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叶白恍恍惚惚感觉又回到了瑞达大厦,在梦中多次跟随路红月的队伍前往电影院,但每次都已失败告终,在失败之后就会有红布蒙眼,失去记忆。
一次又一次,就如同噩梦一般,无法醒来。
“啊!!!”
不知过了多久,叶白猛的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陌生的屋子,而他梦中的记忆是如此真实,徘徊在脑内久久不去。
嘎吱~
路红月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她现在不是红衣厉鬼,又变回了人类,和初见之时一样。
她关切的说道:“醒啦,我已经把抹掉的记忆还给你了,突然接受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可能不会那么好受。”
叶白接过路红月递过来的水杯小声说道:“没关系,都已经习惯了。”
“如果你对之前的事心存芥蒂,我可以给你道歉。”
叶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手机不知被谁给调成了飞行模式。
路红月坐在叶白身边解释道:“那小警察老给你打电话,我就给关了。”
叶白惊讶道:“武警官没死?”
路红月笑着说道:“当然没死,如果我杀了他们两个,你不还得记恨我一辈子,我是鬼,又不是疯子。”
听到秦放和小武都安然无事让叶白松了口气,如果这俩人死了,那他就得负全部责任了。
叶白抬起头,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折磨我这么多年,可你好像又不想杀我,诅咒是不是你干的?”
路红月眼神闪烁,她避重就轻的说道:“没错,是我诅咒的你,只是想让你昏迷,我好拿走天官令。我也不想折磨你,所以每次都会抹掉你的记忆。”
叶白眉头紧锁,一脸警惕的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不要再瞒着我了!”
路红月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替身者,是只鬼。而在做鬼之前,我是你父亲的部下,所以我根本不会折磨你,引你来也只是测试。
这次你能直接取出天官令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是意外。
天官令又太过重要,所以我想先收回来,没想到你这么能折腾,害的我现在都不能随便露面了。
至于你的生辰八字,也没什么难的,你刚出生之时我甚至还抱过你,看着你出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时辰。”
叶白小声嘀咕道:“又是我父亲,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路红月毫不隐瞒的说道:“不多,而且我也回来晚了,只知道你母亲死后他一个人调查了很久,多次进出那个电影院诡境,整个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直到有一次,他进入电影院再没出来,我去寻也寻不到。
我早已非人,但队长对我的恩情,我就算做了鬼也无法还清。
当时我在电影院里等了好些日子,恰巧赶上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的小队去电影院探险,五人全部丧命其中,我便选了一个做躯壳。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如果路红月是父亲的战友,那便能说的清了,前身去过电影院三次,却都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这说明路红月在保护他,之前抢他天官令之时也是,根本没发挥全力,只是在陪叶白玩。
就依着路红月最后爆发出的力量,叶白分分钟被碾死,他哪有什么骚操作的机会。
叶白抬起头,厌恨奇怪的问道:“厕所门上的涂鸦,也是你给我的?你不会就是庙公吧?”
就是那个涂鸦,召唤出了另一个世界,自己那个发疯的母亲也随之出现,可以说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那个涂鸦。
路红月眉头微皱,反问道:“涂鸦?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做的事,仅限于每半年把你引来一次,测试你是否有能力去打开队长留下的东西,其他我可没做过。
庙公...没什么印象,那是谁?”
见叶白不说话路红月继续问到:“你说的涂鸦到底是什么?”
“有纸笔吗?”
“等着。”
叶白将之前被画在厕所门上的涂鸦依着记忆复刻了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画的不太像,但基本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东西印在了我家洗手间,把我弄失忆了。”
路红月奇怪的看了叶白一眼,起身说道:“你跟我过来。”
叶白随着路红月来到了洗手间门口,而这扇门上便有那个诡异的血色图案,此时在洗手间门上还挂着两颗人头骨,就像风铃一样。
“你说的就是这玩意吧?”
叶白不住的点头,“就是这东西,它怎么又出现在这了?不过这骷髅是什么?”
路红月随口说道:“算是封印的一种吧,我弄的。这个诡境出现在我家里,想把我也挤出去。
来我家想把我挤出去,真是不讲道理,所以我把它给封印了,我估计它是想跟着你。”
叶白有些烦躁的抱怨道:“怎么又出来了,阴魂不散的。”
“不止是出现在这,根据我的了解,它还在医院出现过,也是为了救你,之前预警局那两个为了测试你到底是不是人,想让一只被控制的鬼对你进行附身,然后它便现身杀掉了那只鬼。
这次是因为我对你动了杀念,它又出来阻止我。
至于这个血色纹章,看起来像是鬼纹,难不成是你母亲的?”
路红月露出了一脸思索之色,这下叶白可就真的迷茫了,这个涂鸦总不可能是前身凭空会的。
教会他召唤诡境的这个人,显然非常危险,一天找不到,叶白都不安心。
好半天路红月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来之前的事对她冲击也不小。
她看着厕所上的血色纹路说道:“不过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图案,当初队长消失的时候,电影院的门上就有一个类似的东西,加上昨天的玻璃上模糊不清的影子,我几乎可以确定,队长也是通过鬼纹进入这间诡境。”
“我父母不是都死在大光明电影院了吗?”
路红月摇了摇头,“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我刚死没多久,还不能像现在这样稳定存在,从预警局的通报信息来看,你父亲的确死了,但那显然没什么可信度。
预警局一年差过一年,他们提供的信息也就听个响,反正我回来的时候你父亲便已回到了家,浑浑噩噩的调查着什么。
你母亲倒是应该真的死了,她就是厕所之后诡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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