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松的话,外头观案的百姓顿时群情汹汹起来,纷纷道:“还有这样的人,实在可恨。”

    “大人该为叶松做主,连自己至亲都打,品德有多恶劣?”

    “这人真是虚伪,还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杨知府只好拍拍惊堂木,喝道:“不得喧哗。”接着他冷面道:“叶松,这叶春秋何故要打你?”

    既然有‘动手打人’,那么肯定就有作案的动机。

    叶松见舆论已经朝自己一面倒来,而且连知府大人对叶春秋也开始冷言冷语,心知这叶春秋算是犯了众怒了,眼下对自己大为有利,他此时也是横下了心,既然这叶春秋给脸不要脸,那么索性就鱼死网破,连忙答道:“还不是他贪婪无度,总打着各种名义向小人借钱,大人啊,此人是大奸大恶之徒,别看他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却是满肚子包藏了祸心,他将家里的钱都搜刮了个干净,还嫌不足,觉得我这二叔在外头做了些小买卖,便屡屡来借,我开始总借他十两二十两,他还嫌不足,小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肯这样借他,可是小人不肯答应,他便反目,先是威胁小人,说他是举人,在杭州认得许多大人,到时候少不得要撕了小人一层皮,小人受不得气,索性就来¥长¥风¥文¥报官,原本是想去仁和县告,可是又想那仁和县县令可能与他勾结,便久闻大人清正廉明,只好告到大人这儿来,上一次状告之后,这叶春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还将小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脸悲恸,血糊糊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字字泣血的将‘原委’说出来,早已气的那些观审的看客们义愤填膺。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无耻。”

    “平时我看他的文章,分明是说自己如何淡薄,还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料不到是这样的人。”

    “这样无耻之人,大人要严惩啊。”

    杨知府也气了个半死,本来他是希望息事宁人,还算是为叶春秋考虑,毕竟叶春秋你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可是万万料不到,叶春秋不但如此,反而把事情闹大了,现在听了叶松的控诉,对叶春秋更加反感。

    他心里不禁想:“若果然如此,那么这叶春秋只怕要声名狼藉,自己若是再袒护叶春秋,只怕连自己都可能牵连进去,会被人误以为自己与叶春秋狼狈为奸,既然这叶春秋人品如此卑劣,本官何必要为他而影响了官声。”

    心中打定主意,便一脸肃然,拍起惊堂木喝问道:“叶春秋,叶松所言,乃是事实吗?”

    叶春秋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在平时的时候,或许还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现在,反而让人觉得可憎了。

    叶春秋道:“不是事实,我这二叔,哪里做过什么小生意,学生也从未向他借过银子,更没有打他,大人明鉴,不妨详查细访,是非曲直,自然能分辨的明明白白。”

    叶松便大叫:“当然没有证据,当初借钱时,我看你是自家亲戚,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你还说没有打我,我这满头的血是怎么事,难道是我自己打的吗?”

    叶春秋没有理会叶松的叫嚣,却是诚挚的对杨知府道:“大人,学生的三叔这几日也到了杭州,他是秉承着大父之命,特来澄清一些事实,大人若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请学生的三叔来这公堂一问就知道。”

    一听到叶春秋想拿三叔来拿捏自己,叶松心里就冷笑,道:“这老三肯定是拿了他的好处,看他现在是举人,想要攀附他,大人,他的话,也不可尽信。”

    杨知府知道事关重大,虽然已经对叶春秋颇为恼火,却也想将案子审一个水落石出,便道:“将你那三叔叫来。”

    过不多时,叶柏便走进来,他一直在外观审,见这叶松颠倒是非黑白,心里早已怒不可遏,不等杨知府发问,便道:“大人,小民可以作证,我这二兄,当初就因为”

    他是有备而来,将叶松的种种恶行统统抖落出来,自他如何被老太公嫌恶开始,接着又如何来到杭州,接着少不得说叶春秋平时如何忍让他,自己的大兄如何厚道,最后却被这叶松拿捏住云云。

    叶松见这叶柏一面倒的说叶春秋的好处,却是将自己踩得一钱不值,却是一丁点都不觉得担心的样子,反正他无所谓,即便双方各执一词,越是真相不能理清,吃亏的也是叶春秋,而不是自己。

    众人听了叶柏的话,又都不禁狐疑起来,莫非当真是叶春秋的这个二叔欺负叶春秋吗?

    杨知府觉得事情更加棘手,有点儿无可奈何,可越是如此,越觉得叶春秋给自己添了麻烦,当初说好了的,无论是不是理亏,都私了此事,现在反而让自己坐在了火架子上烤,一时很难断的了这个家务事。

    于是他只好面带不悦的看向叶松:“叶松,你这兄弟所言的,可是实情?”

    叶松便滔滔大哭,道:“大人大人哪,小民真是冤枉哪,大人你看看,你看看,小民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还想污蔑小人,小民这个三弟,也不知得了叶春去什么好处,竟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小民小民”接着又是大哭。

    众人都不禁对他怜悯起来。

    不管如何,叶松这满脸是血的效果确实过于震撼,总觉得他很可怜。

    反观叶春秋,毕竟是举人,难道还能说他二叔见了家里出了个举人,不肯去巴结,反而还欺负他不成?

    那邓举人就在外头,趁机鼓动道:“叶春秋品行卑劣,他是解元,他们叶家的族人自然还想巴结他,自然是帮着他说话,这样的人,亏得也是读人,我也是举人,才不肯和这样的人为伍,呸无耻之尤。”

    他这一句话出口,便又群情激愤:“叶家老三的话不可尽信,大人,这叶春秋不配做读人,此人无耻虚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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