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一时把这柴油机打坏了,不知黑匪知道了,会不会找自己算账呢?可是不把这柴油机打坏了,这么吵下去,自己一时根本无法入睡,而明天之干活将会是相当之困难。一时只好是这么办了。



    正于此时,黑匪走过来了,与少秋把这柴油机抬出这屋子,这便要少秋摇。少秋一介书生,对于此等之事,直是相当之不熟悉,一时纵使是摇折了手,这柴油机依然是不得叫。



    黑匪一时非常之愤怒,一把将少秋推开,而自己上前摇起了机子,可是这么摇了不知多久,机子仍旧不得叫。“妈的,老子的机子坏了,是不是你把我的机子搞坏的?”黑匪如此问道。



    “昨天夜里,机子因为过于吵人,一时无法入睡,只好在上面砸了一下。”少秋回答,此时声音直是相当之低微,使黑匪一时尚且听不到。



    黑匪听见如此说了,本来想要少秋赔的,可是看了看他的屋子,此时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一时也不向他索赔了。但是,黑匪却要少秋把自己的机子抬下了小河,因为对面的塔吊的机子,因为工作了两天两夜,此时怎么说也得下班休息了。



    少秋本来是没有空抬这机子的,自己还得读书来着不是,可是因为黑匪异常之凶狠,不答应下来的话,极有可能使之对自己大打出手,而自己又并无力气对付,弄不好,极有可能死于其手的。这便抬着机子下了小河,将机子抬到小河边上时,发现那儿泊着一只小船,上了小船,少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便回来了。



    而黑匪把小船划到河之对岸,这时又走上塔吊,开足了马力,一时机器轰鸣声冲天而起,直是使人耳朵几乎要聋了。而少秋因为终于摆脱了黑匪之纠缠,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此时可以好好地看看书了,耽搁的时光真的是太多了呀。



    到了晚上,少秋一个人坐在屋门前,看着这外面的小河,而在小河里似乎可以听见龙在吟着诗。而在此黄昏听来,此声音还真是相当之好听也。一时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静静地听着,一时荒村也没有人打扰自己,尽可以去听,正于此时,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花姑的屋子里传来,一位妇女走下来了。



    花姑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时熊爷不在,寂寞难耐,这便出了屋门,想找个人说说话,而此时荒村的人们纷纷上了大山,不在自己的屋子,放眼四顾,只有少秋站在其屋子门前,何不去与之摆摆龙门阵呢?对于花姑之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少秋一时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她穿着既相当之少,而且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块石头上不住地与一位妇女闲话起风流之事来了。



    少秋此时亦只好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听着,断不能走进去,因为此时进去了,似乎对人亦不太有礼貌。花姑此时在说话之时,尚且要不住地把自己的上衣搂起,一时几乎可以看到她的那个……可是只是看了一眼,少秋便打住了,觉得如此不是个事儿,这便不敢看了。



    少秋倒并非是怕着这熊爷,自己的良心叫自己不应该去看的,可是不看的话,一时又觉得有些寂寞,这便又看去,可是此时花姑已然是不搂上衣了,只是坐在石头上与那位妇女闲话着。少秋断不敢看的,毕竟此是自己的长辈,再者说了,小花之喜欢自己,而自己怎么可以无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呢?



    到了夜色渐渐深沉之时,少秋便进了自己的屋子,而这花姑一时也不再与人闲话,直是趴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看着少秋读书。却在此时,少秋听见黑匪的塔吊又工作起来了,声音之响亮直是有如打雷,使少秋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书了。



    少秋此时便把这屋门拉开了,而站在外面的花姑一时似乎也想进来,此时见少秋把这屋门拉开了,这便准备进来了。此时荒村一片之安静,如果花姑进来之后,少秋一时少年心性,极有可能与之睡在一起的。



    却于此时,听见这黑匪吼了一声,又骂了一句什么坏话,直是把少秋祖宗都骂了。当花姑站在少秋屋子里的时候,黑匪一时吼了一声,这便从塔吊上扑了过来了,扬言要把少秋杀了。



    听见黑匪这么说话了,花姑一时不敢呆在少秋的屋子,这便火速离去,而只留下少秋一人呆在自己的屋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黑匪吼了一声,这便从自己的塔吊下来了,直扑少秋屋子而来,而这荒村的人们一时都默默不作声,以为又有好戏看了。



