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只感觉自己眼前有白色雪花不断的闪动着,周围原本明亮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昏暗。

    浑身上下的疼痛刺激着他,却无法让他变得精神,反而在消磨着他身上最后的生命力。

    孟海想着,他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弱的一个穿越者,被酒楼掌柜抓,被山匪抓,被宁王抓,现在又被这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即将杀死。

    他最后听见的是三道清脆的声响在他的耳边响起,还有三股如同风刮过的响动,他昏迷了……

    伴随着最后一道声响响起,他的肩膀处再次被一支羽箭划伤。

    远处十几骑快马飞奔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越国公之子侯顺。

    侯顺手握一张长弓,刚刚一下射出三支羽箭,险而又险的救下了孟海。

    只不过最后一剑还是偏了点准头,瓦房上其中一个官兵的弩箭还是镶嵌在了孟海肩膀处。

    侯顺从一旁的箭筒中再次取出三根羽箭。

    弓箭上弦,弦拉满圆,离弦之箭如同三道白光,瞬间没入孟海前方的三个贼人体内。

    候顺顺手又取出了三根羽箭,他的身躯忽然向左一转,整个身躯已经躺在了马背上,随后三根羽箭再次激射而出,射在了房梁上的三个拿着弓箭的官兵耿嗓处。

    侯顺射箭三次,快马拖着他,已经来到了战场中央。

    他手中再次转起两根箭矢,射杀了距离大牛最近的两个匪寇。

    从侯顺身后十几记快马上跳下来了十几个穿盔戴甲的将士,他们在一瞬间便冲入战场,手起刀落之间,杀死了数十人。

    战斗结束。

    这次来了,一共三十八人。

    被杀死了二十一人。

    有八人被迷药迷晕,九人受伤。

    大牛的身上也挨了不少刀剑,在官兵和匪寇被清理掉的一瞬间,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倒了下去。

    大牛也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喷涌出,染湿了他身下的地面。

    侯顺赶紧招呼着人,将两人抬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馆前。

    侯顺亮出了自己的腰牌,不远处的医馆立刻清空,医馆当中的人开始救治二人,沿途那些巡逻的官兵也迅速赶来保护,在医馆周围。

    巡御司的人仅仅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内,将整个街道由内而外的探查一遍,巡御司指挥同知亲自负责此事,敢在京城光明正大的杀人,而且还涉及到朝廷官兵出现内奸,这可是件大事。

    整个京城也在这一刻,重新变得人心惶惶,京城各大军队都有调动的情况。

    侯顺前去解救孟海并不是无意路过而顺手搭救的,他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会有人在那里设伏劫杀。

    只不过侯顺也是才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而且并不知道这些人要截杀的对象是谁,又为什么会有这一场劫杀,没想到他匆忙之间带十几个亲位前来营救,还救下了个熟人。

    回春堂。

    这是大秦京城比较有名的医馆了。

    孟海躺在回春堂的一张木板床上,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是大牛。

    由于医馆当中的病人全部都被侯顺清理了出去,所以整个医馆显得异常安静。

    三、四个年过花甲的大夫围在孟海身旁,又是止血,又是涂伤药,又是喂药丸,忙的不亦乐乎。

    大牛身旁更是围了六、七个人,相较于孟海,大牛身上的伤口既多又深,大夫几乎是扒光了大牛身上的衣服,这才将他全身的伤口全部清理了一遍。

    远处,四五个药童打扮的小青年在熬着药,混杂在一起的浓郁药香充斥着回春堂的每一个角落,当然,药香当中还是以苦味为主。

    回春堂的十几位大夫忙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才清理完两人的伤口。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侯顺皱着眉头,看着床上昏迷的两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春堂十几人当中,有位年纪最长的老者上前搭话。

    “回军爷的话,这年轻公子身上的伤不重,只不过身体脆弱,可能还要昏睡两个时辰。那位壮汉身上的伤太多,虽然已经服用了伤药,但是毕竟伤口太多,恐怕至少昏睡半天的时间才能够清醒。”

    侯顺点了点头,他将怀里的钱袋取了出来,撂在了远处的柜台上,说道。

    “这两个人你好好照顾,如果他们两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回春堂也没必要在京城开下去了。”

    年长老者连连称“是”,侯顺离开了,似乎还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处理,留下了十几个亲卫把守回春堂,以防再遇到有人过来截杀的情况。

