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皱了皱眉,起床开门,“你们怎么来了?”
走进来的是缙云跟苍木。
“你们不是回魏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李铮随手指了指凳子,大大咧咧地瘫坐床榻上。
苍木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李铮,我们今夜是特意来找你的。”
“看出来了。”李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好气道:“有事快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老子快困死了。”
跑了几十公里,他好容易酝酿了点困意,结果被两人吵醒了。
“李铮,你不是来博洲找人吗?怎么在平阳县混上县尉啦?”缙云没有直入主题,反而先问起他的情况。
“这还得多亏了我媳妇儿,我才混了个县尉当当……”
李铮简单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骂骂咧咧道:“让你们不要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们大半夜过来,就是跟我打探这些的?”
缙云与苍木对视一眼,缙云开口道:“以你的才能当个小小的县尉实在屈才,李铮,你要不要来安东军营参军?”
李铮没有立即回话,微眯眼眸看向缙云,静等他的下文。
缙云也不再跟他绕圈子,如实开口,“上个月月初回鹘来犯,抢了博洲义仓的粮草,我等奉郎君之命前来博洲彻查此事。”
魏博管辖的州几乎每个州都置有义仓,义仓的粮食都是秋收时该州百姓上交的部分赋税,拿来作赈灾百姓以及军粮使用。
义仓是由州县职事以及军营共同管理,因此姜靖成才会派心腹缙云、苍木前来彻查此事。
苍木接过话道:“以免打草惊蛇,我等不方便在军营久留,我们想你入军营,协助我们暗中调查此事……”
……
“去军营?李铮,你怎么突然跑去参军了?”
饭桌上,苏伯霖夫妇诧异地看向李铮,苏伯霖不明白他怎么去送趟军资,回来就说要调去军营参军。
“哦,我去军营正好遇到熟人,我之前的朋友跑来这边办点差事,正好遇到,我便让他把我弄进军营去。”李铮端着酒碗闷了一大口,吊儿郎当回道。
苏伯霖挑眉看向他,“你那朋友在军中任什么职位?”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是有点能耐的,居然能认识人把自己弄进军营。
他很是好奇李铮有什么样的朋友,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把人弄进安东军营。
“嗐,也就一个什么都什么虞候的,我也不是太懂,反正他跟这边的什么副什么兵马使的打过招呼了,让我等等几日,等公文下来就可以入营了。”
军中的将领职位他不懂,反正缙云说的他也没记住。
苏伯霖微微颔首,也没跟他再掰扯军中的将领职位,继续问道:“那你那朋友走了没?没走请他来家里吃顿便饭,还有那位副兵马使一并请来。”
“你先约,约好了提前跟家里说,届时大家都要在家。”
他说着,不满的目光投向苏笙箫。
苏笙箫最近总是往外跑,荒废了功课不说,整日就围着个来历不明的叶南绥转,他早就不满了。
“我——”李铮本想拒绝的,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口应承下来,“成,我问问他。”
“约好了日子,跟你二婶说。”苏伯霖说着偏头叮嘱王氏,“届时你从库房看着挑个礼回给人家,人家帮了李铮这么大的忙,咱们不能失礼。”
他话里话外皆是把李铮当自己人的意思。
“谢谢二叔二婶,二婶劳烦你了。”苏笙婉甜甜道谢。
夕食过后,夫妻两回到昭和院,苏笙婉问起参军的事儿。
“谁给你弄进军营的?”苏笙婉见李铮在苏伯霖夫妇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方才也就没当场问他。
“是缙云跟苍木,我送军资的时候撞见他,他把我给弄进军营。”
“他们也来博州了?”
“是啊,他们替你义兄来军中巡查,过两日便回去了。”
李铮随便糊弄一下,对于查军粮一事他只字不提。
虽然是缙云调李铮去军营的,但东郊军营归博洲刺史李成统领,副刺史任团练官,所以还需刺史签发调任公文。
博州刺史的动作很迅速,不过几日公文便下来了,给了李铮一个小头目的职位。
他去了军营后先去见了缙云给他安排的副兵马使,副兵马使将目前查到的线索以及怀疑的人同步给李铮。
他们两人负责在军中暗查,缙云等人则追踪负责博洲正副使以及负责管理义仓的录事参军刘子固。
几人里应外合,开始彻查义仓被抢一案。
李铮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苏笙婉便趁着这段时间进空间把能收成的甜菜给收了,重新耕种。
眼下他们住在苏府,又没开铺,加上她不能长时间待在空间里做糖,只能把收好的甜菜放在仓库里保存起来。
这日暮色四合,她刚从空间出来,李梨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
一照面,李梨气都没喘匀,直接开口道:“大,大嫂,绥娘不见了。”
“什么?”
苏笙婉话音未消,门口传来“哐”的瓷器砸在地上的破碎声,苏笙箫的声音递了进来,“怎么回事,叶娘子怎么会不见了?”
苏笙婉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绥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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