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冒失了,钱兄弟他们五个人就去对付温良了?”



    宗外某处,一大群的五灵高阶炼气弟子聚在一起,他们似乎是专门躲在这里等待什么事情发生的一般,而且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若不是有人维持着,说不定这些人已经散去了。



    说话的是一脸震惊之色的孟怀绂,而他是对着面前的马琥说的。



    马琥,骆缨,骆宾,文苑,言霜,陆双,顾渊,崔隐还有方央方寒姐妹等人被钱潮都派了差遣,这次所有参与进来的炼气高阶弟子被分成了五队,分别由马琥,骆缨,顾渊,崔隐和方央方寒等人带领着,在钱潮五个人出了宗门之后,他们就按照钱潮之前的安排,当让更是在得到了议事堂长老们的许可之后便将温良派在宗内的耳目几乎都捉到了,当然审讯问话也花费了些时间,然后他们便急匆匆的从宗内出来,向着预定的地点而来。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天多的时间,这么多人在一起又要隐藏行踪又人多口杂的,再加之这些人中依然有些人对钱潮那五个人这次的布置很是怀疑,所以不少人在互相谈论之时话里话外的都流露出了对钱潮五个人的不信任,甚至有人觉得在这里是在是浪费时间,干脆就想着要一走了之,好在骆缨与陆双在,这两个泼辣女子又是安抚又是恐吓的,总算是将在场这些人都稳定下来。



    在这其间,马琥还看见了孤身在外游荡的孟怀绂,于是与那几人商议之后便由他作保将孟怀绂也拉了过来。



    马琥认识孟怀绂还是在上一次燕惊带着人追杀左佑的时候,那次之后马琥就对这孟怀绂印象十分不错,后来便一直撺掇着孟怀绂干脆就拜他的师父田至庵前辈为师,这样他还能与孟怀绂做一做师兄弟。



    孟怀绂对这个提议还是很动心的,当初他为了报仇不顾长辈的反对离开了孟家,自他踏出孟家的大门,孟家之内他原有的一切便与他没有关系了,就算他现在能回去,也依然如此,大世家之中晚辈之间的争夺向来就是这样,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手刃葛恛那个家伙,就算报了仇,他之后也只是五灵宗的一名普通弟子,若是能拜入一位前辈的门下的确是一件好事,虽然说马琥的那位师父,田至庵前辈,这位田前辈在宗内的名声似乎差一些,但细一打听还真如马琥所言,这个田前辈的确是一位十分护犊子的人,对弟子十分的爱护,甚至可说是纵容,倒的确是一个可以依仗的人物。由此孟怀绂便在马琥的引荐之下与田至庵见了几面。那位田前辈对这孟怀绂也很满意,比起马琥,这孟怀绂既相貌堂堂,谈吐得体,又有不俗的手段,而且出身还是颍川孟家这样的大世家,就算进入了五灵宗,但田至庵将其收为弟子,消息传出去,那孟家人必定会由着这层关系与田至庵攀扯在一起,好处自然是不少的。



    因此拜师的事情算是敲定了下来,孟怀绂已经着人将消息送回了颍川孟家,据说孟家的确很看重此事,说是要派家中几位有身份的长辈亲自到五灵宗来谢这位田前辈。



    自己在五灵宗的事情算是不用担心了,但是孟怀绂依然不能忘掉那个葛恛,时不时的就独自外出游荡,期待着能在外面遇到葛恛。



    结果在今日就被马琥看到了,然后就拉了过去。



    当孟怀绂听说了马琥等人这次出来是要对付温良后,顿时精神起来,当日将葛恛带走的那个叫燕惊的,就是温良的手下。然后孟怀绂就听说了温良此次为了对付钱潮等人都做了那些布置,这些让孟怀绂听了心惊不已,尤其是到后来听说钱潮的计划是由他们五个人将温良那些人带过来,带进提前布置好的圈套之中时,孟怀绂再也忍不住了,他见过钱潮等人的手段,但只有一次,虽说那五个只有炼气中阶修为的小家伙手段的确不俗,但比起马琥所说的那些,钱潮五个人根本就不够看,而且那次钱潮等人救下了左佑,实际上也算是救了孟怀绂,所以他才有的前面那一问。