    孟海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

    回春堂中,点着十几支蜡烛,散布在各个角落,照亮了整个房间。

    孟海在清醒的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全身的疼痛,疼的他差点又昏迷过去。

    回春堂的年长老者看到清醒的孟海,赶紧吩咐一个小药童端过来一碗汤药。

    孟海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大夫,思绪回到昏迷之前。

    孟海意识到他被人给救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

    孟海乖乖的喝了汤药,目光不自觉的瞟向了一旁的大牛。

    大牛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甚至就连脖颈处也浮现出了苍白之色。

    只不过大牛的腹部有着轻微的起伏,证明着他还有呼吸,他还活着。

    孟海放心了下来。

    孟海喝下汤药,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受了一点,只不过喉咙有些发紧,有些发不出声来。

    回春堂那老者说道:“公子放心,你们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公子因为受伤吐血,现在又刚刚清醒,所以现在不宜说话,还是请公子好好休息一阵吧。”

    孟海点了点头,又躺在了木板床上。

    孟海脑海当中飞速的思索着关于他遭人劫杀这件事,这到底是谁做的?

    他这才从清河村回来没几天,也没得罪什么人呀?

    清河村……难不成是宁王那些人的余孽?

    但是宁王那帮子人来杀他做什么,有这些人去刺杀皇帝不是挺好?

    孟海养了许久也无法确认到底是谁对他出的手,他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是宁王那帮子人,也只有宁王那帮子人才能够动用匪寇和官兵联合出手。

    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偏偏刺杀他这个瀚海学堂的夫子?

    他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刺杀他,对于整个大局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是因为他破坏了清河村的那件事,所以宁王哪帮还潜在的匪寇对他特别关照,对他特意进行报复?

    孟海在思索之间,外面的房门被人推开,侯顺走了进来。

    在侯顺的身后,还跟着一人。

    此人身穿赤云服,腰挂黑煞刀,怀中记着白银明月带,腰带旁挂着玉石打造的黄金玉佩。

    此人正是巡御司指挥使,廖言。

    廖言作为整个大秦最重要的情报机构总负责人,对于孟海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昨天玉如心与他的那一战,他已经查明,这件事和孟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似乎是因为孟海送了一首诗给玉如心,激起了玉如心心中的战意。

    因此,廖言对于孟海这个人早有耳闻,但是今日却是第一回瞧见。

    孟海同样也在打量着廖言。

    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巡御司了解并不怎么深刻,在他的感知里,这个部门就像是上一世大名的锦衣卫一样,至于这个部门在大秦的地位具体怎么样……他还真不知道。

    他瞧见廖言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之前见过的侯顺。

    侯顺不断对着孟海使眼色似乎要对他说些什么,只不过碍于他的面前还有一个廖言,所以并没有说话。

    廖言缓步走到孟海所躺的这张床前,目光打量着孟海,许久之后,才说道。

    “感觉如何?”

    孟海心里无数个吐槽,你被砍这么多伤看看!感觉当然是疼啊!

    他并不认识廖言,而且廖言也没有做自我介绍。他又打量了几眼廖言,现在的喉咙还有些发紧,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死不了。

    廖言再次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现已查明,去街口截杀你的那些人是周国林兵司副指挥使汪竹所为,至于他们为什么派这么多人去截杀你一个教书夫子,现在还不得而知。”

    孟海躺在床上听得眉头紧皱。

    汪竹?

    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但是当他听到“周国”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这件事,绝对与宁王叛乱有关联。

    难不成真像他刚刚猜测的那样,周国的人狗急跳墙,居然派人过来刺杀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夫子。

    孟海心中恨不得把汪竹大卸八块。

    有本事你去找大秦的皇帝报仇,找他一个小小的教书夫子,这算是什么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仇一定要报。

    “咳咳咳……”

    孟海正在这里转着眼睛想着报复方案,突然之间,一阵剧烈的咳嗽直接咳出了半瘫血。

    这口血咳出来孟海觉得自己好受了不少,就感觉喉咙当中有什么异物被喷了出来,整个身体一阵的舒畅。

    他也能说话了,虽然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就像嗓子里面卡着东西,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懂。

    “要抓汪竹,是你全权负责的?”

    孟海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廖言愣了一下,似乎知道孟海想要做什么,他挥了挥手,示意先将回春堂的大夫请到外面,整个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孟海,廖言,还有昏睡不醒的大牛。

    孟海自认为他是很大度的。

    之前不论是被聚义酒楼的掌柜抓走,二当家大牛抓走,大当家抓走,甚至被宁王抓走,他的第一个念头也只是想要逃跑,跑的越远越好,一切都以如何活命为第一。

    但是之前在清水村的时候,二当家逼了一把孟海,给他服用了一枚七日绝温丹,这激起了孟海的怒气,孟海也因此设计毁了清河村,甚至现在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也已经被大秦的官兵抓捕。

