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她身前,虽然那里的曲线优美,风景迷人,也不是欣赏的时间。【小说文学网】掌心窜出的一股劲风,在极短的时间内帮她吹干了衣衫,这时他才发觉她身上穿的,不是那件厄度仙衣变成的道袍,厄度仙衣透气性是不会这么差?

    余锦年愣住,他的手法怎会如此纯熟?好像这种事儿做多了。

    难道那天在擂台上,她的剑指着云腾飞时,突然袭来的那阵风,也是他弄出来的?那时她的衣衫,也是他帮忙弄干的?

    “你怎没穿厄度仙衣?”秦羿眯着黑瞳上前,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个是给她来保命的,不是让她供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个的?”顿时感觉两人的姿势很暧昧,余锦年身子往后缩了缩,谨慎地问。心中更担心的是他万一发疯,要抢她的仙衣怎么办,手抚摸上胸口的储物戒悄悄捂住。

    “师父给你了,还是我帮你换上的,怎能不知?”他垂下眸,心头有些失落,淡淡道。不是他不愿意说是他送的,而是说了,她只会怀疑他有更大阴谋,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我发现那仙衣时还奇怪了半天,朝阳峰又没女的,兰草她们也进不去,到底是谁帮我换的,原来真是你这个流氓,去死。”余锦年抬脚就朝他揣去,这货真的太欠扁了。

    秦羿一把抓住她的脚,余锦年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凛冽的冷气传到她身上,冷的她直发抖。

    “我不帮你,难道你希望我师父那个老头子帮你换?还是你嗜好与别人不同,喜欢年纪比你大几百岁的?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穿?”

    她才不喜欢当祖宗都嫌年纪大的男人,算了,她咧着嘴寒毛直竖地盯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就算被他看了身子也少不了一块肉,他当时也是为救她,她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现在她的心思,只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呲牙道:“你倒是放开啊,快冷死我了,那个仙衣太贵了,我又没做出什么贡献,玉衡道君可能是一时好心借给我穿穿,万一那天他要是收回,发现被我弄破了,你知道我那天火是很恐怖的,万一哪天不留神又爆发了,那仙衣会是第一个倒霉的对象,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我怎么向玉衡道君交待?”

    “口是心非,既然不想要,那你怎么不早点还回去?”他放开她的脚,面露不屑道。胸腔阵阵发闷,更多的是失望,他的心意竟然这样白白糟蹋了,被她当成摆设。

    “玉衡道君还没找我要,要是开口了,我那能自己留着。”余锦年回了句。

    她又不傻,关键是舍不得还,活了两世才头一次看见仙衣,好歹在身边多留几天,穿不成也能过过眼瘾,还想琢磨着怎么能炼制出来,恐怕很难了,她不是炼器师。

    “师父给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要回去的,你尽管穿着,要是真破了只要你识趣点说几句好听的,我会想法子找人帮你补。”秦羿这句话,真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字蹦出来的。

    他感觉早晚有一日,还没被寒毒给冷死,而是要被这小混蛋给气死了。

    “真的?”余锦年怎么觉得这话听着古怪,她的衣服破了,为什么要他去补?

    真是太可惜了,为何大比的第一名筑基后,不能在元婴道君中选师父?

    要是能选她第一个就选玉衡道君,人家手里宝贝多呀,至今给了她两件,一件比一件值钱。

    不过,蓝孔雀嘴里这个消息也挺不错的,要是那天缺灵石了就去把那厄度仙衣给当掉,也不用找这只蓝孔雀借灵石了,免得他又提一堆条件。就这么定了,反正她向来对衣食住行不是特别讲究,能过得去就行。

    余锦年又想起方才的事:“你也别转移话题,那果子到底是哪儿得来的,灵力太猛了,当时吃时我还没感觉出来,第二个下肚后,身体内的每根经络好像都被充满了,要爆炸了一样,真要命。”

    “哪儿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要随便乱吃,等修为高了以后再服用才不浪费。”某人愤怒地背过身去,冷着脸回道。

    “那你怎么不自己吃了,那样不是就不用担心早早……”短命地挂了!

    老天,余锦年猛然意识到,几年前她还随口对小心说过,希望小天的主人是个短命鬼就好了,那样就能得了那只天心镯?

    该死的,没想到才过了多久就真的快应验了,她这是属于未卜先知,还是乌鸦嘴应验了?

    为什么该欢天喜地地嘲讽他,挖苦他,笑话他活该,而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虽然和他每次相处都不怎么愉快,可是看着他英年早逝的话,她还是会难过的,这就是兔死狐悲吧,从他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没用。”他神色更暗了。

    她以为他不想么,要是真好了,他那有这么多顾忌,不能对她坦坦荡荡的说出心声?

    再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余锦年只能唉声叹气,怨恨老天不公。

    蓝孔雀这人虽不讨人喜欢,但还是有点良心的,真的到时眼睁睁地看着他没了,她觉得太残忍了,还得逢年过节的给他祭奠多麻烦?