    “嘿嘿,就知道你也不信,”马琥嘿嘿笑着说道“孟兄弟,别说你不信,呶……”



    说着马琥抬起手臂向着众人一划拉,又说道:



    “看看,这些人中也有好多人不信呢。”



    “太过冒险了,马师兄你怎么就由着钱兄弟那几个人胡闹呢!”孟怀绂依旧焦急的说道。



    “喂,马琥,我的确是不信,嗯,若不是被你死拉硬拽的弄到了这里,我才懒得来凑这个热闹呢。”一个高阶弟子对着马琥说道。



    “没错,我也是被这马琥软磨硬泡的拽来的,他一直说会有什么大好处,我说老马,你就对钱潮与汤萍那几个人那么有心吗,为什么呀?”另一个似乎与马琥亲近的高阶弟子疑惑的问道。



    “嘿嘿,那好,今日咱们就说一说,喂,你们也都听着,今日我老马也算自爆丑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你们可都听好了!嗯,我为什么对钱潮师弟那几人有信心嘛,因为我老马认识他们最早,而且还是不打不成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嗯,是钱师弟等人还是炼气三层修为的时候,我呢,与现在差不多,一次在宗外,因为……嘿嘿……因为一个误会,我与钱潮还有汤萍那五个人起了冲突,结果嘛,唉,五个炼气三层的小家伙竟然将我这个炼气高阶的师兄给打了,而且……嘿……而且还是痛打一顿,诸位,你们掂量掂量自己,再掂量掂量我老马,若你们被五个炼气三层的小师弟们联手击败了,你们能相信这件事情吗?”



    听到马琥这样说,在场四五十人全都不作声了,马琥虽然有时候很不着调,但骨子里却很狂傲,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抬举钱潮等人而不惜这样自贬,因此听了这话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就连孟怀绂听了也是一愣。



    “真没想到你马琥还有这样的事情,哈!真可惜没有亲眼所见,不过,你所说的这些,空口无凭的,可有人见证?”说话的是骆缨。



    “当然有,不过这可是我老马的丑事,诶,就不说当时都有谁在那里了,反正不止一人,还假模假样的替我说好话来着,你们听了也就听了,不用再去打听,传出去我老马脸上无光啊。”



    那个与马琥看起来很亲近的高阶弟子开口说道:



    “这也只能说明钱师弟与汤师妹等人的法术手段,可是要作这炼气弟子之首的位子,要的可不全是手段,还要有智谋才行,这个……”



    “嗯,这个我当然也不怀疑,”马琥说道“你们当中有谁还记得荀师兄,就是九玄金前辈的弟子,在外面被人害了,虽然荀师兄在的时候与我并不是很亲近,但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因此在荀师兄被害之后,我一直都在追查害了他的真凶,不过我这脑袋不太灵光,后来还是在钱兄弟的指点之下才找到了线索,最后查明害死荀师兄的就是那个温良。”



    “竟有此事?”在场许多人还一直以为那位荀师兄的死就是个意外。



    “不错,在追害了查荀师兄的凶手这件事上,我一直与钱师弟在合作,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钱师弟等人还与温良的手下交过好几次手,他的智谋和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知道的当然比你们要多,在我看来,范师兄筑基,这个位子他们五个人来坐是最好的,可是看看咱们现在,来的人也只就一半吧,哼,那么多人要么不服气要么看不起,一个个心眼儿小得跟针鼻一样,却偏偏还要自重什么身份,其实不就是想要拿钱师弟那五个人一把吗?嘿嘿,这件事情之后,我一定要挨个看看他们知道这件大事之后是个什么表现,以后还有没有脸面摆出师兄的架子来!”



    在场的人又一阵沉默,然后那位与马琥很亲近的高阶弟子说道:



    “也好,说实话我来这里是看着你老马的面子,可不是为了汤师妹当时说得什么加倍的赏赐,但真如你老马所言,真如钱师弟,汤师妹他们的布置一样,此事顺利,那从今往后,最起码我老陈就服了钱师弟那五个人,筑基之前,惟那五个师弟师妹的马首是瞻!”



