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京兆府的衙役立即上前一步。
看了一眼地上被制住的小丫鬟,当即道:“就是这个小丫鬟,那日送的饭菜去京兆府大牢。
吃完她给的东西,那管家与刘家福就一命呜呼了!”
容心羽望向顾鎏陵,眼神质疑:“二位去了有些时候,我这茶都喝了两盏!
结果这么大点个园子,最后还是在我这儿落的网!”
顾鎏陵迎上容心羽怀疑的眸光,道:“方才去找人的时候,没有见着这个小丫鬟。
倒是在找人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死掉的婆子……
耽搁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容心羽勾唇一笑:“又死人了?
你们知道吗?
这小丫鬟刚才大喊大叫,说是我叫她贩卖私盐,还害死了她全家?!
之前只以为是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小事!
我这二叔一家这十几年借由代管之便,窃取我娘嫁妆铺子银两数十万两。
如今都没有追还回来!
为了顾全我容家两房人体面,皇上希望我息事宁人不要追究。
没有想到,我这二婶才从牢里出来没有两日,就想给我扣个这么大的帽子!
私盐案?呵呵!
两位大人都是明眼人,是非曲直应该看得明白……
回头皇上问起来,咱们可都有好说辞!”
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凌厉的扫向容二爷。
顾鎏陵与舒靖廷也同时看向容二爷。
容二爷身子忍不住的颤,面上也满是慌乱,开口却是否认:“怎么、怎么都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怎么当众什么都说出来了?
一张嘴伶牙俐齿,根本挡不住!
容心羽笑道,“不就是想祸水东引吗?
你们以为,随便喊几句就能嫁祸在我身上?”
容二爷矢口否认:“羽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嫁祸?京兆府的官爷找来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还是听园子里的下人说,有个发疯的小丫鬟冲了出来,这才出来查看。”
容心羽却是笑着道:“扯皮是没有用的,好了,现在全盛京都知道,你们二房牵扯上私盐案子了!
生生死死,来来回回的,都是你二房的人。
不该仔细查查吗?”
并且看向顾鎏陵的方向:“两位大人,这事情如今闹的人尽皆知。
若是不将人收监,想来也难以向天下人交代吧?”
容二爷脸色大变:“什么收监,羽儿,你不能仗着你爹的威名胡作非为啊?
我是你亲二叔!”
容心羽也不与她辩驳,只看着顾鎏陵:“顾大人以为呢?”
顾鎏陵看了容心羽一眼,道:“贵府古玩店借由购进瓷器茶叶等等之名,贩卖私盐,时间可以追溯到三年之前。
而至今贵府的管家权都还未落实到承云郡主手上,还在你二房手里。
私盐案兹事体大,犯事者与牵扯而死的受害人都与二房脱不了干系。
所以,请容二爷与鲁夫人跟我们去京兆府衙门走一趟吧!”
容二爷闻言震惊的瞪大眼:“不,我不去京兆府衙门,我……我要见晋王殿下!
我我是他未来岳丈,你们不能抓我!”
容心羽听见这话都笑了,就这段位,还不如鲁氏!
自然叫救命是没有用的!
最后,京兆府押了容二爷与鲁氏,以及小丫鬟秋菊。
这样一来,宴会也办不成了。
二房自己搞这一出,分明想陷害容心羽,连自己亲娘的寿宴也拿来糟蹋。
又不是自己祖母,容心羽也没打算给二房留脸。
让流云带人去招呼,说明原因,以怕再出纰漏为由,客气的送走了前厅的客人,并将所有礼物退还。
同时告知,以后二房的人情往来,请往西慈胡同容府去找,跟威武侯府没有关系。
另外还给后花园里的贵女们送了小礼物聊表歉意。
当然,都是送给与自己和解的,容心珞一派的没有。
私盐案子经那个发疯的丫鬟一喊,宴会还没有结束,就传的人尽皆知。
今日来的宾客几乎没有迟疑,都第一时间离开。
不知这件事因谁而起,但是都明确知道了威武侯府的承云郡主,与容家二房是彻底闹翻了。
今日之后,此处再没有容家二房!
府外的马车上,白小姐还没有走,因为容心羽说过,让她留一下。
哪怕父亲身居高位,但是父母关系一般。
她一直谨言慎行,生怕给家里惹麻烦,带累母亲。
对于这位女恶霸,她心里一直发悚。
若按照她自己的性子,她根本就不想来。
“白小姐!”这时,一个声音在外面传来。
身边的婢女掀开了帘子。
白盈夏也转眸往外面看,却见是容心羽身边那个叫流云的。
流云递上一只香囊道:“让白小姐久等了,我家郡主有事不能亲自前来,还望莫怪。”
“流云姑娘严重了,岂敢。”白盈夏挂着礼貌的笑。
而身边的婢女已经伸手,去接过了香囊。
流云继而道:“这是我家郡主的一点心意,每个贵女都有。只是,每个人的小惊喜不一样,还请白小姐没外人之时小心拆阅。”
白盈夏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她等的这会儿,倒是知道离开的贵女大部分都收到了这小玩意。
包括与自己交好的手帕交云曼月。
流云交代完,便福身告退。
车厢里也没有外人,只一个自己的心腹婢女。
落下帘子后,白盈夏也没有多想,直接拆开了香囊。
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好奇的打开一看,满脸疑惑。
“大小姐,这好像是一张药方。”一旁的婢女说。
白盈夏犹豫了一下道:“你且去跟月儿说一声,我这边无碍,不必惦念,让她先回去吧。
等会让车夫拐个道儿,去药铺问问。”
说的却是她的好闺蜜云曼月,怕她受到容心羽刁难,所以云家的马车也没有走。
……
威武侯府大厅内。
席面还未撤走,桌子旁边是被押着的二房等人。
容心羽端坐在主桌上,时不时的捡一粒果子进嘴里,一手支着下颌等着今日份大戏开场。
顾鎏陵一行,如今正站在大厅门口说话。
“大人,那死的老妈子该怎么办?”衙役征询着两位大人的意见。
舒靖廷直接道:“先不要挪动,等仵作来验过再说。”
“可以先就地审问其他嫌烦,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顾鎏陵这时道,并且看向容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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