    可是过了好久,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一时准备赴死,可是荒村依然一片之安宁,断不闻人语闲话之声了。纵使是黑匪之怒吼,此时也听之不到,所有的,不过就是小河东去之声了。



    一天,黑匪由于干活不小心,从塔吊上摔下来了,直是从十米高的地方摔到了小河里了,幸好河里没有石头之类的硬物,只是划破了一些皮,并不碍事。可是黑匪此时执意认为,自己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得罪了神灵恶煞之类的,这便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要少秋去为自己念念经袪袪邪。



    而且,他可能还认为少秋亦会这些邪术,若非在暗地里诅咒自己,凭自己之身手,何至于从塔吊上摔下来呢?一时走到少秋的屋子门前,又不走了,觉得叫他去为自己念经亦不是事,尚且可能会念一些不好的经文,悄悄地致自己于死地亦未可知。



    一时,黑匪对少秋真是相当仇视,甚至想把他弄死了,不然的话,活在荒村,直是惹人耻笑。这天又是个火把节,少秋与平常一样,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人群之中,看着舞女们跳着笑着,心情相当之高兴。



    可是,此时看到黑匪亦出现在这火把节上,看到了少秋,一如看到仇人似的,一见了,这便伸出巴掌在少秋的脸上掴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少秋从来未受过这么大的耻辱,这便想还手,可是仔细看去,发觉这打人者并非是黑匪,而是一个双眼摸天的人不小心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



    黑匪此人,你不打他的话,他一般来说是不会打你的,更不会取了你的性命。一时少秋尽可以自在地站在这人群之中看着,此时小花也出现了,不过看了少秋一眼,由于怕羞之缘故,并不敢与少秋站在一起。



    少秋因为有黑匪之存在,一时不敢放肆,更不敢去追小花,那怕小花此时在自己的面前不住地笑着,此时亦只能是装着看不见听不到而已。不然的话,此时与小花好上了,而这黑匪一旦横加干涉的话,岂不相当之尴尬?



    花婶也出现了,可是一看到花婶,黑匪便站在少秋之面前了,由于少秋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这便对之怒吼不已。少秋因为是自己无理在先,对于黑匪之怒吼,一时也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任他不断地骂着自己的娘而已。



    花婶见这少秋如此没用,一时把小花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她站在少秋的面前,怕自己的女儿爱上了这么个没用的人,以后的日子便算是没法过了。小花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见母亲呼唤自己,一时不敢违拗,这便趴在母亲的怀里撒起娇来了。



    此时,三毛亦出现在火把节上了,而且三毛与少秋站在一起,黑匪见了三毛这便递了一支烟过去,而并未给少秋递烟。花婶看了一眼三毛,一时脸上不住地挂着笑容了,而人们此时也不知为何,有的给了三毛一个桔子,而有的呢,竟然送给了三毛一些西瓜。只有少秋站在人群中,几乎没有人理会,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自己只是在这看人跳舞,不给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不想吃。



    见没有人为少秋送东西,小花此时看着不舒服,这便甚至想去为少秋送点什么,她只有一把瓜子,这便想把自己手里仅有的一把瓜子送给少秋。可是,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有这个想法,此时花婶便叫住了小花,千万不可以去送瓜子给少秋,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与之不相认了。



    “你干什么?”花婶问了一声。



    “不干什么。”小花边这么说边朝着少秋走去,可是此时花婶抓住了她了,而且把她手上的瓜子尽数打落在地上了。



    “妈!”小花如此叫了一声。



    花婶此时叫上了自己的女儿,一时不便再呆在此处了,而少秋因为人们之不待见,此时一个人站在一片风中,不住地咳嗽着。人们闻见少秋不住地咳嗽,纷纷传说着他之病有非常大的传染性,不与之分开的话,一旦感染上了,后果直是相当之危险。



    一些人们当时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从少秋身边走过去了,在走过少秋身边时,尚且要看一眼他,而这火把节一时也办不成了。见人们离去了,少秋也只能是独自站在这一片风中,面对这苍天古树,一时不住地怅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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