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某研究所内。
结束了跟总统助理的通话,顾北城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他拿着新研制的中药药材,通过感应门,进入干净整洁的研究室。
温年华正站在仪器前研究数据。
动作小心翼翼。
谨慎细致。
最近他研究出了一串数字,当时单据到他手上时,他眼睛都在发光。
疯子。
顾北城在一旁等了十来分钟,一直等到温年华将试管放下,结束了研究,他才走过去:“你需要的药材我研制好了。”
“放药柜就行。”
“这药总统夫人吃完这个疗程,下次应该就不需要配了。”顾北城说。
温年华顿了顿。
他侧眸看向身旁说话的人,顾北城又说:“刚刚我接到白特助的电话,对方让我告诉你,总统夫人的病转交给另外的医生了,且总统改主意了,不打算把秦木兰给你。”
“什么?!”
“对方还说全资支持你寻找另一个活体试验者。”
“砰——”
烧杯器皿从温年华手中掉落,砸在白洁的瓷砖地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顾北城笑了,“当时你那么信誓旦旦,觉得在秦木兰病入膏肓之际就能将她带到研究所,让她成为你的白鼠,失策了吧?”
温年华紧握着柜台边缘。
指骨隐隐凸显。
他沉着一张铁青的脸没有说话,顾北城再次开口:“你该不会打算重新绑走唯一吧?”
“滚出去!”
“……”顾北城沉默不语。
转身走到感应门口,背后就传来男人打砸仪器的暴怒声。他停了几秒钟,侧眸看了眼温年华发疯的样子,而后离开了研究室。
他与门边的助理说:“把研究室的门锁了,温医生没冷静前不要放他出来。”
“好的顾先生。”
顾北城径直离开走廊。
进入露天阳台。
合上门。
他左右看了几眼,确认无人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没有备注,存在联系人里很久的号码。
盛世的号码。
响铃十几秒钟,接电话的人是许特助。
顾北城先一步开口:“你好,我是顾北城,我有一件有关盛太太的事情想跟盛总说。”
-
入夜。
盛家庄园周围不动声色增加了保镖。
喻唯一是在跟盛明月钓完鱼进屋的时候察觉的。
主卧里。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喻唯一一边擦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往客厅方向走。刚到厅里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盛世,女人步伐顿了顿。
她愣了几秒钟。
随后加快步伐朝他走过去,“傍晚才结束工作,不是说最快明早回来吗?”
喻唯一走到他跟前,动作自然地坐在男人腿上。盛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熟练地帮她擦拭头发。从发顶抚到发梢,轻轻按压。
还细心擦擦她耳廓的水渍。
盛世:“今天有出门吗?”
喻唯一摇摇头,她注视着他半晌,道:“按照你回家的点,是工作一结束就搭乘飞机回来了。庄园周围又增派了不少安保人员,代尊也找你了?”
“也?”
盛世给她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垂眸凝向女人的脸。
她刚洗完澡,脸颊上还带着没散去的水蒸气,皙白的皮肤透着点点粉润,盛世没忍住亲了她两口,“代尊找你了?”
喻唯一如实点头,“恩,昨天上午我和妈妈去商场,中途跟他在咖啡馆见了一面。你心疼你工作忙,又要收拾蒋世曜反水的烂摊子,就没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呢?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她温柔问。
盛世与她共享信息。
将下午顾北城的来电以及通话内容转述给了她。
听完这番话,喻唯一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结合代尊找我的时候谈的话,以及他多次设计让我去死,我觉得顾北城说的是真话。”
“他知道温年华是个疯子,为了达成研究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借刀杀人,试图挑起温年华的情绪,让他来解决我。”
“我有个办法——”
喻唯一弯下腰,伏到盛世耳畔。
说完计划,她贴到他脸边,亲昵地亲了亲他的眉眼,“你觉得怎么样?”
盛世偏头注视她的美眸,回应地在她粉嫩的唇上吻了一下,“我怎么能娶到这么聪明的老婆?运气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你很欠打知道吗?”
“不知道。”盛世又亲了她一口。
亲密间,男人抱着她从沙发上起身,顺便将手里半湿的毛巾扔进衣篓里,“去卧室,老公给你吹头发。”
喻唯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修长纤细的腿垂在他身体两侧,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时不时晃一晃。
“顾北城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不像这么好心。”
“让你恢复的解药是他送来的。”
“恩?”喻唯一怔了几秒钟,她注视着盛世的眼睛,从男人黑眸中读到了肯定。她还是不理解,“不做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后,心脏也从黑变红了吗?”
“那人喜欢你。”
“……”喻唯一美眸微睁,她睨了盛世一眼,“夜里不要说鬼故事。”
跟一个曾受过四年霸凌的受害者说,当年霸凌你的那个人喜欢你,谁信?
鬼信。
得亏喻唯一当年一心报仇,在孙家遭受了十年磨难。不然,换做其他人,早就被顾北城孙夜雪折磨出心理疾病了。
“……”
盛世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宠溺道:“不管怎么样对方善意地提醒了我们,作为受益方,老婆你说我们赠点什么聊表谢意?”
喻唯一仔细想了想。
“顾北城在医药方面是有天份的,顾氏药业没倒闭之前,他立志于研究中药古方造福华国人。阿世,我觉得可以送他一个机会。”
“我记得上个月你参加政商经济论坛会,会上有一位年迈的老者,是专门从事医药行业,目前打算收一位关门弟子。”
“你发个邮箱,把顾北城推荐给他?”
盛世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还是想逗她,故作沉脸:“他的志向你了解得这么清楚?嗯?”
喻唯一:“?”
她耐心解释:“当年他和孙夜雪四年情侣,每次都欺负我,我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的次数很多,不想听也听到了这些说辞,我去了解他干什么,我又不是受虐狂。”
盛世梅开二度:“不信。”
喻唯一蓦地沉气,腮帮子都要被他气鼓了。
她伸手捏住他的脸,用了点力惩罚性地揉捏了几番,“不信?我打你一顿你就信了,棍棒底下出优质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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