    估计他做了鬼也不会闲着,会时不时的来骚扰她,找她麻烦,给他自己找乐子。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拽着他的衣袖拉了拉,试探地问道:“怎会这样,这么逆天的东西对你都没用?那不死草呢?”

    “没用。”他也不回头,冷冰冰道。

    她不甘心地再拽,再问:“长生丹呢?”

    “没用。”他不耐烦道。

    她想了又想,下手更狠了,差点揉坏他的衣袖:“那大造化丹呢?”

    这个绝对可以的,她敢发誓要是这个不行的话,他估计真的要挂掉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你炼制的出来么?”他嗓音黯哑,把他那被蹂躏的可怜的衣袖从她手里解放出来后,无力地反问。

    余锦年像是吹涨的气球,瞬间被人捅破了,气馁沮丧的要命。

    头更摇的像只拨浪鼓:“我那有那个本事,我要是火灵根就好了,早早就可以开始学炼丹了。只有最高级别的九级炼丹师找齐了材料,才能炼制出来吧,我在卧龙峰瞧了糟老头那么多丹谱,其中最赫赫有名的就属大造化丹,才知道那个是包治百病的仙级的丹药妙药。

    只是炼制大造化丹,需要的材料太过苛刻,得九十九种灵药,还全都得是万年以上的才行,还得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神兽的血液入药做引子,还得加上天地间最好的灵泉,最最好的炼丹炉,最最好的炼丹师才行。

    而事实是,我连其中的任何一种珍奇灵药,在现实中都没瞧见过,四大神兽更是没见过踪影,其他的更别提了,感觉要把这些东西找齐,简直比成仙还要难得多。”

    ……

    他的身体是发冷的,肯定需要火,她还是不甘心地问:“那个火灵珠呢,对你有没有用?”

    “秦家从我出生开始,老祖宗就开始派人寻找,找了二十一年,而我的贴身杂役也一直在外面找,还没找到。”他快要疯掉了,从未和人这么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把心中的伤疤掀开过。

    幽幽地叹了口气后,他声音低低道:“小年儿,你能不能别问了,总之我不会那么轻易没了的,我还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余锦年无辜地撇撇嘴:“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不识好人心成不,能不能说说你身体到底怎么了,我也帮你想想办法,人多力量大,早点把问题解决了不好么?

    其实你成日到了晚上,就穿着这件骚包的披风,实在是快把我的眼睛闪瞎了,就是为了我的眼睛不受罪,我也要想办法的。不过要先说好了,我要是能想法子出来帮你把问题解决了,你身上的衣服免费送我,就当是报酬如何?”

    “真的?”秦羿忽然乐了,心中的阴霾暂时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

    “有病啊,乱笑个什么劲儿,你吃错药了?”余锦年怒目相向,她真的被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他也没怪罪她的用词粗俗,这小家伙还算识趣。

    他摸摸下巴,寻思着想说你不用想别的法子帮我了,只要你能乖乖的每晚让我抱着入睡就够了。

    那样比成日泡暖池,暖玉床管用多了。

    侧过身来,瞧着她那可爱又可恨的,张牙舞爪的小模样,根本就是没开窍的小丫头一个。这样的性子,除非心甘情愿就范才行,任谁都勉强不来。

    就当她年纪小吧,以后慢慢影响,总有一日得让她觉得其他男人都是草,再也离不开他,眼里只有他,大概那时就可以了。

    “主人,外面有人来了。”小天也不忍心打断他们的谈话,这小女人方才的一番话还算有点良心,可是他又不得不提醒主人。

    秦羿怔住,这交心的关键时刻,谁没眼色的跑来捣乱?

    他面色不愉一抬手,撤掉室内的隔音结界,神识往外扫去。

    很快门板被拍的啪啪响,韩玥婷颤抖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进来:“秦师兄,外面又有阴尸了,很多……”

    锦年猛地站起,飞快地跳下美人榻,嘴里也没停着朝外喊:“很多到底是多少,城内又有了,城外呢?”

    他也跟着下了美人榻,微微皱眉:“暂时没办法管,城外面积太大,谁让我们的人手太少了,能把城内暂时稳住就不错了,这回出来的还都是外门练气期的弟子,不宜单独远行,成群结对人数又不够,过了今夜,明日我再想起他办法。”

    “等等。”他出声拦住了她。

    “干嘛?”余锦年的手已经碰到门上,正要出去。

    大步走过来,把收起的朱果塞给她,极其认真地帮她理了理她脸颊旁,几缕凌乱的发丝。

    随后放开手戏谑道:“好了,就这样,免得出去了又有人说我怎么怎么你了,那罪名我可担不起,你这人一不高兴就喜欢动手动脚,万一又想揣我就麻烦了,我又不是铁做的,也不是生来给你揣着出气玩的。”

    “就是,敢不要命地揣我家主人的,目前发现就你一个。”天心镯里,小天握紧小拳头,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只是那表情比他家主人要凶狠多了,恨不得凑余锦年几拳还回来。

