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乌嗣回去就不会和他一起去什么换物大会,也不会遇到单刹,也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她也不用逃亡被这么多男人折磨。
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温酒。
苏洛洛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她把自己害到这个地步,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的过着现在的日子。
苏洛洛眼中的阴毒一闪而过。
而她看向乌嗣的眼神也变得厌恶不已。
这男人已经不能称之为男人了,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和一个动物没有区别。
苏洛洛看乌嗣的样子多么得陶醉,她缓缓从地上坐起来,身体靠着墙壁。
脑海中浮现起从先看的电视剧被绑架自救的画面。
她背着的双手使劲去石床的一角,试图割断手中的束缚。
苏洛洛还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乌嗣。
乌嗣的脸颊有一抹绯红,额头上还冒出了些汗珠。
就好像男人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在做这种事情似的。
苏洛洛有些嗤之以鼻。
到底是多么美的梦,她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发现。
苏洛洛突然也有些瞧不起乌嗣,如果他真的喜欢温酒为什么不去争取?
他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吗?这点魄力都没有。
当然,苏洛洛不知道的是乌嗣已经这么做过了,她也不会觉得温酒有什么理由拒绝乌嗣。
就想苏洛洛不明白温酒为什么要拒绝单刹一样。
他们这里不就是一妻多夫制的吗?
也不知道乌嗣是从哪里找来的藤条,苏洛洛磨得手都开始痛了,藤条一点要断的趋势都没有。
比起她这段时间遭受到的痛苦,这点疼痛对她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苏洛洛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终于在她的手腕上都磨出血后,手上的藤条才有了一些松动。
苏洛洛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了。
加快了手上摩擦的速度。
捆绑着她的藤条就像是她昏暗人生中的大门,现在这道大门摇摇欲坠,有要倒下的趋势。
只要这大门破开,她立即就能拥抱阳光,
“啪。”藤条清脆的断裂声在洞穴内猛地响起,苏洛洛下意识地看向乌嗣,在看到男人的还是紧闭着双眼后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快速地解开了脚上的藤条,裹好了身体,蹑手蹑脚地朝外走去。
长时间的禁锢让她的走路姿势都不太平稳,好几次都差点要摔倒。
苏洛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走悬崖上的钢丝绳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的。
直到苏洛洛踏出洞穴,乌嗣也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苏洛洛快步跑了出来,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么渴望自由过。
曾经在学校苏洛洛总是抱怨自己的生活过于平淡了,不是上课吃饭就是宿舍,一点花样都没有。
不像是小说世界里跌宕起伏的。
可真正当她经历过之后她才明白平淡的生活有多么幸福。
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没有其他想要的,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苏洛洛还没跑出几步,远远的就看见好些人围了过来。
苏洛洛顿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哪里走了。
四面八方都是人,唯一的路就只剩下了身后的洞穴。
可那里对她来说完全是地狱,苏洛洛好不容易逃出来又怎么可能自己回去。
“你们说乌嗣的洞穴里真的藏了个雌性?”
“乌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那么大胆吧?这要是传出去族长的脸还往哪搁啊?”
“是不是的我们去看了不就行了?”
“这要是真的有个雌性在里面我们要怎么做?”
带头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既然是乌嗣自己藏得雌性想必是爱她的,那我们当然要成全他了。”
那些人讨论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苏洛洛的耳朵里。
苏洛洛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办?
现在要是往前走的话他们看见她从乌嗣的洞穴里出来一定会怀疑的。
回去的话也就是人家来个瓮中捉鳖。
难不成她真的逃脱不了和乌嗣捆绑在一起的命运吗?
