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利用我?
梁良笑了,他们以为只要放出诱饵,让我以为可以轻判,就能扭转我的说辞?
可笑!
“你说轻判,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梁良张狂的大笑:
“我梁良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我动手杀人的吗?难道那人不该死吗?”
“你敢公布赵高管做过的那些事吗?”
三连喝问,让这些审判席上怒目相视的官员们说不出话。
“再说说赌城杀人事件。”
“赌城里6家赌场林立,经营那么多年。”
“此地以金钱为根基运转,早已成了无法地带。”
“当地的官员,当地的稽查队,当地的警司……这一切都形同摆设。”
“每家赌场年年上供,自己经营着地盘,自己打造规则。”
“这个地方强者为尊,金钱为尊,哪有什么律法,哪有什么管制。”
梁良锤了几下胸膛,他咆哮起来:
“你们要我认罪,为什么你们不让那6家赌场认罪?”
他霍地转身,面向了观众席上百号的听众。
“在座的各位,你们知不知道,墨菲亚赌场里面干着多少人面兽心的勾当。”
“他们拿穷人取乐,设计了用人命当赌注的游戏。”
“玻璃窗外,铁桶一样的中庭里面,一根独木桥。”
“下面全是刀山火海,墨菲亚赌场让那些穷人一个接一个,卡着时间走过去。”
“而富人却在玻璃厅这边,以此取乐,花天酒地。”
“每个人就好像在欣赏综艺节目一样。”
“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为了增加趣味性,甚至有人动用特权,让穷人的好友背后放冷箭。”
“我亲眼看着桥中间的人被踢下桥,浑身被利刃捅穿!”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若不是我梁良亲见,还以为那不过是电影中的虚构情节。”
梁良转头:
“这合理吗?”
“这合法吗?”
“你们稽查大队,你们官方又在哪里?”
“你们所谓的正义在哪里?”
当梁良如此细致的描绘出情景的时候,那些工人们,那些荷官们……
还有那些地位不是那么高的旁听者们……
他们的叫骂声简直沸满盈天。
似乎连整个法庭的天都要变了!
吴哲茂又惊又怒,其实他也去过墨菲亚赌场,因此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脸上愤怒,内心实在是吓到了。
不会有人知道他去过吧?
应该不会,墨菲亚赌场的游戏都是戴着面具的,谁都不知道身边的同伴是何许人也。
他骂道:
“梁良,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你一个证据也举不出来。”
“制造流言蜚语,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你的罪孽又加了一条!”
“护卫,护卫!把梁良给我毙了!”
那些护卫们在这个时候却是迟疑了。
如果在梁良说这些话之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但是这些话说完之后,他们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因为哪怕是法院的护卫,也是最底层的那一类人存在。
说实话,他们与工人,与荷官,本质上并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部分护卫也许薪资待遇上还不如荷官呢。
他们所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法院的名头。
但没人想过自己就高人一等。
他们都是普罗大众,都是所谓的三六九等中下品的存在。
只有在审判席台上的那几排人,才是自诩高高在上的……所谓金字塔尖的人物。
看这些护卫都迟疑了,梁良环视审判席,嘲讽地笑起来:
“我梁良做了什么?”
“我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
“我为了救人,用了炸药……”
“我和凶兽当面拼命……”
“我一个人对抗神话集团的专业好手围攻。”
“我救了被跟踪后差点被绑票的大小姐禄曼儿!”
“我进了赌城,横扫各大赌场,看到了无数令人震惊和恶心的事实。”
“我正面对抗职业杀手的袭击,以垂死之躯从鬼门关挣扎回人间。”
“告诉我,在场的各位都告诉我……”
“我梁良做了什么?”
“我竟然现在成了蓄意破坏公共资源,自持武力暗中杀人,放任高层病死……这样十恶不赦的恶徒!”
“哈哈哈哈哈,我梁良居然是恶徒!还是该判死刑的恶徒!”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公理良心吗?”
听到梁良如此慷慨激昂的陈词,观众席上面人人都是心情激动,大受感染。
禄曼儿更是泪水洒满了双颊,她喃喃的说道:
“梁良,对啊,你救了我不止一次。”
禄连三握了握拳头,感叹道:
“也许普通人和梁良的区别,就在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梁良如果他死了,我今后再也不相信官方。”
“我禄家要做剥离,要自己掌握生命线。”
“从此以后我们得自己做大,与官方再无牵涉。”
不过戴夏槐却始终沉着脸,她盯着梁良一声不吭。
夏夏在旁边哭成个泪人,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混蛋!
如果他没有那么好色就好了。
“你们无话可说了吗?”梁良仍然在桀骜不驯的大笑着。
“你们要打压我梁良,无非是冲着我身上的秘密。”
“一个个以为自己像伸张正义一样,实际上却为一己私欲,执法办事。”
“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自己的地位吗?”
“不,你们根本没有良心,就算有,也喂了狗!”
梁良咧开嘴,露出恶鬼般的神情。
“这叫什么断案,匆匆忙忙定了我个罪过。”
“还给我两分钟时间,要我忏悔,要我认罪。”
“好,告诉我,我到底为了什么忏悔,我到底认的什么罪?”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充满了整个法庭。
吴哲茂连敲了数下锤子。
但听众席的叫骂声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下来。
正当吴哲茂打算动用强力手段之时,外面忽然一个大声吼道:
“说的好!”
随着吼声,法庭外面的过道响起脚步声。
众人回过头一看,一众军人装束的壮汉缓步而出。
处于中间位置的,是被拥护着的人物。
他头发花白,肩膀上画着整整五条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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