    余锦年不习惯他这样,时而冰冷时而亲昵的态度,把装朱果的小袋子塞进腰间的储物袋子中,往旁边闪了闪,笑了:“是你怕韩玥婷胡思乱想,在外头乱放八卦吧!更何况我们坦坦荡荡的,又没怎么样。其实让门内派多些筑基弟子来不就结了,或者来个金丹修为的,那会有这么多事。”

    “什么时候不要总想着靠他人来救,修仙路上今后遇到比这难的事太多了,难道每回都去求人来帮你?”秦羿忽然又沉下脸,盯着她纤细柔美的背影道。

    余锦年已经打开了房门,回头莞尔一笑,紧跟着还了句嘴:“我收回方才说过的话,我肯定没什么问题,就是怕你那些个娇滴滴的师妹们,到时撑不住了,一个个叫苦连天的,爹声爹气的,秦师兄怎么办啊,我嫌我的耳朵也要跟着一起遭罪受,肉麻。”

    韩玥婷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余锦年,愕然地张大嘴巴,大眼睛闪了闪,很快收起心头失落的情绪。满眼冒着八卦的小星星,想着这两人关着门在做什么?

    只是这时情况紧急,根本没功夫像平时一样调侃她。

    当她看到出了房门的秦羿时,咧着嘴,难看地笑了:“秦师兄那个阴尸太多,她们快撑不住了,让我来报信的。”

    “我知道了,”秦羿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又看向余锦年:“小年儿你留下,我去一趟。”

    “不行,我去,这里离不开人,你在这儿守着。”余锦年忽然伸手挡在他胸前,斩钉截铁道。

    “你能行?”他意外地挑着眉问。

    “别太得意,我们女人也是能顶半边天的,韩师姐我们走。”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瞧不起女人的男人。

    秦羿微微一怔,这里确实离不开人,那几千人还关着不能出岔子。

    又瞅了她一眼,她是有些小实力,刚刚还进阶了,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完全放心。

    一抬手,一只只雪白雪白的,快有大半个人高的,双双蓝瞳的八只超大雪狼,威风凛凛地凭空出现在余锦年四周,刮起了阵阵阴风。

    “啊,妖兽,不,不,是灵宠。”韩玥婷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语无伦次的尖叫道。

    在太玄门,人人都知道秦师兄打架喜欢单身独斗,从来没有人知道秦师兄养过什么灵宠啊!

    可是这些雪狼皮毛光滑油亮,看样子级别一点都不低,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一出手就是八只,她要是能豢养其中的一只,就该谢天谢地了。

    果然啊,秦师兄最宝贝的真的是余师妹,她是不是不该再多想了?

    “这是你的灵宠?”余锦年环视四周后,眸光渐热。

    这些雪狼精神抖擞太过威猛,一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

    尤其是中间那只最为勇猛,定是狼王。

    它们绝对是打群架时的好帮手,她由衷地喜欢,胸中的战意瞬间被燃起。

    可是,她不甘心了,眼馋了,为什么好东西都落在他手里?

    一次像是牙膏一样挤出来一点,让她心痒难耐,他到底还藏了些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是。”他干脆地应道。

    再朝那群雪狼,大手从他们头顶一一滑过,闪过几道亮光,抹去契约,低声吩咐:“你们今后就听她的,她就是你们的主人,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包括狼王在内,八只雪狼的十六只蓝瞳,同时呆滞片刻,而后想到了什么,只能齐齐点头绝对服从主人的调遣。

    “原来它们听得懂人话啊,谢了啊!”余锦年欢喜极了,暗地传音过去:“这是你看了我身体的赔偿,不准要回去。”而后她一声令下,踩着飞剑率先离去。

    那八只雪狼一瞬间身子两侧,齐刷刷地多出同皮毛相同的翅膀,跟在她和韩玥婷身后,以电光火石的速度,一起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秦羿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回了房里放出一缕神识关注四周,而后从储物戒中拿出那支mp5式冲锋枪,握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主人。”小天不甘心地嘟起嘴道。

    他把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到天心镯中:“小甜甜,你又哪里不对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睡不着呀主人,我只是想发发牢骚感慨一下,觉得那女人太好命了,主人你什么都舍得给她,她简直比我的前女主人命还要好太多太多?”小天无精打采地低声嘟囔。

    “哦?”他手里摸着那把冲锋枪,想了想:“我可是亏待了你,你要见你的小心,不是也让你见过了?”

    “也没有啦!”他能说我想吃朱果,主人你小气的不舍得给我吃吗?除非是不想混了。

    他又怎能甘心?一个人在哪里长吁短叹怨天尤人,天心镯中也仅仅只有一株,那宝贝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啊,今晚刚成熟了主人你就全摘了,还把一大半给了那小女人。

    厄度仙衣那种宝贝就别提了,旁人只能望其项背,主人你还发疯把那群雪狼中,最年轻最威猛的七只头领和狼王贡献了出去,最勇猛的八只雪狼啊。

    ------题外话------

    雪狼前面多次,从小天的嘴里出现过了。

    祝妞们节日快乐,漂漂真的需要大家的鼓励啦。

    要不然码字真的缺劲儿,而干这活着实费眼睛,盯屏幕久了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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