辽东巡抚邱民仰不解地问道:“钦差大人,周家护卫队的伙食太好了吧!这要放到官军里,绝对是养不起啊!”
周铉说道:“巡抚大人和两位总兵,打仗人多好;但是要身体好、勇武、有力气、听指令的官兵,否则人再多,还是会打败仗。”
马科则饶有兴趣地问道:“钦差大人,周家护卫队一个月吃饭要花多少银两?”
周铉回答道:“大约一个人要1两5钱银子。”
马科和王廷臣吓一大跳,不再问下去了。
周铉把在开封的说法拿到这里又重新说了一遍。
众人这才觉得周铉的做法很有道理;打仗不是凑人数,没有战斗力的兵上战场只是送死,还占用了资源,比如军饷、装备和粮食。
下午,从王廷臣那边选拔了132名骑兵;
兵营里,周铉看到王廷臣的步兵,一个个面色和身高都不是很好;显然,他们普遍吃饭不足、营养不够。
所以,周铉决定采用看看这些步兵力量大小、持久性和勇武程度来决定,最后一共选择了353名步兵。
王廷臣脸色也是不好,周铉说道:“王总兵,我们要面对的是建虏,他们比我周家护卫队还力量大、勇猛和不怕死。这种情况下,需要的是最好的兵,否则就会失败!
如果驰援成功了,你也有大功劳!”
晚上晚宴时,周铉趁机问道:“巡抚大人、马总兵、王总兵,本人没有对付建虏的经验,但听闻过建虏的勇猛;请指教一番,不要客气,建虏的单兵与白天见到的周家护卫队员有什么差别?”
辽宁巡抚邱民仰说道:“那本人就直言不讳了,建虏看起来身材更高大,估计力气也更大;马术水平应该差不多,但建虏还有箭术。”
马科则拱手道:“钦差大人,在下认为,单兵双方应该相差无几,最大差别在于建虏的骑兵多,他们一次可以出动几千骑。”
王廷臣也拱手道:“钦差大人,在下因为步兵大,只说步兵。建虏的步兵比周家护卫队员要强悍,比在下的步兵强悍得多,估计能够1个对2个以上。”
周铉把这些官员的话暗暗地记在心头。
宴会散后,周铉把2名队长、6名副队长以及养马郑师傅叫过来开会,让他们说一说今天的看法,大家总结出五条意见:
其一、辽东马匹比较瘦弱,主要是喂养问题;
其二、士兵不够强壮,可能跟平日训练不够、吃饭不够好;
其三、士兵马术水平一般,少数不错,还需要训练;
周铉把辽宁巡抚邱民仰、马科、王廷臣的话反映给了大家。
众人的意见是还有加大训练力度,特别是马上熟练使用武器以及力量的提升。
李大武突然提出:“总执行官,要防止被选取的官兵中有奸细或胆量不够;最好选取有家属在辽东,并且与建虏有仇恨,或者已经杀过建虏的官兵。”
周铉拍着李大武的肩膀,大声地表扬了他,并拿出5两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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