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荣觉得这话是在讽刺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便宜了太子一派。
气的心梗,只得一甩袖,愤然转身。
更是笃定,这顾鎏陵就是来搅局的,恐怕自己想纳容心羽为侧妃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得尽快想办法,稳住容心羽才行。
凤锦荣一时气愤走的快,很快出了大厅来到偏院花园。
鲁氏与容心宝护着容心珞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追着喊,一连喊了七八声,才让他停住脚步。
“表哥!”好不容易追到凤锦荣跟前,容心珞泫然欲泣。
此时心底羞恼充斥,却还得露出柔弱的表情,乞怜的看向凤锦荣。
凤锦荣这才稍微冷静下来,见容心珞这模样,心头一软。
赶紧又上去扶她:“是我不好,刚才一时气急,没有顾上你。”
容心珞摇摇头,侧脸对母亲与妹妹使了个眼色。
鲁氏心中虽然着急,但是明白男女之事,有旁人在场怕是会影响发挥。
于是忙拉着容心宝道:“晋王殿下好不容易来一次,珞儿你陪殿下好好说说话。”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所有下人,还把亭子上的纱幔垂落下来,独留二人。
人一走,容心珞就情难自已的扑到凤锦荣怀里嘤咛出声:“表哥,你总算过来看珞儿了,珞儿好怕。”
因得没注意,头上的簪顶戳到凤锦荣的下颌,凤锦荣嘶的一声,把容心珞吓了一大跳。
“荣表哥?”容心珞赶紧抬头,就见凤锦荣痛苦的想碰脸又没有敢。
“容心羽这个毒妇!”凤锦荣咬牙切齿的骂道。
容心珞趁机道:“昨日珞儿被她一掌打晕,未曾想,她对荣表哥您更狠,她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又捂着自己的肚子,身子摇摇欲坠。
凤锦荣赶紧扶住她:“你怎样?”
容心珞泪眼婆娑的道:“原先不知有孕……大夫说,有些动了胎气。今日你未来之前,珞儿都不敢下榻。
就怕……就怕大姐姐容不下我与这个孩子,珞儿等不到荣表哥你来。”
凤锦荣眸光闪烁,却是没有接这话。
容心珞感觉到不对劲,忙又说:“荣表哥……我没有让你为我做主的意思。
我知道,昨日大姐姐应该也是不知道我有孕,才对你我下那般的毒手。”
一听这话,凤锦荣气场又冷了下来,松开容心珞,一拳打在一旁的石柱上,却是疼的他嘶了一口气。
“荣表哥!”容心珞心疼的抓过他的手。
凤锦荣见容心珞满脸怜惜的捧着他泛红的手,心情沉痛:“珞儿,母妃说了,让我纳容心羽那个毒妇为侧妃。”
容心珞愕然抬眸:“你说什么?荣表哥你,你还要纳她进门?可是,她不是与顾二公子已经……”
凤锦荣咬牙切齿道:“你可知,若非昨日体力不支晕倒,父皇也不会让本王回府就医?”
容心珞眸光闪烁,自然是知道了的。
只是开口却说:“陛下,陛下怎的如此不怜惜荣表哥你,分明是大姐姐行事霸道,伤了你啊!”
自是不提,是二人算计容心羽在先,容心羽又失去了什么。
凤锦荣也是恨的将牙齿咬出了声音:“父皇终究还是记挂大舅的功绩,不想臣子寒心吧,毕竟大舅就这一个女儿!
觉得一个女孩子,就是纵着些,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可是,可是……”容心珞欲言又止,“她将我娘告上了京兆府啊!
但是荣表哥你是知道的,那些银子哪里是我娘花掉了。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这事情传出去,对荣表哥你名声不利。
毕竟,大姐姐不止告了我娘,还在审查你府里的那个叫刘家福的下人。”
凤锦荣扶住容心珞的肩膀道:“这事情我知道,正是如此,我才要忍辱负重纳她进门。”
容心珞心底不甘,面上露着担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怕大姐姐进了王府会闹的家宅不宁!
你不知道,她现在都敢对我娘动手了。
届时,未必把我这个正妃放在眼底。”
“正妃?”凤锦荣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容心珞羞涩的扭了下身子,垂眼去看自己的肚子。
语气哀怨的道:“荣表哥,陛下何时下圣旨为咱们俩赐婚呀?
这天气渐暖,衣裳日渐单薄,我这肚子可拖不得!
我如今每夜辗转难眠,度日如年。
或许咱俩早日成亲,等珞儿先熟悉了王府的中馈,待她她日进门,也才好拿捏住她。”
说完之后,发现凤锦荣许久没有回应,才意识到不对劲。
容心珞抬眸去看凤锦荣,却是看不清他面具后的表情。
“怎么了?荣表哥?”容心珞不免忐忑。
凤锦荣眸光闪烁,为难的道:“珞儿,我恐怕暂时不能娶你为妻。
父皇的意思,是允我纳你为妾。
而母妃说这样太委屈你,让我好好哄得羽儿答应,届时让你以滕妾的身份陪嫁入府。
这样,她作为姐姐,以后也能为你撑腰。
所以,你不仅不能与她作对,暂时也还得哄得她原谅,让她成为你的依仗。”
容心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半晌没有消化过来这话。
好一会儿才道:“妾?荣表哥,你说,要我做妾?”
随即眼泪也流了一串,生生把脸上的脂粉冲刷出两条明显的沟来。
“不,是媵妾,身份是不一样的。”凤锦荣忙解释,“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的对不对?”
容心珞几乎吐血,哭着道:“那还不是妾吗?生下的孩子也是庶子,甚至不能叫我母亲!”
凤锦荣见此却是为难:“二舅的出生你也知道,不过一介布衣。
当初本想着你哥哥读书入仕,结果他根本不是那块料子。
想让他入军营,才几日,就被大皇兄的人排挤下来,如今也只是个商人。
但凡他有点建树,我这也能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找机会上位。
再者,父皇只道听途说我害了容心羽那个毒妇,就让我跪在御书房外面。
根本面都没有见我,更别说听我解释了。
你知道为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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