    骆缨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也算上我们五个,说实话,我们虽然信服钱小子他们五个的手段,但对他们的计谋还没见识过,这次若真的让我们五个人服了气,回头谁不听他们五个人的调遣,我们五个人可是要找他麻烦的!”



    “嗯,也算我一个……”



    许多人也跟着纷纷说道。



    “嘿嘿,你们呐,这次真是捡了大便宜,既能看一场热闹,又有一场大功劳,就偷着乐吧!”马琥说道,然后又转向孟怀绂“你不用替钱师弟那些人担心,把你也拉进来,是说不定你想找的那个小子在这次就能出现呢,没准你就能得偿所愿。”



    孟怀绂听了,眼神顿时锋锐起来。



    ……



    “嘿,还真的跟传言中一样诶,一脑袋的花白毛,又是一张嬉皮笑脸,嘿嘿,还真有人长成这个德性!”



    “诶,那便的那个不是叫燕惊的小子吗,上次你跑得倒是快,听说是用了什么喝人血的下作法子变成邪修才逃了一命,不然你小子现在早烂在山里了,如今还敢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还有你们这些野修,啧啧,人还真不少,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瓜子就敢在老子面前晃悠,真是攒鸡毛凑掸子,看看、看看,一个个猪头狗脸的,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托生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在外面活着不好吗,虽然鬼鬼祟祟的见不得光,背了一世的骂名,还让人家戳着脊梁骨过日子,可到底还是能活着,这是让谁灌了一碗糊涂药,怎么想不开非要到五灵宗里面来找死!”



    说话的是陆平川,这哪里是说话,分明是叫骂,偏偏他的嗓门还洪亮无比,这几句话让在场包围着钱潮五个人的家伙们不但听得一清二楚,耳朵里面还嗡嗡直响。



    陆平川的话几乎激怒了在场所有的人,因此他的话音一落,散修之中便有不少性格粗鲁、脾气火爆的也跟着对骂起来,尤其是燕惊,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两只眼睛也紧盯这陆平川的那张大脸,开始钱潮说得那几句语焉不详,旁人还听不明白,而陆平川这几句却一下就把燕惊的伤疤彻底掀开了,让燕惊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就将陆平川刺死在那里。



    不过也有一人的表现并不同,那人正是葛恛,他作为温良对付钱潮的一个重要手段自然也跟着来了,陆平川叫骂之时他就在温良的身后,与刑让站在一起,听了马琥的骂声之后,葛恛心中一阵翻腾,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认命了,但对造成自己这一切的人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怨念的,听了陆平川的话,葛恛头没有偏,但是目光却是带着深深的怨毒看向了侧前方的燕惊!



    “这样的口舌之争没有意义,钱师弟刚才叫出在下的身份是想与在下说话吗?”温良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潮轻轻的扶了扶陆平川的肩膀,示意自己来说话,然后便开口说道:



    “我这位陆兄心直口快,最喜欢说实话,还望温师兄勿怪,不过今日嘛,温师兄带着这么多的人将在下这些人拦住,想来温师兄是要对我们做些什么了,对不对?”



    “明知故问,钱师弟,你做那些事情之前就该想到我会有如此的反应。怎么到了现在,你反而惊讶起来了呢?”



    “在下五灵弟子,能有今日皆是拜宗门所赐,自然不会任由你对宗门不利。”



    “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钱师弟,在动手之前我还有件事情最后要问一问。”



    “温师兄请讲。”



    “你做的那些手脚,是不是可以逆转的?”



    钱潮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温师兄打的是这个主意呀,不错,你辛辛苦苦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我毁掉了,嗯,温师兄是该恼火的,不过我做的那些并非不可逆转,就在五灵宗内许多长老都能做到,但那些人嘛,温师兄自然是请不动。其余炼气弟子之中,甚至说将那些筑基的师兄们也包括在内,恐怕也就只有在下有这个手段了。”



    “不错不错,唉,也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同情你,钱潮,你刚才这番话能让你比你的这几个伙伴多活一阵,不过最后嘛,我要亲自了断你……”



    眼看着对方就要动手,但钱潮却还是意犹未尽,他制止温良继续说下去,打断之后才继续说道:



