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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过程中,浴室的玻璃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喻唯一穿着吊带睡裙走过来,亲昵地挽上男人的手臂,贴在他身上,“老公,我洗完澡了,等会儿我们可以去吃小蛋糕吗?”
盛世抽回思绪。
低头看她,视线倏地落向了她身前的软白。这条吊带裙是性感的款式,喻唯一身材本来就不错,没穿bra那处都很饱满。
雪白诱人。
男人喉结本能上下滚动了一圈。
这几日住在酒店里,她晚上穿的都是这条裙子,他怎么就没发现这抹靓丽的风景线?
是了。
盛总一直在神游。
沉浸在自己所谓的梦里,连男人原始的欲望都顾不上了。
此刻脑子清醒了些,那眼睛也就自然而然跑到老婆的好身材上去了。
进了客厅。
盛世带着喻唯一在沙发上坐下,女人伸手拿起遥控器调了《喜洋洋与灰太狼》兔年顶呱呱的大电影,接着昨晚没看完的继续看。
“唯一。”
“昂?”喻唯一转过脑袋,望着他。
盛世垂眸凝视她半晌,目光从她细长的烟眉,落向漂亮的眼睛、粉嫩的嘴唇,将她的五官一遍又一遍映入眼睛里。
他握着她的手。
指腹本能地在她温热的掌心揉捏。
见他迟迟不说话,喻唯一拧眉疑惑:“老公?”
盛世有点忐忑。
准确来说是有些害怕。
怕自己的猜测是假的,怕她是他虚构的黄粱美梦。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戴着戒指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慢慢挪动到她脸边,盛世触碰她白皙的脸颊,随后捏住,来回捏了几下:“我这样捏你的脸,你疼吗?”
喻唯一:“……”
她不说话。
呆呆地注视着他。
盛世慌了,“不疼吗?”
梦里是不会疼的,她如果不疼的话,那——
这时,窝在他怀里的喻唯一忽然直起身。伏低身子贴近他,伸手凑到他脸边,在他面颊上重重掐了一把,学着他的话,道:“老公,我这样捏你的脸,你疼吗?”
她手指柔软。
力气却下了十成。
掐在盛世的俊脸上,男人明显感知到了痛觉。
是疼的。
望着上方女人精致的小脸,盛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老婆,我疼。”
笑什么?
喻唯一不明白了。
她看了看自己作恶的手,再抬眸看向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手腕就被男人蓦地擒住了。
“老婆你再掐我几下,越重越好。”
“老婆你打我吧,用力一点,随便打。”
“老婆……”
“……”
他紧擒着她的手腕,喻唯一无法挣脱。她怔在原处,视线里的男人似乎神志不清,抓着她的手想让她打他,嘴里还念叨着这些话。
喻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忽然有点害怕。
眸光左右晃动了好一阵,喻唯一被吓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调皮,所以才重重掐了你一下。老公我把你掐出毛病来了是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眼泪簌簌地掉。
她是顽皮。
觉得他捏疼了她的脸,所以依葫芦画瓢故意狠掐他一下。没想到掐了脸,把脑子掐出问题了。
喻唯一连忙贴到他脸边,弯下腰尽可能地贴近他的脸,对着被她掐出红印子的地方轻轻地呼气,“呼,吹吹——”
先前在f国,她被迫大量抽血,输送不知名液体进入静脉血管。
胳膊满是伤痕很疼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呼气的。
“啪嗒——”
泪水下落。
滴在喻唯一手背上。
微凉的触感袭来,她指尖轻轻颤动。喻唯一低下脑袋,借着照明灯光看清手背上漾开的泪,她蓦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盛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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