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从西雅图寄来的新药,之牧少爷手术前需要服用一个月……”
天气晴,盛夏的晨风带着一阵清爽让人心境舒适,不过此时凉亭里的老人却黑着脸,心情正烦躁着呢。
老管家右手提了一个印着医院LOGO小纸袋,里面端正放着一瓶严密包装的棕色药瓶,他匆匆朝这边走来,话说到一半,张望了四周,却不见君之牧的身影。
看着眼前老人脸色不佳,苦笑一声,“之牧少爷回公司了?”
昨天端午,今天正好是周日,君之牧和乔宝儿起得早,陪着老人用早饭后,他们之牧少爷还难得陪老人对弈象棋,好像乔宝儿也出去了?
“……陪着媳妇去城北疗养院了。”
君老爷子看着棋盘走了一半的象棋,黑沉着脸,气恼道,“我还真不知道这孽账原来也懂得孝顺,哼……这药直接给他媳妇得了。”
老管家听到这里,微怔着,随即失笑,“之牧少爷也该去一趟城北疗养院,乔宝儿跟顾如烟这位小姨的感情比乔家深厚,亲自过去拜见长辈,之牧少爷还真的上心了。”
君老爷子像是被什么触怒了,立即就火大了,气吼出声,“他能不上心吗,我不就是冷落他媳妇几天,居然开口让我别为难她,他是怕我吓着那乔宝儿了……”
君老爷子抓起拐杖,缓步走到莲池边,咒骂一声,“不孝子孙!”
“简直愚蠢!这女人娶回家才半年呢……跟他小时候养那只狗儿一样,他那智商一点儿也没长进。”
不过骂归骂,老人脸上并没有太多怒色,反正老眸沉沉地凝视着眼下一片盛开莲花,若有所思。
“之牧少爷的性子,他自小就很护短……”
想起以前,管家不由笑出声,以前君之牧就算是养一只小狗,可也是不让外人碰的,他的狗,都不许碰,何况是他的人呢。
“最近君之牧那孽账好像很高兴?”君老爷子随意说了一句。
管家还没开口,老人干脆将拐杖放在一边,那浑厚苍老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护栏,上身前倾,他弯着腰似老顽童,伸手想要去拨开池下的莲。
“老爷子万一摔下莲池,可不像当年了。”管家立即紧张地走上前叮咛。
“你也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稍稍站直身板,扭头瞥一眼自己老伙伴,无奈地笑了笑,“阿容,我老了,终究要先行离开,偏偏我君家就生了个不省心的……”
管家脸色也凝重了下去,他想开口安慰几句,不过君老爷子也明白,他的孙儿不至于蠢到玩命,他的病,他应该很清楚。
“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既然那孽账不想让我知道,不用再查了。”
听到君老爷子这么说,管家倒是意外,“老爷子,之牧少爷六年前到C市当助教,以及他和唐聿那起车祸初步来看有很多相关性,而且乔宝儿……”
“乔宝儿只要安分生下孩子,安分当君家少夫人……只要不出意外,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去计较。”
这苍老的嗓音在这片幽静的莲池里回荡,回荡着一份隐约的不安……
“君之牧你很龟毛。”
这时,黑色的跑车平稳飞驰在高速路上,车内的女人不乐意系安全带,勒着不舒服,沉着脸抱怨。
“我听管家说你以前养了一只小狗,你带它出去溜哒,别人跑过来想摸它一下,你还特傲骄说是你的狗呢,小小年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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