    “我自然知道温师兄不会放过我,因为在下的原因,让你的大计几乎落空,不过在温师兄动手之前,能不能再听在下说几句,有件事情在下觉得还是要说给温师兄知道的。”



    “讲……”



    “嗯,在下与几个伙伴在幼鸣谷炼体之时,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几乎要了在下的性命,我们五个人外出游玩,不慎被人擒住,然后嘛又被困在了一个阵法之中,那个阵法嘛,名为小五灵阵,后来一位关姓的五灵师兄要害我们,说是借助那个阵法之力可以让他的灵根资质变得更好,当然他一个炼气弟子怎么可能明白那五灵阵法的奥妙,为他布置这一切的是他私底下拜的一位师父,名为索元申……”



    钱潮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止是温良目光一紧,同时那个名为丁言实际上名为闫丁的家伙也目光一凝,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钱潮。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好事,凡事有一利则必然有一弊,更何况这索元申嘛还是一个邪修世家漏网的余孽,而这索家嘛,正是被五灵宗所剿灭的,这位关姓的师兄也是愚蠢,被一番花言巧语就蒙蔽了心智,甘心作他的走狗,还以为能捡一个大便宜,却不了就在他借助那阵法之力修补自己的灵根时,那位索元申却趁机要夺舍,唉,当时一体双魂的就在阵法之中斗了起来,那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呢……”



    温良脸色慢慢的有了一层红晕,钱潮所说的事情他打听过,但是绝没有钱潮说得这样仔细,因此他不自觉见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当时在下就被困在那阵法之中,见到二魂争体,知道这正是在下唯一的机会,然后嘛……”



    温良嘴唇都有些哆嗦的急急问道:



    “然后如何!”



    钱潮对着温良一笑,说道:



    “然后嘛,在下就设法让那小五灵阵逆行起来……”



    温良急急的插嘴道:



    “不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哼,温师兄,你觉得我一个炼气弟子,又是怎么把你逼得满天下的找人来对付我们呢?”



    “你……”温良语塞,但他明白,钱潮所说的才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与他打听到的出入不小,看来……钱潮不但毁了自己的全盘谋划,还将自己的兄弟害死了!



    倒是那个闫丁听到这里再看钱潮时则目光复杂,他本姓索,却对索家人恨之入骨,自然也包括那个索元申,如今猜到了索元申是因这个钱潮而死,心里反而有一丝的快意!



    钱潮继续说道:



    “阵法一旦逆行便再也无法停止,如此一来,这死斗中的一体双魂就都被困在了阵法之中,可怜那位关师兄,原本是想害了我们五个来修补他的灵根,却最后落得个命丧当场的结局,而那位索元申嘛,则是夺舍失败,他原本就重伤未愈、身体虚弱,当时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了,后来才有宗门的长老赶到,一剑将这索元申除掉了,嗯,温师兄,在下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其实这索元申,是因着在下而死的,若那阵法不逆行,说不定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我们五灵宗内联手了!”



    到这里的时候温良就想说些什么,不过钱潮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陡然间提高了声音,用手一指温良身边那些五灵弟子打扮的家伙们声色俱厉的骂道:



    “你们……好好的想想刚才在下所言!不论你们是如何来到宗门的,又如何修行不顺,那怪得谁来!炼气修士难道个个都能筑基吗?筑基修士又个个都能结丹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话反过来说,难道那些筑基的师兄,结丹的长老们都个个曾抱紧过温良这样居心叵测的家伙的大腿吗!还不是自己苦心孤诣的闯出来的!外求不得、反求诸己的道理就不明白吗!修行艰难是自古常有之事,你们修行不顺难免有些怨言怨气,做出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只要做得不出格,宗门也都懒得理会,可没想到你们竟然愚蠢到甘心为虎作伥,居然要帮着这样一个来历不明又心怀凶险的家伙对付宗门,哼哼,真是蚍蜉撼树!真以为这样你们就能有一个好下场吗?真以为给温良作走狗你们就能筑基、就能结丹?笑话!你们不过是一个个随时都能被抛弃的棋子而已!那位关师兄的下场我亲眼所见,你们还要冥顽不灵的步他的后尘吗?不妨再告诉你们,安室杞就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你们比他又如何!继续作恶而不知悔改,必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话说到这里,燕惊忍不住大声说道:



    “就凭你们五个?”



