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风寒,唇温微凉,触感越加明显。
傅西洲绷紧了身子,身体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连着呼吸也紊乱了几分。
五指并拢,扣在她的腰间。
顾北笙有些抵触这样近距离的触碰,但她没有推开,努力克制着。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仰头看着他,在他耳边轻声低喃:“傅西洲……抱我起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还带着一点哭腔。
傅西洲微愣,眉间紧凑,眼底蕴藏着一层抹不开的浓墨,深不可测。
在她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猜测,与黑夜有关。
此刻的她,与曾经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妖娆万千,像是一只游戏人间的狐狸精。
但他能察觉到她的害怕。
与其说她在放纵,不如说破罐子破摔。
这不是好事。
顾北笙讨厌那些记忆,也因此,本能的排斥与异性触碰。
越是这样,她越想克服。
难不成,她这一辈子都当尼姑了吗?
她呼吸急促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色有些迷离。
伸出手,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动了动嘴唇:“傅西洲。”
第一次,她将他的名字叫得这么诱惑。
傅西洲皱紧了眉,只觉得喉结有些酥麻,眸色逐渐深邃,呼吸微沉:“嗯?”
顾北笙听着这一声回应,有些恍惚。
他的声音真好听。
而且,还长得绝艳倾城。
虽然是活不久的病秧子,但也是万千少女无法触及的男人。
把自己给他,不算吃亏吧……
她这辈子,不可能永远记着五年前的事,永远活在明亮和深渊之间,惶恐不安。
她应该有崭新的人生。
包括男人。
或许,放纵一次,再想起五年前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就不再害怕了……
抱着这样豁出去的心态,扬眉问:“给你一次当男人的机会,要不要?”
傅西洲的眉蹙得更深了,凤眸微眯,眼底神色冰冷而深沉。
顾北笙再一次启唇:“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喝醉了,脸颊滚烫。
傅西洲眸光一冷,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她并非情动,而是失去自我的放纵,像是故意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想忘记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事。
与爱无关。
与欲,更没有关系。
他几乎明白,今晚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她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顾北笙,你把我当可以寻欢的男人吗?”
夹杂着薄怒的声音像是在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冷得透心凉。
他五指用力,骨节分明,有些泛白,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再一次启唇,声音低沉而危险:“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一整夜,怎么能够,嗯?”
顾北笙腰上一痛,心猛地一颤,顿时,清醒了。
才发现,嘴唇都贴在了他的脖子处。
她只觉得嘴巴一烫,喝了一口岩浆似的,滚烫的温度在身体里蔓延,脸颊通红。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下意识推开了他,与他拉开距离。
甩了甩头,意识逐渐清醒。
她疯了吗?
傅西洲眸色冷沉如冰雪。
她会这个样子,是与那个叫傅川的男人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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