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门门主,将玉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件脑袋大小的物品。
漆黑的表面,像是焦黑的枯木。
这东西显然之前已经被切去很大的一部分,内里裸露出来的,单从肉眼来看,像是深红色的肉块。
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表面被烧得焦黑的肉块,然后被切去一半,里面的部分,却依旧是深红的生肉。
“这是我们天医门的至宝。我们也不清楚,它具体是什么,但它的疗伤效果,却是不止一次,起到关键作用。
数十年前,天医门上代门主身受重伤时,仇家到来,便是从它身上割下一块,吃下后,立马恢复过来。
不仅使得天医门逃过厄运,还手刃仇敌!多年前,我自己修炼时,出现意外,导致严重内伤,也是从它上面,割下一块服下。若非如此,后面必然会留下暗疾,只怕未必能够活到今日。”
天医门门主虽将这宝物拿出来,语气中依旧有些肉疼。
这宝贝,曾不止一次改变天医门的命运,甚至改变他自身的命运,不是这屋子里其它宝物能相提并论的。
若非杨牧拿出来的东西,太过诱人,他不会将这东西取出。
做出这个决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天医门。
这玉盒里的宝物虽好,但总有吃完的一天,如今剩下的,早就只有当年被天医门祖辈得到时的一半大小。
而《天心诀》这种功法,若是得到,则不必担心有穷尽之时,可以代代相传下去。
他还想进一步为杨牧解释,这宝贝的药效到底多么神奇,便听杨牧说出三个字:“雷刑木!”
“雷刑木?”
天医门门主惊讶道,“这东西叫雷刑木?”
他心中有些被打击到,自己好歹是天医门门主,年龄要比对方长了几轮,更何况这宝贝还是自己拿出来的。
结果呢,自己压根不知道名字,人家倒是把名字给说出来!
对比起来,简直自己才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年轻!
杨牧实在没想到,天医门门主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主动解释道:
“它的确被称为雷刑木。但本身,并非某种树木,而是极为罕见的‘乌脂珊瑚’,被雷电劈中,又在特殊的环境下,才有可能形成!
之所以被称为雷刑木,是因为它的外形很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就如同被雷电劈得焦黑的树木。”
“乌脂珊瑚?”
眨眼间又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不曾听过的名字,天医门门主满脸问号,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在听老师演讲的学生。
他心中暗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天医门一直想要找出第二块“雷刑木”,却是根本找不到。
天医门的人认为“雷刑木”是某种焦黑的树木,寻找“雷刑木”的切入点,便是去寻找天底下各种奇特的树木。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如此一来,自然不可能找到第二块“雷刑木”。
天医门门主却是不知道,“雷刑木”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就算他们寻找的方向是对的,也不意味着,只要花费个数百年,就能够找到。
“雷刑木最浅显的运用,便是直接服下,无论对身体的皮肉伤,还是内部的经络损伤,都有惊人的疗伤效果!”杨牧淡淡道。
天医门门主满脸尴尬。
这话听起来,就仿佛是在说,天医门的人能力不够,所以只能用最浅显的法子,来利用这“雷刑木”的药效。
他很不服气地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天医门的每一代门主,都尝试着用它入药,发挥出更好的药效。
只是,这雷刑木的药力太过霸道,根本无法与其它药物一同使用!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其它药物的药性被中和消失,而雷刑木本身的药效,则被削弱,可谓是有弊无利!”
“不是不能用它来入药,只是你们办不到。”
杨牧简单的一句话,简直差点把天医门门主给噎死。
偏偏他又不敢对杨牧发怒,“那还请指教,要如何才能拿它入药?”
杨牧看向他,眼神像是在看个傻子:“我又没收你的学费,为什么要指教你?”
天医门门主:“……”
杨牧还真没有故意打击他的意思,他的确知晓,如何用“雷刑木”入药。
“雷刑木”的出现,对他而言,简直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过来枕头。
这东西,不仅是未来让项渊断臂重生时能够用得着,更关键的是,还能够用来和天元草一起,炼制出极品天元丹。
想要突破到天元境,在最后一步,需借助“天元丹”。
天元丹,分为寻常天元丹,和极品天元丹,两者的差别在于,突破到天元境后,真元会有些许差别。
借助极品天元丹突破,真元会再次得到一些质变,对最终发挥出的战力,有着一定的提升作用。
这一点,杨牧自然早就知晓。
不过先前,他只想着用天元草炼制出寻常天元丹便可,并没有想过要炼制出一枚极品天元丹。
一来,借助极品天元丹突破,虽然能带来些许质变,但差距算不上太大;二来,炼制出极品天元丹的材料,实在太难找。
除了天元草外,还需要另外两种,可以说是比天元草更罕见的药材。
只怕是花费个十年,都找不出来!
杨牧可不愿意,白白浪费10年,就为了真元得到些许质变。
雷刑木,恰好便是炼制极品天元丹,所需的另外两种材料之一!
“即便得到雷刑木,那最后一种药材,想要找到,依旧没那么容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尝试去找找看。”
杨牧心中有了打算。
那就是花费些时间与精力去寻找最后的一种药材,但若是直到能借助天元丹突破时,依旧毫无进展,那么他不会浪费时间,依旧会借助寻常天元丹来突破!
………
“不!不要把我送去南天门!”
一声惊呼,许卫昌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惊恐地看了眼四周,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后,长长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可能真的对我怎么样,门主也不可能真的把我交给他。既然我在自己房间里躺着,就意味着,那件事情已经彻底过去。哈哈!我就说,自己运气一向不错,这次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长长松了口气,心中暗恨,这次的事情虽然有惊无险,但实在让自己在一众师弟面前丢光了面子。
“以后若是有机会,老子绝对要报仇!他那妹妹倒是挺漂亮的……”
许卫昌眼中满是恶毒,不知在想什么,最终一脸淫秽的冷笑。
咯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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