    而此时此刻的孟海,再次被那位汪竹激起了怒气。

    在大街上好好的走着,结果被人拦路截杀,如果不是有个大牛在旁边拼死守护,孟海恐怕在一瞬间就会被杀死。

    即使现在还活着,那也是满身是伤。

    所以汪竹,孟海绝对不会放过。

    睚眦必报也好,复仇也罢,孟海绝对要抓住汪竹。

    孟海脑海之中,不自觉的回忆出了当时所观看大当家的那幅大秦地图。

    那张大秦全国地图上的勾勾画画全部印于孟海脑海当中,包括大秦金城的路线,以及自打重生以来到现在在大秦所经历的一切。

    他心中有了主意,抬头望向廖言。

    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廖言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孟海,似乎是在打量着这个才十八岁左右的青年,打量着关于这个青年身上一切的细节,直到孟海再次说话。

    孟海说道:“我这里有个主意,或许能够抓住你口中的汪竹,但是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说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但这也就是个客气话。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话肯定不能说全,更不能立下军令状,只要把一切说的都不确定,总有挽回的余地。

    廖言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他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请说!”

    孟海脑海当中再次出现了大秦京城的地图轮廓,他说道。

    “你们之所以没有抓住汪竹,肯定是他现在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搜捕不到。所以在这个时候就得来个引蛇出洞,他既然不想动,那我们就让他动,只要他动了,必然有蛛丝马迹,可以顺藤摸瓜的抓住他。”

    廖言表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点点头:“那何谓你所说的引蛇出洞?”

    孟海再次说道。

    “引蛇出洞,首先就是要让蛇从我们给的洞里爬出。大秦有东城,北城,南城和西城四城,我个人认为最好的选择是北城,将汪竹引到北城,让他出城,更有利于抓捕。”

    廖言点了点头,示意孟海继续说下去。

    孟海忍着全身的刀伤做了起来,此时的他,脸上除了沉思以外,还有因为痛苦不断扭曲的面容。

    他继续说道。

    “明天就是诗会,人流量密集,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现在京城情况对于汪总来说不容乐观,如果能够出去的话,他绝对不想在京城多待一秒。他既然想出去,那我们就给他制造出去的机会,正好趁着诗会这个热闹的时候,制造出一些矛盾,这样才好,让汪主以为得到了机会,从而从北城撤离。”

    廖言摆了摆手,他说道:“你先别说这些,你怎么能确定汪竹他就会从北城撤离,那为什么就偏要走北城呢?”

    孟海想了想继续说。

    “所以我们就要让汪竹觉得北城有可乘之机。”

    “我们……可以调重兵前往镇守东城,理由是有探子或者好心人举报,那里聚集着匪寇,这帮匪寇将会于诗会时举兵造反。派大兵镇守东城,严查来往行人,毕竟东城是咱们精英城最为混乱的地带之一,里面混迹着三教九流,如果汪竹想要逃离京城首选就是东城。而我们以那里聚集着匪寇为派大军镇守,严查路上的行人,包括进出城的人,汪竹自然会打消从东城逃离的念头。”

    “接着是南城,那里是达官贵族聚集之所。在诗会之时,我们可以借助达官贵族府中养着的府兵,配合着官兵检查来往行人。由于南城达官显贵最为集中,在那里的普通百姓自然没有多少,街上的人流也就会适当的少一些,官兵加上达官显贵府里养的府兵镇守在南城门,也绝对能够给汪竹带来不小的震慑,使得他不敢轻易选择从南城逃离。”

    古往今来,只要达官显贵,有了自己的府邸,那肯定会养一群杂役,官位高一点的官员还会在家中养一些打手,这也就是府兵。

    这些府兵的目的就是帮助自家主人守护整个府邸的安全,以防有贼人进来捣乱,官位越高的官员家中的府兵也就越多,就比如说越国公。

    越国公家的府兵,那也是两百人往上。

    《大秦律》规定,在府中招募府兵的数量不得超过五百人,但许多人都是擦着这个边,恰好换养五百府兵在家中。

    因此,孟海提出了让官兵和这些达官贵族家的府兵联合起来,共同给予汪竹威慑。

    孟海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是西城,西城的热闹繁华程度仅次于东城,里面更是混迹着许多三教九流之人。但是此处小商户最多,诗会之时人流更多。因此,要在诗会开启之前把守住西城的各个街角,不但在明处要有许多核验身份的官兵,在暗中也要放一些能够让人察觉到的暗探。让汪竹发现这些眼线,以为是瓮中捉鳖之计,从而离去。一明一暗之下,即使汪竹真的铤而走险选择从西城逃离,也会被当场抓获,同时也可以派巡御司的人在西城彻夜不息的巡逻,目的同样是给汪竹心理上的震慑,同样是为了防止西城在诗会时发生不必要的隐患。”

