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备监原本只是管理兵器的,惠宗皇帝后被授予了监察京都诸军之职。
按理说他们并没有理由来到这里,可他们就是来了,并且抵达这里时就出手了。
其麾下兵马得到命令便向檀如苏两人冲去。
同一时刻。
感觉被檀如苏打脸的沈承也吩咐手下的人强行破冰。
“请见谅,这里暂时还不能进!”
温道言还是那般有礼,语气也还是那般坚定。
他走了过来,试图将武备监兵马及宗署司差吏拦在冰面之上,因为刚才檀如苏和沈算动手,他发现很容易影响到冰面,他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下方正在疗伤的大师兄。
可武备监本就是来抓他的,宗署司就是来破冰的,那里会给他机会。
更何况,宗署司已连续两次被阻,他们亦不想在克制,那怕这两个人是蜀山弟子。
钩镰枪。
一个很普通的兵器名字,实际上武备监所配制的钩镰枪材质非同小可,枪头上更是刻有符纹!
武备监十余名士兵钩镰枪朝着温道言就刺了出去,直接引动天地间的灵气。
将想要继续交涉的温道言击退。
银合刀。
同样普通的名字,虽比钩镰枪弱些,却也非凡物。
宗署司十余名差吏自武备监后跃起,朝着身体还微臣站稳的温道言齐齐斩下。
十余道雪亮刀光落下,温道言必成死人。
“真是书呆子,还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是想在这里弄死我们!”檀如苏将温道言从刀光下救出,而后召出数口飞剑将十余名宗署司差吏击退。
“屡教不改,还敢伤朝廷官吏,给我杀!”武备监唐晃悍然下令。
沈承脸色也变得愈发狰狞,“此二人擅闯禁地,阻拦执法,本官多次劝说无果,尔等不必在只求活捉,都给本官上!”
既然领头的都这般说了,两边兵马自然再无半点顾忌。
无论是武备监还是宗署司,他们麾下的官兵都是经过训练的锐士。
即便比不上神策军这样强大,也绝非一名炼气一名炼精能够轻易抵挡的。
数十名官兵蓄力冲出,身上的铠甲在冲刺中发出剧烈的摩擦,手中的刀枪已引动天地间的灵气。
“我真的不想与你们动手。”
温道言看着冲上来的大周官兵,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朝廷的官兵动手。
铿锵一声。
他腰间佩剑刺破湖上寒流,惊动岛上鸣歌鸟儿。
犹若一道残虹杀入冲过来的数十名官兵阵中。
温道言的剑很薄、很轻,是一口用于礼仪场合的文剑,这样的剑不适合战斗。
文剑入阵,轻薄的剑身因极快的速度而发生颤鸣,就像一曲急促的战阵之曲。
剑尖落于铠甲之上,甲未破。
剑刃斩于手臂之上,手未伤。
剑身击于脖颈之间,血未现。
温道言的剑很快,像是穿梭在阵中的一阵风,风过似了无痕。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弹指。
那些中剑之人,在下一刻便纷纷倒地,哀嚎不已,如遭重击。
温道言就这样穿过数十人的官兵,来到沈承唐晃以及栾开三人的面前,行礼道:“我真的不喜欢打架,也不会打架,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关侯会风剑道?!”栾开看着倒在冰满上的官兵,惊愕不已。
关家竟然将这门剑道都曾传给了温道言?!
......
檀如苏所用的剑还是很久以前参加千里林那场考核时在度剑阁中挑的玄品法剑,开锋寻常,造型大众,无甚特别。
她比温道言更先出剑,只不过她根本没有穿过去和沈承等人谈话的想法。
所以她的剑只在斩敌。
平直的剑身从她的手中落下时,被强大的真元所弯曲。
当砸到士兵铠甲身上时,甲碎!
当拍到官兵四肢骨节时,骨裂!
当锋利剑刃落于肌肤时,血涌!
每一剑的落下,必定伤残。
她的剑明明很寻常,却仿佛携有千钧之势。
她的身姿飘动若雪,仿佛丝毫不受这千钧之势的影响。
“杀!”一名兵备监的士兵发出一声血勇嘶吼,以图激励起身边的袍泽。
他悍不畏死的冲在最前头,手中的过钩镰枪来到檀如苏的面前,却伴随着一声琴穗的响声就被斩断。
那口寻常法剑继而重重的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天昏地暗,他向后倒去,将后面的袍泽也掀飞了。
前仆后继上去的官兵差吏,仿佛在送人头一般。
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女,明明只在炼气之境,却好像不可击穿的强大修士。
一名士兵的步伐止住了。
接着就有数名士兵的步伐止住。
他们不敢在冲上去,因为无济于事,因为不可击破。
就在此时。
他们的后方突然飞来一道身影,伴随着的还有洒落下的鲜血。
温道言被一掌轰了过来,口中吐出一口殷红鲜血。
“投降吧,”
出手的当然是沈算,他打不过檀如苏,但仅仅炼精境的温道言在他面前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你们这么阻拦没有任何意义,几位大人破冰后是不会伤及莫姑娘和苏先生的。”
他尝试着劝说檀如苏和温道言。
“请见谅,半个时辰内,真的不能进!”
温道言取出一张手帕擦拭去嘴角的鲜血,倔强的站了起来。
“过分!”檀如苏很生气,一剑刺向沈算。
“狂妄!”
武备监监正从战马上跃起,他是真正的炼神强者,更佩戴着朝廷所发的官印。
官印大方金光,席卷寒流。
剑印相击。
檀如苏没有预料到唐晃会出手,她的法剑刹那间被官印折断,自己也连退数步,唇角溢出丝丝鲜血来。
“蛮不讲理!妄为朝廷官员!”
温道言扶住檀如苏,在此之前,他一直尝试着用和平的方式争取半个时辰的时间,可沈承和唐晃咄咄逼人,后者更是下死手。
他真的很生气,很愤怒,“既然你们要战,我便战!”
数张黄色符纸从他的袖中飞出,他长袖一挥,墨水从袖中而来,笔毫入墨,符意将两人包围。
“没有大师兄的话,今日你们谁也休想入湖!”
“关侯传承,应天符箓!”
栾开认得,惊诧不已,“温道言,不可啊,我已派人前往宫中,什么都好商量嘛。”
“栾将军,此二人冥顽不灵,抵抗朝廷执法,你为何还要劝?”
唐晃对栾开的态度很是不满,“不过小小的炼精小修,看本官让他知晓何谓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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