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被他缠得意乱情迷,不住地颤抖着,她张口想说,不。
南宫烨却早有预料一般,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清颜脑海里最后一丝清明恢复,推拒着他。
“不要……”
南宫烨也知不能逼得太紧。
如今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若是将来回忆起来是在马车里。
未免太过随便。
他喘着粗气,拉着她的手,无赖道:“若是不想朕在这里幸了你,你就帮帮朕……”
清颜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选择帮他。
他委实不是个好人,央求着她,还不肯放过她,衣服被他扯得到处都是。
他的衣衫只稍微敞了怀,清颜却被他剥得不着寸缕。
马车里虽不寒冷,可如今的气候,身子贴在车壁也很凉。
清颜不断躲闪着他,可他步步紧逼,车内空间毕竟有限,她身子被抵在车壁上,又被他强搂回来。
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半似火,一半似冰。
而他浑身汗如雨落,不断地喘息着……
他不时亲吻在她肩膀上,颈边,甚至是下巴……
她想逃,可他霸道的气息紧紧地锁住她,让她连喘息都不能。
清颜欲哭无泪,手酸得不行,他覆在她耳边,不断念着她的名字
“清颜,清颜……”
“你不知,朕心底,多想你,多想——”
多想狠狠地要你……
南宫烨情欲渐狂,似乎觉得亲吻还不够,居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回宫的这一路并不长,可在清颜的意识里,这条路显得格外漫长又难捱。
马车四平八稳地前行着,自己却犹如羊入虎口,被他紧紧桎梏着。
逃无可逃。
车身轻微地摇晃着,马车外的人却低眉敛目,神情平常。
陈桔心里一口大石,似乎落了地。
陛下什么性子,他太知道了,他若想要得到的东西,任凭你是难到了天上,哪怕是架着梯子,他也得得到!
太后……
陈桔微微一笑,毕竟是个女子,哪里是陛下的对手。
男人嘛,得到了手也就慢慢腻歪了。
若是撂不开,大不了让她去这个寺,那个庵,或者是哪个道观,出家一圈。
转一圈回来,身份就过了明路了,就又是宠妃了。
他心里思忖着,又为自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这一顿打,能不能免了。
很快宫门就到了眼前。
马车上有陈桔拿着手令开道,一路畅通无阻。
最终在慈宁宫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里面的人却迟迟没下来。
“陈桔——”南宫烨淡淡吩咐道:“将人清了。”
“回陛下,奴才早已安排好了……”陈桔低声禀告着。
在宫中,凡是要想在主子前头了,若凡是都要主子开口吩咐,那这个奴才也就当到头了。
南宫烨整理了衣衫,率先下了马车,里头的人却迟迟没出来。
清颜的衣裳都被他撕得粉碎,贴身小衣都被他拿着擦了身,让他唤了春杏给她换身衣裳,他还不让。
清颜气的手直哆嗦。
南宫烨把大氅将她兜头一罩,不由分说就将她抗下了马车。
清颜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先前虚弱的样子,走路都在摇晃着,可别将赤身裸体的她给摔了出去——
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他!
许是知道清颜心里的想法,南宫烨的嘴角上翘,不知有意无意,就要软倒,吓得清颜赶紧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他似乎这才满意,亲吻她头一下,得意道:“放心,朕身体好得很,区区几步路,朕抱得动……”
到了寝殿,南宫烨将清颜放到床上,屋里烧着地龙,倒是不热。
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南宫烨,忽然又软倒在清颜的床榻上:“母后,朕抱了你一路,手都酸了,在你这歇歇……”
清颜闭目,拿着被裹住身子,抄起边上的枕头,不由分说就往他头上砸!
这个流氓,无赖,色狼!
南宫烨笑得开怀,任由她砸,清颜却不能下狠手,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滚!”
她身上本就被他剥得一干二净,放出的狠话丝毫没有威胁,反而更像是撒娇。
南宫烨站起了身,就开始脱衣服,清颜吓得赶紧起身摁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清颜惊吓地看着他,杏目微张。
南宫烨看到她露出的肩膀上和脖子上都是触目的红痕,眼神一黯,就要上前。
“陛下……”清颜浑身虚脱,脑海里思考着对策,“我们……不合适!”
南宫烨上前的脚步就是一顿,他眼睛微眯,“哦?”
“那母后觉得你和谁合适?”
南宫烨感觉自己的心,瞬间从糖罐坠入了冰窟窿里。
“沐泽?还是傅怀安?”
南宫烨冷笑道:“霍清颜,朕容你,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
清颜思绪纷乱,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惹他,可还是没忍住:“那陛下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的暖床工具,还是禁脔?”
“暖床工具?”南宫烨原本熄灭的火再次蹿了起来,“想要给朕暖床的人,从东直门能排到了西直门了去。”
“朕若是只拿你当禁脔,早就上了你!”
南宫烨气的抽出了腰带,上前一步,勾起了清颜的下巴。
他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朕告诉你什么叫禁脔,将你四肢打断,你逃无可逃……”
“或者用铁链将你拴在床上,你避无可避。”
“朕只要在夺宫那天,宣布你死了,后宫之中,随便一个空置的院落,哪怕是一个地窖,都可以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让朕泄欲。”
清颜颤抖着闭上眼,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南宫烨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宫变那天悬梁!
虽不知道他到底所图为何,他的确对她,好像有着无穷尽的耐心和包容。
也属实没有对她用强。
可他也好似蜘蛛一样,用柔情假意编织了细又密的网,想要一点点蚕食她。
让她动心,让她心甘情愿委身与他!
“傅怀安,他不过是长得一张脸好看。你觉得,以他横冲直撞的性子,还能稳坐京兆尹,是为何?”
“若是背后没有李相做保,他早死了八百回了!”
“你以为李相为何这么包容他,真的是他比别人更有能耐么?”
“你以为李家的千金为什么能不顾清誉,追在他后面转,其中若是没有李相的授意默许,你信么?”
清颜先是一怔,再是一愣。
“他傅怀安娶谁关我屁事?”清颜一脸懵逼,“他乐意娶谁娶谁!”
南宫烨边说边脱衣,他拿着腰带拍了拍清颜的脸:“那是谁巴巴地去看人家,又跟人手拉手在大街上跑?”
他说着,上前拉起了她的手,“牵的是这只手么?朕若是拿你当禁脔,你今天这只手早就被砍了!”
“他长得好看,难道我就不能看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后宫这个妃,那个嫔,你搂着贵妃睡得倒欢……”
清颜怒不可遏,话也没经大脑脱口而出,一说出口她就愣了。
怎么像个拈酸吃醋的小媳妇一样。
而出乎意料的是,南宫烨听了,也是一怔。
原来,她心里不是不在意的……
南宫烨原本心底的窜起的熊熊烈火,毁天灭地的滔天恨意,居然都被她的这一句话,给灭了下去。
南宫烨痴痴地看着清颜,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气笑了!
清颜整个人都麻了,尼玛吵着吵着架,他突然笑了是怎么回事?
南宫烨脱得只剩下寝衣,上床掀开被子就搂住清颜:“睡觉!”
清颜刚要挣脱,南宫烨眯着眼睛道:“你若不情愿,朕不动你,朕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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