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抽完了最后一支香烟,孙羽终于也走到了酒店的大门前。
回到房间,孙羽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面无表情,没有刚才的发泄而得到慰藉,眼神之中依旧是无尽的自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夏岚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孙羽,不禁有些心疼,于是坐在床边,握住了孙羽的手。
“谁能想到陶明远会突然搏命呢?”
“王默已经告诉我们了,但是我们没有意识到。”孙羽叹息道。
王默的话在夏岚的脑海中响起,陶明远让他省着点花,说自己已经没有钱了。
陶明远和王默的转账他们都看过,基本上都是一两千的金额,而这次是一万八。
要知道,陶明远现在是没有收入的,陶梦桐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再加上陶明远一直在接济别人,他不可能有太多钱的。
现在看来,陶明远分明是在交代后事,而他们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你刚才那么生气,是因为谢莎吗?”
夏岚完全没有在意孙羽打人的事儿,她觉得孙羽说的在理,如果郭盛第一时间进小区查看情况,说不定结局就不一样了。
“是因为她。但不是因为她能帮我们指认那个组织的存在,因为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孩儿。”
孙羽不禁想起谢莎那天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她只是一个热爱舞蹈的小女孩儿罢了。
······
五天前的腾云山山脚下的山林中。
陶梦桐抱着谢元杰的手臂走进了山林的深处,她此刻很兴奋,因为她马上就可以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了。
半个月前她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母亲被人拉上一辆商务车车的情景,拉她的人正是身边的谢元杰!
回去和爷爷讨论之后,爷孙俩终于明白宋秀乔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时间过去一年了,母亲依然没有出现,再想想谢元杰暗地里的人品,陶梦桐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凶多吉少了。
于是她开始打扮自己,刻意勾引谢元杰,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引到这里,让爷爷制服他,随后问出母亲的下落。
看着陶梦桐美艳动人的样子,谢元杰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陶梦桐娇哼一声,用脑袋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对于一个死人,陶梦桐不介意让他占点便宜。
走着走着,谢元杰停了下来,不远处的大树旁站着以为手持唐刀的老人。
陶梦桐突然发难,一拳打向谢元杰,谁知谢元杰早有准备,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
“小桐,你这是干什么?”谢元杰露出一脸的震惊。
陶明远走到陶梦桐的身旁,盯着谢元杰吼道:“我儿媳宋秀乔在哪儿?”
谢元杰脸上的震惊瞬间转换为阴冷的笑容,“你们果然知道了,是谁告诉你们的?”
陶明远将刀抽出,唐刀周身绽放着渗人的寒光。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说着,陶明远挥刀重现谢元杰。
谢元杰轻松避开了陶明远的刀,速度之快绝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随后一脚踢在陶明远的手上,唐刀直接被踢飞。
不等陶明远反应,谢元杰又是一脚正中陶明远的胸口,陶明远直接倒飞出三米远的距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爷爷!”陶梦桐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住陶明远。
谢元杰走向两人,“臭老头儿,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真还以为自己是腾云乡第一高手了?”
听到这句话,陶梦桐和陶明远对视了一眼,陶梦桐瞪大双眼看向谢元杰,“你······”
谢元杰停在了两人的跟前,他弯下腰捏住陶梦桐的下巴,端起她的脑袋,“宋秀乔的闺女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你觉得我会察觉不到问题?”
陶梦桐的眸子里散发着寒光,“我妈在哪儿?”
“被我和谢岳涛玩儿一夜,然后埋在某个楼盘的地下了。”
谢元杰皱着眉头阴阳怪气地说,脸上是疯狂的笑容:“但我忘了是哪个楼盘了,你得去问我大伯,因为是他让我们做的。”
“畜生!”陶明远低吼一声,一记扫腿直击谢元杰的脚踝。
谢元杰抬腿避过,抬起的腿没有落下,而是重重地踹在了陶明远的肩膀上,陶明远再次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陶梦桐两眼一凝,一把短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谢元杰一直捏着陶梦桐的下巴,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袭。
看着剑尖刺入谢元杰的胸口,陶梦桐瞬间热血沸腾,她知道她的偷袭成功了。
这喜悦刚在心头产生,陶梦桐却发现短剑竟然诡异地从谢元杰的身体中退了出来。
实际的情况是,谢元杰的反应极其迅速,在剑尖刺中他的瞬间就快速抽身倒退,这种反应能力和腿部的爆发力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看了眼胸口的血迹,谢元杰的脸上没了笑容,只剩下疯狂,“他么的!老子这就扒了你的衣服,在这雪天里玩儿死你!”
话音刚落,谢元杰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的同时向一旁跳开。
一个黑影出现在谢元杰的面前,他似乎已经完全猜到谢元杰的动作,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落点。
他的手中,拿着那把刚刚被他击落的唐刀。
刀光闪过,林间飘扬的雪花四分五裂,伴随着的还有谢元杰横飞的血肉。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谢元杰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待谢元杰的尸体落地,陶梦桐惊讶地看着持刀的男人,“是你?”
陶明远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看不出悲喜,但却有种入场所愿的感觉。
男人蹲下身子脱掉了谢元杰的皮鞋,“我可以帮你们报仇,但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
男人看了一遍周边的足迹,随后又看了眼上腰的方向,“我们先要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据,小桐现在给陶老打电话,通话五分钟左右以后挂断。”
随后,男人领着两人回到了路边,在车上找了一块纸板递给了陶老,“你在这里清理足迹,用这个将足迹刮掉就行了,大学很快就会将刮痕盖上。”
丢下陶老,男人穿着谢元杰的皮鞋和陶梦桐上了车。
车子停在了山腰的亭子外,男人的目光看向一棵大树,“就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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