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苏念神色不耐的狠狠的甩开她拽拉自己的手,微微皱眉道:
“主子爷是让我在门外候着,又没说不让我坐在石阶上候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秋夕气的面色一白,嘟哝了一句道:
“就没见过你这般粗俗无礼的。”
苏念在院子外揉了一会小腿,须臾片刻后,里面传来某男略显温怒醇厚的嗓音:
“让她滚进来!”
苏念忙麻溜的刷的一声,蹿进了屋子里,然后恭恭敬敬的朝着端坐在红木椅子上黑沉着脸的某男福身行礼。
这才谄媚一笑道:
“主子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主子爷走散了,奴婢一直在街头四处寻找爷来着。”
“本来以为爷会去戏院的,奴婢便去了戏院找了一圈,这不等奴婢从戏院出来的时候,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奴婢想着许是爷会不会已经回府了。”
“没想到主子爷你当真早早的便回来了,主子爷您就别生奴婢的气,奴婢也是一时觉得新鲜好玩。”
“这才往人群多的地方挤,看了一会杂技表演,就没见到主子爷您了,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看护好主子爷,奴婢愿意领罚!”
苏念见弘历依旧冷着脸,未搭理她。
她不由微微的上前来,眨了眨清透灵动的眼眸,带着几分娇嗔的轻轻地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
弘历微微沉了沉面色,直接甩开她的玉手。
苏念微微咕噜着小嘴,有些无辜的嗫嚅了一句道:
“主子爷您凉了奴婢大半晌的功夫,让奴婢在外头吹了许久的冷风,您这气还没消啊。”
苏念忽地眼底灵光一闪,好在她事先早就有所准备。
知道她在外头疯玩了一天,到时候弘历铁定会生气,便特意给他备了礼物。
这会,她从宽大的衣袖内掏出一紫檀木的匣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串打磨圆润光滑,色泽柔和的楠木手串出来。
似隐约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纹路看起来也特别的精致好看。
苏念将它递给弘历,温声道:
“奴婢知道主子爷平日里特别喜欢把玩手串,自然什么价格不菲的手串都见过。”
“可奴婢这手串可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那家店主说是请了法师开过光的,灵验的很,而且奴婢还特意的命人在这手串上面雕刻上了奴婢的名讳。”
“虽然跟主子爷把玩的那些手串相比,也许不是最贵重的哪一个,但是至少是奴婢的一番心意,是最特别的那个,奴婢便特意拿它来给主子爷赔罪,还望主子爷笑纳!”
弘历目光淡淡的扫了那楠木手串一眼,冷哼一声道:
“不是已经趁机跑了,为何又要主动回来?”
苏念面色微微僵了僵,讪讪一笑道:
“主子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奴婢是您的人,自然您去那里,奴婢便去那里,莫不是主子爷您嫌弃奴婢呢?不要奴婢呢?”
弘历目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亏得是她自己主动回来的。
他早就下了令,若是过了今晚还未归,直接依照宫规处置,他可以破格容忍她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沉默了好半晌后,弘历微微缓和了一下肃穆冰冷的神色,淡淡开口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儿还得早起启程回宫呢。”
苏念略定了定心神,忙恭顺的应答了一声,转身离去。
等苏念一走,弘历顺手拿起那一串楠木细细的打量了起来,来回转悠了好几圈。
果真瞅见了上面雕刻着SN字母模样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什么经文不成,心里免不了生了几分疑惑。
***
翌日一清早,启程回宫,在路上颠簸了差不多五六日的时间,这才终于抵达了皇宫。
苏念旋即提着大包小包的各种礼盒往沉香榭走去。
隔着老远,她便瞥见坐在亭子内的金格格还有陈氏和李氏正在有说有笑的闲聊着什么。
这会,三人纷纷跟见了鬼似的打量着朝着院子内走进来的苏念,一脸的不可思议的。
陈氏率先一脸狐疑的瞪圆眼眸瞅着她,匪夷所思惊呼道:
“那个你不是被山贼流寇给捅死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苏念凉飕飕勾唇一笑道:
“我是人是鬼,你看不出来,莫不是平日里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担心我变成厉鬼缠上你不成?”
陈氏面色微微一沉,呵斥了一声道:
“金格格还在此,你居然敢如此放肆无礼,我们好歹是住在一个院子内的姐妹,我这不是担心你,瞧你这话说的---。”
苏念忙恭顺的上前来,朝着金格格见了礼,然后顺势将其中的几个礼盒搁置在了金格格面前,抿唇客套一笑道:
“金格格,这是奴婢从江南一代带回来的特色小吃,特意拿来孝敬您的,一点绵薄之礼,还望金格格笑纳!”
金格格一边悠闲自在的剥橘子,一边冷冷淡淡的开口道:
“人平安回来就好,自从福晋得知你的死讯后,茶不思饭不想的,没少为你的事费心劳神。”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平安无事为何不跟宫里头报个信,害的福晋跟诸位姐妹白白替你提心吊胆的,也太不懂规矩了些。”
苏念撩唇一笑道:
“是奴婢失了分寸,让福晋和诸位姐妹为奴婢担心了,这次奴婢能死里逃生也算是命大福大,等会奴婢自然跟福晋当面去赔罪,多谢金格格提点。”
苏念目光环顾了一圈,略显疑惑出声道:
“对了,不知金格格可知海姐姐去了那里,我怎么没见到她?”
旁边的李氏冷笑一声,讥讽出声道:
“谁知道她又怎么开罪了侧福晋,这会正在沁雅园跪着呢,某些人自己把人给得罪了一走了之,却连累自己最好的姐妹跟着受罪,也不知道会不会良心不安。”
陈氏也跟着皮笑肉不笑的奚落道:
“听说都跪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她的那双腿是不是要废掉了,谁让她不长脑子,识人不清。”
“明明知道侧福晋跟某些人不对付,还偏生上杆子似的跟某些人自称姐妹,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利用主子爷责罚了侧福晋,侧福晋又怎会忍气吞声。”
“自然要想法设法的讨回来的,想要跟侧福晋斗,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以为主子爷替你出了一次头,从今往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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