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5年2月上旬,济南府
带好奏折后,周铉赶往了巡抚衙门。
山东巡抚王公弼、布政使两人恰好在巡抚衙门讨论着今后该如何防守;看到周铉来了后,两人皆面带笑容。
依照这几个月的交往,王公弼和布政使都知道周铉是一个有能力、信守诺言、乐善好施的年轻人。他留在济南府,至少济南府防守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这样基本解决了一半的问题。然后,再让他替其它地方想想办法,问题就基本差不多了。
王公弼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周铉,信封上并未署名写信人;周铉看到后,很很诧异,但并未当场打开看。
周铉拿出一个奏折,递交给王公弼,请他转呈皇上,王公弼也有点诧异。
随后,王公弼急切问道:“周国舅,山东如何防守,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铉答道:“王大人,依照昨日所讲,重点凡是莱州府和济南府,将莱州、登州的兵力重点布防在莱州,官军人数分别达到5000人、3000人;
然后继续加固城墙,四周挖壕沟,招募城中百姓守城。如果建虏攻城,则马上启用城中百姓,如果建虏不来,则正常作息。请王大人将此建议转答给登莱巡抚。”
明末因为军事管理、后援辽东抵抗后金的需要,将登莱地区从山东划分出来,单独由登莱巡抚管理,但主要是军事方面,登莱地区的民事仍旧归属山东布政使负责。
王公弼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此法甚好,莱州、登州尽管仍旧存在风险,可目前阶段也只能如此应对了,我们将此建议转给登莱巡抚。”
周铉补充道:“我这里捐献2万两银子给莱州,1千两银子给登州用于防守,请王大人也转交给登莱巡抚。
由于运输不方便,有可能遭到建虏偷袭,所以粮草需要他们在当地自筹。”
接下来,周铉又提到他将已经雇佣1000人用于济南府防守,城中再请济南府临时招募3000名老百姓;前期,他还在兖州府招募了2000多人(此去故意少说招募人数),如此一番,守城人数达到1万多人,应对建虏应该没有问题。
周铉又拿出2万两银子,请官府支付给城中守城的老百姓;同时,他还准备从鲁王府运输1万5千石粮食到济南府,专门用于守城需要。
王公弼高兴地说道:“周国舅,这次如果防守成功,你立大功了。本人和布政使大人一起为你向朝廷请功!”
接下来,三人又谈了很多防守方面的事项,包括城墙修缮、挖壕沟、官军和守城百姓的统一管理、侦察和晚上的警戒等事项。
待周铉回到酒楼,已经是晚上了。
他打开收到的信件一看,竟然是内阁首辅范复粹写给他的信。
为了避嫌,范复粹没有在信封上写名字;同时,因为担心书信丢失,他在书信中也很少提朝廷的事情,仅仅只是提到他有一个幕僚,字‘一本’,跟随他快15年了。
一本目前40岁出头,曾经参加过科举考试,但屡次不成功,后干脆放弃科举,做了范复粹的幕僚,两人关系很好。
但范复粹目前62岁了,他看到一本一身本领,又能够骑马,还懂点行军打仗,故不希望埋没人才,推荐给周铉;
范复粹建议,待周铉回京后,两人见面好好聊一聊。范复粹最后叮嘱周铉不用回信,避免麻烦。
周铉看后,心中大喜。
他身边正是缺少人才,特别是文笔、数理和统筹方面的人才欠缺。当然,只有忠心、能够保守秘密,周铉才敢大胆任用。
看完信件后,侍卫长张凡走进来说道,有陌生人找周铉,还说道已经搜过身。
周铉有些纳闷,会有什么陌生人找他呢?但还是点头让对方进来。
周铉看到一位高大、黑乎乎脸的人进入了房间,一进门后,他仔细看了看房间,看到没有外人后,说道:“周国舅,我是锦衣卫千户李辉,是指挥使骆养性大人让我来的。他说,我可以代表他。”说完,李辉递过来一封书信。
周铉接过书信,很惊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担心有诈。但还是请李辉坐下,并让张凡给对方泡茶。
周铉看完信后,才知道骆养性因为朝廷长期无法给锦衣卫正常发饷,有的地方已经拖欠一年以上,京城也拖欠了几个月,锦衣卫运转起来很困难,故想请与周铉展开秘密合作,以此获得一些饷银。
骆养性提到,只要忠于皇上,不违反朝廷规矩,都可以开展秘密合作。
骆养性甚至提到他曾向朝廷建议,将部分锦衣卫纳入官军,参加打仗,按照官军发放军饷,但被内阁大臣所拒绝。
明朝历史中,周铉对明末锦衣卫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了解一些:尽管锦衣卫有10万多人,但好像在崇祯年间就没有发挥过什么作用;至于骆养性,也很难说是好人和坏人、忠心还是不忠心。
不过,现在看来,骆养性肯定还是希望为锦衣卫做点事情,无论是为他自己,还是锦衣卫本身和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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