    “哈哈……”钱潮轻蔑的扫了一眼燕惊“燕师兄,上次逃得一命,你就该心存敬畏,居然还敢多嘴!不错,就凭我们五个,我们五个的身份是五灵炼气弟子之首,正适合处理此事,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要宗内筑基的师兄们来对付你们,哼,凭你们也配!”



    燕惊被骂的脸色铁青起来!



    “好,好……”温良开口了“如此说来,元申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了。”



    “细究起来的确如此,不过在下可不敢居功。”钱潮针锋相对的说道。



    “唉,元申最擅那些阵法之术,若我有他三分的手段,也不会被你逼到现在这个地步,若他能在的话,恐怕……可惜了!钱潮,我这是在夸奖你……”



    “不敢当!”



    温良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下言尽于此!”



    “也好……”



    温良又点了点头,脸上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苍老了许多,就连一向挂在嘴角的笑意也不见了,他左右看了看,说道:



    “那就依着咱们之前的布置……动手!”



    ……



    “杀……!”



    燕惊最先发出了一声怒吼!



    然后百多名被招募来的邪修散修便齐齐而动,就要向着被围在中间的五个人下手。



    但是在温良的眼中,这五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又提前商量好了对策的……



    就在燕惊扯着嗓子喊出的“杀”字余音犹在的时候,猛然间就在众人的包围之中一个两丈多高如同天神一般的巨汉骤然出现,就见他如同厚墙一般的胸膛一鼓然后大嘴一张,一个“哈”字便吼了出来,骤然间不见雷光只闻雷霆,巨大无比的声浪滚滚而来,竟然一下就将一面包围的人墙几乎完全冲散了!



    紧接着,包围之中一声响彻云霄的凤唳,然后巨大的赤红双翼舒展拍打,一只火浪滚滚翻涌的大鸟拖着流红的残影便是一个飞旋,火红的大鸟威仪万千,在盘旋之中那能将人瞬间化作灰烬的热力便向众人紧逼而来,而所有的人包括温良在内无不退避,否则真就是化作一具焦尸的下场!



    与此同时,就在那五个人中,一个亮蓝色的冰球悬了起来,那湛蓝之意越来越盛,然后随着一声娇叱,那光球一下子就爆裂而开化作了万千碎片极速的飞射而出,冰寒彻骨之气瞬间席卷全场,尖棱锋利的碎片所及,无不是一片哀嚎惨叫之声!



    到此还远没有结束,就见钱潮正在不停变换手诀的身形忽然之间被一阵锋芒完全遮掩住,然后呼啸的剑鸣骤然大作,道道剑光自钱潮的身前左右如凶猛的银蛇一般四下里密集的游动而出,几乎瞬间就填满了全场,引来无数惊呼,而钱潮的身形刚刚露出来马上就又被遮掩住了,这次将他身形遮掩住的则是团团的符箓!



    就在此时,一朵亮白耀眼的莲花骤然间怒放,巨大的花瓣层层铺展开来,那哪里是莲花,而是无数道剑光留下来的残影,剑光所指正是先前受了陆平川一吼而几乎溃败的一面人墙,那里终于支撑不住了,白光之中血光频现,甚至有人在瞬间就被那剑光撕扯得粉碎了!



    有人大喊了一声:



    “钱兄弟,这里!”



    “好!”



    随着这个“好”字,瞬间在这包围之中如同无数炎夏烈阳凭空降临,白炽刺目的光芒一下子便将所有人的身形都吞没了,有人闭上双目犹觉得眼前一片雪白,以双手遮眼犹觉得眼内残影刺目、酸痛不已!



    待这些人勉强能睁开眼时,眼前那里还有钱潮那五个人的身影!



    不过就在远处一个方向上传来了陆平川的笑骂声:



    “哈哈哈哈,就这点子手段还想留下我们,别在这里丢人现世了,赶紧滚回娘胎里再回回炉吧,哈哈哈哈……”



    温良看着一个个呆愣愣的众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还愣着干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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