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二人路过一棵道具树。
宁漾没注意,额头差点撞到树杈。
幸得沈长生伸手遮住,树杈锋利不小心勾住衬衫袖口处精致的扣子。
作为一丝不苟的沈长生,袖口的突兀的线似乎成了一个瑕疵。
宁漾心疼地看着:“要不我给你补补吧。”
话是这么说的,沈长生想要拒绝,可那凉凉的手触及手腕让他有点流连忘返,便跟着上楼。
实际上宁漾内心吐槽。
这就是奢侈品吗?
这么容易开线。
二人进了房间,宁漾从行李中拿出一盒线,里面有各种颜色,还有大小不同的针,齐全得很。
在谢昀没出名之前,他们的生活拮据,衣服是一件当两件用。
好在原主会一些针线活。
一开始她补得歪歪扭扭,七七八八,很不好看。
但那时候二人都很开心。
后来她补得越来越好,可谢昀却再也不需要了。
因为他有钱了,自然不会再穿旧衣服。
总统套房的灯是暖黄色的,避免伤到眼睛。
宁漾先是拿出一根白色的线,认真地穿在针眼里。
后在线的末端打了个结。
沈长生的眉毛轻轻颤抖,看着针要扎在自己的袖口上时,瑟缩后退。
宁漾落了个空,后知后觉,这男人是害怕自己的技术扎到他吗?
“阿生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这话怎么咂摸这就不对呢?
宁漾见他依旧不肯,只好道:“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拿着缝。”
这个主意好。
简直一举两得,拉近好感度,还能看腹肌。
沈长生呆滞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其实他完全可以选择不补,但他有强迫症和洁癖,不允许这件衣服成为这样。
他穿衣服有时候很大胆,有时候很保守。
但唯独不差的是干净。
拇指和食指碰撞扣子,慢慢解开,像是在掀开一件艺术品。
从上到下,露出大片肌肤。
入眼是白花花的肉,他张开双臂,将衬衫脱下。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胳膊上的线条清楚,肌理分明,简直让人浴血喷张。
宁漾吞了吞口水,接过衬衫。
这人看起来有种颓废美人的错觉,可这内里却十分的野蛮。
沈长生坐在旁边看着她缝。
宁漾今日只是简单地绑着头发,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视线。
有种江南美人绣花的既视感。
沈长生看着不舒服,伸手掀起她的头发一本正经道:“遮住了视线,对眼睛不好。”
针穿过袖扣的眼,衣服和袖口很快被缝合,而那白色的线像是被隐藏了一样,丝毫看不出破绽。
奥斯卡不禁感慨:“老大,你在天上也干这个?”
此时宁漾不得不吐槽小金:“你连宿主会继承原主的技能都不知道玩儿什么快穿?”
小金挠了挠光秃秃的头:“是吗?”
啪!
宁漾暴躁地将它关到小黑屋。
一边玩儿去吧。
缝好后宁漾将衣服递给他,甜甜道:“好啦,阿生。”
她这亲密的称呼像是上瘾了一样,一遍又一遍。
沈长生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听得开心。
宁漾看他穿上后还有些遗憾,没话找话拿出之前钱兆的拉菲:“阿生,你喝酒吗?”
当然要喝酒助兴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矜持到什么时候。
“好。”
不拒绝。
还答应得坦然。
宁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他真诚还是夸他没有防备心。
这样的人要是被其他坏女人抢走了岂不糟糕?
这可不行。
宁漾拿出红酒杯,一人倒了小半杯,递给沈长生。
她眼神依旧清澈。
比谁天真是吧,我天真起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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