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此时的屋内,姜令仪的手却落在了徐观澜的腿上,上下其手,摸的十分仔细认真。
前世的徐观澜,腿疾是他的心病,从不让人触碰,她不忍伤他自尊,只能尽量忽视徐观澜的腿伤。
如今好不容易在徐观澜受伤以前保下他,她自然要好好检查一番。
因为徐观澜倒在了她的怀中,姜令仪手里的伞也掉了,她也淋了雨,如今解了发只是换了身寻常的衣裙,那葱白的小手搭在雪白的里衣之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
感受着掌心下精壮有力的肌肉,姜令仪感觉心底那口巨石松了松,可下一刻,她又想起了河清口中的箭伤,她俯身靠近男人的胸膛,伸手便揭开了他的衣带。
就在她要看到伤处之时,一只大掌紧紧的箍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眼睫微微颤抖着睁开,眸底一片复杂。
“姜阿宝,你何时多了扒人衣服占人便宜的毛病。”
哦豁。
姜令仪愣了愣,丝毫不觉得害臊,反而极其自然的将手向下一滑,纤纤五指扣住了那张遍布薄茧的大手。
“河清说你心口中了一箭还赶回来,快让我看看。”
徐观澜一时不察,竟让姜令仪扒开了衣领,心口处一道一掌长的刀痕与血痂出现在姜令仪的眼前。
不,不只是那一处。
徐观澜天生便肤白,所以那深深浅浅的疤痕在他的身上尤为明显。
少女葱白的指尖有些颤抖,徐观澜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用另一只手缓缓拉上了衣服,眉头拧的极紧,眸光沉沉霭霭,哑声道。
“别看,吓到你了。”
“谁说我吓到了。”姜令仪说着,手下却用力的扣紧了徐观澜的手,二人十指紧扣,近的连心跳声都相连。
她低阖着眼帘,鸦青的眼睫轻颤着,不施粉黛,却已经足够清艳绝伦。
徐观澜微微眯起眼,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这个曾经只喜欢躲在他怀里缠着他玩乐的小姑娘了,已经长大了。
他曾经是她的伴读。
为何要给小郡主找一个男伴读,多亏了这位小郡主从小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好脾气。
其他家娇贵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她这么折腾,所以太后请了个脾气最好,武功最好,学问也最好的徐观澜来陪她。
可惜,幼年时期的欢愉与轻松总是稍纵即逝。
七年前,徐阁老病逝后,徐观澜随着父母去了边疆。
两人自此再未见过了。
可如今再次相见,竟丝毫不觉得陌生。
两人靠的很近,徐观澜有些不自在,他往后缩了缩,姜令仪却极其自然的拉开那衣襟,轻轻的对着他的伤口吹了两口气,像是哄人一样。
“徐观澜。”
“嗯。”
“外祖母让你回来的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许久没回来了。”
“哦。”
姜令仪抬起头,看着徐观澜紧绷的下巴,幽幽的望了许久之后才说道。
“你说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看着人家的眼睛说呢,有点太假。”
被戳穿的徐少将军眉头皱的更紧,只是抬手推开了她的脑袋,冷生生的说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下次不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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