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4年10月初
9月下旬末,山海关
闻讯赶到的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王廷臣见到周铉后,大吃一惊;
在他们的理解里,周铉失踪的消息等同于宣布死亡;
但现在周铉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们有些惭愧,认为自己当初过于短视;
周铉拍着他们的肩膀,说道:“两位,我周家护卫军还欠你们的银两和人情,等这仗打完再还给你!
但无论如何,我先得谢谢你们的帮助。”
两人这才心情好多了;
当听到这次又杀掉1676名建虏后,两人又是羡慕不已;
后又听到这次去山东河北各地围剿建虏时,两人希望派出部分骑兵跟随;
吴三桂、祖大弼、周遇吉估计能够吃肉,他们也想喝点汤;
周铉本着搞好关系、团结所有人的角度,答应每家派出最好的300名骑兵,以运输为主,战斗为辅;
到时候根据情况,酌情分配战利品,但保证每人至少有50两银子的奖励。
两人听后大喜,赶紧回兵营选拔骑兵,准备派偏将明日跟随出发;
第二日早上,骑兵获得的437名建虏头颅由马科保证送往宁远城,交由祖大寿处理;
马科和王廷臣两人的300名骑兵分别被安置在周遇吉军中和祖大弼军中,替代原来的运输兵;
原来两队的运输兵则变成战斗兵;
出了山海关20里后,为鼓舞士气,周铉向所有把总、千总及以上武官制定了六条规矩:
一、每名参战人员都有奖励,如果战场上收益低于50两银子,由周铉掏腰包付给大家;
二、每个建虏头颅除了朝廷的奖励外,周铉再给予10两银子奖励;
三、战利品一半上交,一半由参战人员获得,不能私藏战利品;
四、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抢战利品,不能抢劫老百姓;
五、把总及以上官员,另有奖励;
六、凡是抢劫老百姓者,无论抢劫多少,无论什么官职,全部杀掉;
把总把全部消息传达过去后,所有骑兵队伍里人声鼎沸。
队伍开始前进了,这次按照要求,每日行军150里;
周家护卫队派出了夜不收,每5人一组,一共分成20组;
左边有3组,右边有4组,前面有8组,后面有5组;
这次主要探测前面敌情,左边、右边和后面以防范为主。
京城,乾清宫
二天后,辽东监军张若麟通过八百里加急,将宁远城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这里面包括张若麟的奏折、周铉的奏折;
2名宫中太监分别通过自己的渠道,将所见所听全部传给了崇祯皇帝;
崇祯得知周铉未死,又擅自建议去消灭山东和河北的建虏后,先是惊喜,后是愤怒!
周铉这个他认为的忠心之人,竟然在京城被建虏围困情况下,不去驰援京城,反而去京城较远的地方与建虏较量;
他还改变了原本去京城勤王的周遇吉的想法;
即使两名随军太监也未劝阻周铉的行动;
崇祯认为周铉不在乎他的死活,更有擅自调派军队的嫌疑;
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第三天的朝会上,看到两份奏折,大多数官员很愤怒!
尽管奏折上有解释,但是众人想到最多的是,你们既然有这么多骑兵,如果与京城洪承畴的骑兵合起来,岂不是有一万二千骑兵;
这么多骑兵,再加上地利,赶走围困京城的建虏岂不是很容易。
现在有危险的是京城,你们却不顾不管,非要跑到山东去打建虏;
可见,你们根本未将朝廷、皇上和官员的死活放在心上啊!
于是,都察院首先发难,接着是礼部、吏部、户部、工部、国子监等大多数官员都弹劾周铉、祖大寿、吴三桂、周遇吉、祖大弼;
大家弹劾最多的是周铉,认为他是罪魁祸首;
但弹劾归弹劾,到底如何处理才是正事。
兵部尚书陈新甲建言道:目前,周铉等人去山东杀建虏,为不影响军心,待日后再作处理;
可以向他们发出圣旨,让他们山东打完后,赶紧来京城勤王;
首辅范复粹等几名官员也是如此建议。
崇祯皇帝放下心中的愤怒,本着秋后算账的想法,他接受了陈新甲的建言。
待众人散朝后,崇祯皇帝将洪承畴叫到了乾清宫;
他询问洪承畴,如何看待周铉、吴三桂等人的做法。
洪承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从心里来说,他认为周铉等人的做法是对的;
从现实角度,他需要站在崇祯皇帝那边;
最后,洪承畴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周国舅等可能认为现在没有战胜建虏的把握,希望先逐步削弱建虏的力量;
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驰援京城。”
崇祯皇帝说道:“洪爱卿,你要知道,京城很危险,粮草能够应对的时间不多。”
洪承畴听后很担心,问道:“敢问皇上,粮草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崇祯答道:“还有4个月时间;建虏封锁住江南的粮草入京,到时候可怎么办?”
洪承畴拱手道:“回皇上,臣誓死也要保护好京城;如果京城粮食不够,到时候,臣就是死,也要从建虏那边抢走粮草。”
崇祯听后,面露喜色,他赞道:“洪爱卿真乃我大明的忠义之臣啊!”
崇祯完全忘记了十几天前,他还对洪承畴咬牙切齿。
内阁首辅范复粹府邸
当天晚上,范复粹笑容满面;
他对亲信幕僚说道:“这次终于有了好消息,周铉获救了!”
“老大人,可京城什么时候解围?如果京城失陷,那可怎么办?”
“老夫都不怕,你担心什么?京城这么多人,可使用兵力也有7万多,实在不行,还可以从民间招募。”
“老大人分析有道理,可粮草有问题;如果建虏长期围困,那京城岂不是会内乱。”
“老夫尽管不懂战事,但也知道,现在即使有总兵支援京城,也会被建虏歼灭掉。
蓟辽总督带领10万大兵,都被建虏打成这个样子,更何况3万、4万、5万兵力的2个总兵。”
“老大人说得对!晚生只是感慨,为何我大明落到如此地步?建虏也只有几十万人口啊!”
范复粹坐在一边默默不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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