    “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把汪竹引向北城,所以我们还得在北城下功夫。大秦将近六成百姓的住所都在此处,所以此处人流也颇为繁杂。在诗会期间更是如此。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引发北城的矛盾,至少明面上如此。京城最近多武林人士,我们可以召集一部分武林人士让他们制造混乱,借助各种缘由冲出北城。”

    廖言听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

    孟海的注意,其实非常简单。

    派大军镇守东城给予威慑,让达官贵族家的府兵帮助官兵镇守南城,令巡御司的人巡逻东城制造出此处有严密坚实的假象,最终在让北城陷入混乱。

    在这种情况之下,其他三处城门口都有严密监视,把北城门口却有个明显的漏洞。

    再加上孟海所说的借助东城有叛匪之名,将大军调集到东城,那北城的防守势必衰弱……

    但这种为三缺一的把戏,寻常人意就能看出这是个漏洞,汪竹作为周国林兵司的副指挥室怎么可能上当?

    孟海没有察觉到已经面露沉思之色的廖言,他还在自顾自的说道。

    “我们自然不可能在北城一点防范也没有,那样看上去也实在是太假了,所以在北城那里也得要有些士兵镇守才行,这就可以挑那些老弱士兵镇守北城,毕竟年轻士兵全部都平叛东城假的匪寇了。只要让汪竹有意从北城离开,这计划的第一步也就完成了。”

    廖言听到这里,又是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说道:“你做这么多准备,仅仅只是第一步?”

    孟海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做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汪主引向城外。汪竹离开京城,必定得要经过左香山和右香山,所以我们可以在香山当中设下伏兵。我记得通往北边的官道,还要经过一片小荒林,那里也可以埋下伏兵。接着就是通往北方的官道尽头,也要埋下伏兵,只要汪竹离开京城向北走,他是插翅难飞。”

    孟海说完这最后一句,就沉默了。

    廖言知道孟海这事说完了,他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才开口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想法非常大胆,你这一招引蛇出洞的大框架也非常的合情合理。其余的小漏洞倒是容易弥补,但是其中有两个最为致命的漏洞。”

    孟海愣了一下,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廖言说道:“其一,你又怎么确保汪竹就一定会向北边跑。即使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但是这种为三缺一的漏洞,汪竹他不会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陷阱,他会往里面跳?”

    “其二,你今天在中街上被截杀就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或许在整个京城还有汪竹的眼线,你如何确保你所说的这个计划不会被那些眼线打听到,从而透露给汪竹?”

    孟海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廖言忽然又说道:“第二个问题我或许能够帮你解决,像这种将计就计的计策,我已经不知道玩了多少遍了,但是按你这个框架,最重要的是把汪竹引向北城,这才是整个计划最为困难的一环。”

    孟海躺在木床上,背靠着巨大的软枕,在身上刀伤不断的刺痛之下,他不仅没有清醒,反而还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极为认真的思考着廖言的那个问题,就在他似睡非睡之时,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如何将汪竹引向北城,这最好的引子就是他。

    孟海忽然间清醒,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汪竹为何要截杀我,但是他绝对已经对我憎恨到了极点。所以如果我在北城的消息传递出去,而且我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他虽不说要冒险刺杀我,总得要看一眼我。所以只要我出现在北城的消息,通过汪竹还在京城的眼线传递给他,他就一定会来北城。”

    廖言皱眉沉思着这句话,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孟海。

    孟海是要以他自己为饵,来调出汪竹。

    廖言不由得对这位为大秦默默付出,居然以身犯险来揪出敌方奸细的孟海,产生了好感。

    而他不知道的事,孟海之所以这么做,最大的原因是汪竹派人来截杀他,此仇不报,那怎么能够罢休。

    再加上,孟海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自保。

    到时候叫上玉如心,再让玉如心多带点身边的武林朋友,以玉如心的战力,就算汪竹再厉害,那最终也只有乖乖溜走的份。

    这样,孟海也难免去一个心头大患,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有人来刺杀他。

    廖言站起了身:“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做这么多,为何要将他引出城再截杀?只要他的身影出现,不用出城,我们就可以立刻败他,将其抓捕。”

    只要汪竹的身影出现,那路上的官兵就可以立即实施抓捕行动。

    而孟海所说的那一套计策,即使汪竹出现也不能抓他,必须要将它引出城外,在进行抓捕行动。

    这让廖言非常的疑惑。

    孟海呲出个大白牙,说道:“这里是大秦的京城,你要在这里战斗,不仅会制造混乱弄得人心惶惶,一旦把汪竹逼急了大开杀戒,苦的人就是那些百姓。在本国抓捕敌方奸细,周围在场的普通人越少越好,知情的人也越少越好。”

    廖言愣了一下,最终深深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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