在苏洛洛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大手拽住她的手,在她惊声喊出之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唇。
苏洛洛被乌嗣重新拉回了洞穴内,乌嗣大概是刚睡醒,双眸还呈现竖瞳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渗人。
苏洛洛的身体止不住一颤。
在苏洛洛以为乌嗣要做什么的时候,乌嗣松开了对苏洛洛的禁锢。
只是冷声丢下了一句,“在里面待着别出来。”
话罢,苏洛洛从乌嗣的眼里看出了明晃晃的嫌弃。
连带着接触过她的手掌也在皮毛上擦了擦。
苏洛洛心头一哽。
他凭什么嫌弃她啊?
*
乌嗣的眼角下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色,走出洞穴后没几步路,那些人就一股脑地将他的洞穴围了上来。
乌嗣看向领头的男人,乌辙。
从小打到就和他不对付,也不知道乌辙是从哪里听到了他在洞穴里藏着雌性的留言。
现在好不容易被乌辙抓到了乌嗣的把柄,他当然是要把这一点闹得人尽皆知了。
“乌嗣,听说你在洞穴里藏了一个雌性,什么样的雌性竟然还要藏起来,带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呗。”
乌辙的话就好像是乌嗣的洞穴里确确实实的藏了这么一个人,他亲眼所见似的。
“你听谁说的?乌辙你就是在族人面前这么抹黑别人的形象的?”
乌嗣手微微握紧,面上却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这番话给影响到。
要知道雄性在自己的洞穴中藏着雌性,在没有结为伴侣之前私通的话可是会给整个家族甚至是族群蒙羞的。
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而且还有接受族群内的惩罚。
乌辙看见乌嗣无所畏惧的眼神,忍不住的怀疑来了下他的洞穴内到底有没有雌性的存在。
平白无故陷害同族和雌性私通也是极大的罪,乌辙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乌嗣你原来可是想着方法和她们出去打猎的,这段时间好像再也没见过你和她们出去了,你还说没有藏人。”
乌嗣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罪名确定下来,否则的话他绝对会被阿母毫不留情地给放弃。
乌嗣已经来不及去想到底是谁传出去的留言,他明明已经做的很隐蔽了。
乌嗣的思绪有些紊乱,面上还要冷静地和他们对峙。
“我和她们去打猎你们也不乐意,现在不去了你们也不乐意。”
“现在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你们是故意想让我被惩罚吗?”
乌嗣的身高要比他们高出不少,有几个男人甚至需要仰视他。
他身上的气势唬人,一下子把人震慑在原地。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个流言到底是从谁而起不得而知,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还会觉得不可思议。
可要是放在乌嗣的身上那就显得合理多了。
毕竟乌嗣从小就和其他的雄性不一样,他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闹。
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乌辙不想这些人竟然被乌嗣几句话刺激得打了退堂鼓。
他咬咬牙:“你要是真的没有藏人你敢不敢让我们进去看看?”
乌嗣早就猜到乌辙会这么说,他神色未变,稍稍侧开了些身子。
“你们想看就去看,不过这件事我会和族长说的,你们污蔑同族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的。”
几个人的脚几乎都要踏进去,听见乌嗣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惊。
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了下来。
“别到时候有些人被当了枪使都不知道。”乌嗣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
几个男人心里打了一个警铃。
回头这才发现原本撺掇着来看看这件事真伪的乌辙反而走在最后面。
洞穴内的苏洛洛几乎是坐立不安。
外面男人的说话声音传进来后变得断断续续的,她听得不太清楚。
她心里像是一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外面的这群人就好像是在审判她的命运似的。
苏洛洛想不明白她一个新世纪的独立女性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乌嗣面对几个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丝毫不怯,现在反而像是乌辙他们理亏似的。
乌辙也不知道这个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有了这么一条流言。
可现在看乌嗣坦然的表情乌辙又不太确定这流言的准确性。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蠢,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他应该先偷偷摸摸观察几天才是。
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主动权。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山洞内,就想这个洞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乌嗣的耐心不是很多,在他听见这些声音的时候他那从未体验过极致舒适的感觉戛然而止。
乌嗣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只不过这个梦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直到应付这几个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依然没有消失。
真实的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而梦里的女主人公竟然是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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