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手忙脚乱地换了衣服,是新做的红色连身裙,沈家给她做了很多新衣服,整整一箱子,一个月能穿不重样的。
镜子里的她粉面含春,眼波流媚,明显是被滋润的幸福小女人,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一些激情片断,顾糖糖脸不禁烧了。
拍了拍滚烫的脸,顾糖糖拉开门出去了,天井里陆母在切菜,陆长川在剖鱼,准备做中饭了。
楼上纷纷探出几个脑袋,一脸看好戏。
顾糖糖在床上睡觉的这半天,二楼三楼的住户们可没闲着,趁出去买菜倒马桶的功夫,早将顾糖糖这个新媳妇第一天赖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了。
大家都等着陆母和顾糖糖这对婆媳干起来呢!
“糖糖你再睡会儿,做好饭我叫你。”陆长川咧嘴笑,担心媳妇累着。
低着头切菜的陆母翻了个白眼,太阳都照屁股了还睡,她已经不指望吃上新媳妇做的饭菜了,瞧这架势,晚饭也得她做。
“不睡了,我洗了脸来做饭。”
顾糖糖甜甜地笑了笑,拿牙缸去洗漱,陆母虽然没说话,但她已经感觉到了浓浓的酸味儿。
陆长川往旁边挪了下,顾糖糖蹲在他旁边,两人相视笑了笑,空气都变得甜蜜了,楼上看热闹的住户们,都被甜得倒了牙。
“长川媳妇,起来了啊!”是三楼的徐寡妇,口气带着幸灾乐祸。
她本来还嫉妒陆母娶了个高门儿媳妇,现在她一点都不酸了,高门儿媳妇可不好侍候,瞧瞧,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连饭都得老婆婆自个做呢。
“嗯,本来我想早点起来,但妈昨晚就和我说,家里没那么多规矩,随便睡到几点都行,我又是个懒的,妈这么一说,我就正大光明地睡懒觉了。”
顾糖糖知道徐寡妇和婆婆不对付,故意这样说,还冲陆母甜甜地笑,“妈你真好,我奶奶说的没错,你是最明事理的婆婆了。”
陆母其实心里老大的意见,可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飘了,东南西北也找不着了,脸上不由自主地挤出了笑,受宠若惊地问:“是你亲奶奶说的?”
“两个奶奶都这样说,她们第一次见到你,回来后就和我说我有福气,摊上个明事理还能干的好婆婆。”
顾糖糖睁眼说瞎话,把陆母哄得连自个姓啥都快忘了,脸上堆满了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欢喜道:“你奶奶真会说话。”
“说的是事实嘛,爸,长川哥,你们说对不对?”
顾糖糖还不忘拉上同盟,十个人九个都爱听好听话,剩下一个是聋子。
对付陆母这样的直肠子,甜言蜜语哄就对了,这可是她的拿手绝活。
“对,我妈那可是方圆百里都数一数二的能干人。”陆长川使劲点头。
“没错,糖糖你说的太对了。”陆父也很捧场,心里很欣慰,儿媳妇聪明还嘴甜,他瞎担心了。
“你们就哄着我吧。”
陆母笑成了花,有意想表现一下自己高超的刀功,切菜的动作越发麻利,都成幻影了,顾糖糖立刻夸道:“妈,你这刀功都赶上一级厨师了,好厉害呀!”
“我这还没发挥好呢。”
陆母有点懊恼,她觉得自己没把真功夫展现出来,在儿媳妇面前丢了面子。
“这还没发挥好?妈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顾糖糖表情很认真,其实她快忍不住了,她婆婆可真好哄啊,就是个单细胞动物,以后她得对婆婆好点,不能欺负她。
陆母隐形的尾巴开始摇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不住了,她其实很想矜持的,但控制不住,谁让她这么能干呢?
“妈,我帮你做饭吧。”
顾糖糖洗漱好,撸起袖子准备帮忙,被陆母推开了,豪爽道:“你去歇着,我随便搞几下就好了。”
“哎!”
顾糖糖乖巧地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天井的阴凉处,托着腮看陆母炒菜,还哄着说:“我看妈做菜,学习点儿。”
这样一说可不得了,陆母腰板立刻挺得笔直,大厨的范儿必须有,就连撒盐这么随意的动作,也被陆母给撒出了高人风范。
陆长川父子俩肚子都快笑开花了。
“糖糖你鱼吃红烧还是糖醋?”
陆母做好了糖醋排骨,本来是想做红烧鱼的,因为她和陆父都喜欢吃红烧鱼,但她现在看儿媳妇哪哪都顺眼,就多问了句。
要是儿媳妇喜欢糖醋鱼,她就做糖醋的。
顾糖糖朝砧板上的生姜大蒜和葱花看了眼,就知道陆母原本是想做红烧鱼的,便说道:“有糖醋排骨了,鱼就红烧吧。”
“行,红烧。”
陆母很高兴,还觉得顾糖糖和他们家吃饭能吃到一块儿,挺好。
徐寡妇看了半天,只看到了一家子相亲相爱,酸得她后槽牙都倒了,失望透顶,暗骂陆母不争气,儿媳妇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找不着北了。
就是个天生干活的贱命,哼!
“长川,你媳妇嘴可真甜!”徐寡妇不怀好意地说。
顾糖糖眉头微皱,这人好烦啊,看不得别人家日子好过吗?
她抬起头,看到了三楼探出了半个身体的徐寡妇,和陆母差不多年纪,但要丰满些,皮肤很白,瓜子脸显得风韵犹存。
“婶婶你好啊,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顾糖糖乖巧地打招呼。
徐寡妇干笑了几声,伸手不打笑脸人,顾糖糖这么礼貌,她身为长辈也不好刁难人家。
可看到死对头一家过得和睦甜美,她心里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朱向华过得比她好?
“我也叫你糖糖啊,我和你妈年纪差不多,你叫我徐姨就行。”徐寡妇笑着说,其实她比陆母还小一岁。
陆母轻哼了声,还翻了个白眼,回头要提醒儿媳妇一声,小心徐寡妇这老阴比,别沾了一身骚。
顾糖糖笑了笑,没搭徐寡妇的话了,不过她对陆母小声说:“妈,楼上的婶婶看起来比你老呢,她比你大好几岁吧?”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徐寡妇刚巧听到了,一口气堵在了心里,比吞了苍蝇还气人。
“噗”
陆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朝徐寡妇得意地看了过去,这老骚货向来自诩美貌,就算老了也喜欢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还以为自个是十八岁嫩黄瓜呢,今儿个儿媳妇可给她出了顿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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