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说的好,这些祸害本就该尽除!!”



    突然大篷车后侧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的身边跟着一匹脚力马,只见此人将马匹停在大篷车边,独自一人走到了宿桥为杰的一侧,在距离老人家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此人蜡黄脸,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身形健壮,狼眼粗眉,头顶发髻上连便宜点的发冠都没有,而是用草绳束缚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相间截袖上衣和长裤,腰间随意扎着一条黑色布腰带,足下蹬着一双草鞋且有一只已经破洞。身上没有兵器,只在腰间系着一个葫芦,这葫芦通体成红棕色,八寸左右的长度,葫芦中间系着一条黄色系带,并连在腰带上,看不出什么材质制成。



    宿桥为杰:“这位壮士,不知怎么称呼?”



    从此人的表情上来看,对自己似乎很友好,便很礼貌的询问对方的姓名。



    神秘人:“我叫做诸秋远名,是诸侯的诸,不是野猪的猪,不要搞混哟!”



    笑着开玩笑说。



    宿蛟成望听到人声,急忙转身看向一侧,只见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从二人的对话上看,似乎不像是敌方那边的人,只是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判定是敌是友,作为长子本能的用手臂将母亲和妹妹挡在身后,并睁大眼睛盯着来人观瞧,诸秋远名大概是看出了对面一家人的顾虑,便也没有冒失的往跟前靠近,而是转身朝着净衣司的人走去,此时花念泽已经带着一众司从与花念池汇合。



    两位净衣司副使见来者一身衣衫褴褛,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并用衣袖挡住口鼻,似乎此人靠近过来,都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花念池:“哪来的要饭的,别往前走了,你都熏到我了”



    一脸的厌恶神色。



    诸秋远名:“您二位本就是臭气熏天的存在,怎么还好意思嫌弃我啊?”



    笑呵呵的说。



    花念池:“你放肆!”



    立起眉毛瞪大眼睛问。



    诸秋远名:“你们净衣司的人,虽然穿着光鲜,但是做起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却从不手软,若说起丑恶,你们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摇头叹气说。



    花念池:“哼!我看你是活腻了,明知我们是官家的人,还敢口出狂言,今天非要拔掉你的舌头不可”



    恶狠狠的说。



    诸秋远名:“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真得夸奖下你们,你还别说,你们还是挺表里如一的,不但心中恶、手里恶、连说话都这么般恶”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净衣司的司从早已将这不知来历的人团团围住,有人领会到了副使的心意,突然将手中的两尺短刀悄悄举起,从背后发动偷袭,短刀劈向诸秋远名,可是刀还未及落下,就见其猛地往后一退步,仅用肩背的力量就将这名司从撞出去六尺多远,手中的短刀也因疼痛扔在了地上。



    两名副使一看,马上就知道了来者不善,二人急急拔出腰间的佐刀,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再次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名怪人,只见此人左右看了看眼前这些手持兵刃的敌人,一脸的不在乎,这种挑衅的行为,着实让两位副使大人感到气愤。



    二人向手下们递了个眼色,围在诸秋远名最近处的三名司从,立即挥舞起手中的腰刀,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击诸秋远名。



    但因武功和胆量的差距,其中一个人明显激进了,一刀直接刺向诸秋远名的腰腹部位,但却被很轻松的躲闪开了,而自己冒然的攻击也露出了破绽,就在一刀刺空的瞬间,一击手刀命中了司从的咽喉,一阵强烈的窒息感瞬间使其丧失了战斗能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面上。



    另外两人的刀也随即劈砍过来,诸秋远名伏身躲开攻击,一拳伤一人,仅仅两拳就将二人击飞数尺远,虽然伤的不是要害,但是这精准的打击,都恰好打在穴位上,二人只觉得四肢麻木,摔倒后就无法站起身了。



    一旁的一群司从见状也都纷纷加入战局,心想着这个人的功夫虽然比我们好一些,但是我们人多啊,他又没有一击必杀的本事,完全可以依靠人数优势取胜,只要能够砍中他一刀使其负伤,很快还是有办法解决他的。



    而不远处的两位副使,仍在细心的观察战局,二人虽未与此人交过手,但还是能稍微判断出,自己的武功还是比其差了一点的,此时不宜贸然出手,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绽才能制敌,己方人数优势是这样的明显,一定不能急,一定不用急……



    二十余名净衣司司从,围攻诸秋远名,战了五六分钟,结果却是负伤过半,也不知道此人使得什么厉害身法,无论多少人围攻他,却是最多只有三个人能处在攻击位置,其余人等只能在外圈跑来跑去,去替换那些被击伤暂时失去战力的司从,所幸负伤者经过短暂的休息,还是可以再次加入战斗,只是其中有两三个人因为反复加入战局,伤势已经由轻转重,若是再得不到医治,只怕也会有生命危险,这两三人便只得躲到一边去,坐在地上苟延残喘。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名副使始终找不到破绽,急得额头冒汗,就在此时只见诸秋远名在击倒近处的两名敌人后,突然施展轻身功跳出战圈,一下子跳到三丈远的地方去了,两位副使见状,以为他是体力不支,便来了精神,立刻指示手下冲过去继续攻击他,可千万别让他休息过来,这些司从已经因为反复加入战局显得很疲劳,失去了判断力,就这样听任副使的指派,一群人傻傻的冲了过去,就在此时,只见诸秋远名突然解下腰间的葫芦,猛地丢向敌人,这葫芦就这样飞到敌人的头顶上,下一瞬间,突然“砰”的一声,在空炸裂,数百斤黄沙瞬间砸了下来,一群人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黄沙一瞬间就将五人埋入沙土中,头部以下全部陷入沙土,这几个被埋入沙土的司从极力想要挣脱束缚,但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力气,根本动弹不得,旁边的未被活埋的司从,也对这无法无法理解的情况傻了眼,此时他们看向诸秋远名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竟吓得不敢靠过去……



    花念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一脸惊恐的问。



    诸秋远名并不作答,只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一脸惊恐神色的司从们。虽说是微笑,但是笑容中满是轻视之意。



    花念池:“你这妖人,使得什么妖法,你以为凭这就能吓退我们吗?”



    强作镇定的问。



    诸秋远名仍旧不作答,甚至连看到不看两位副使一眼,而是走到一旁树下,缓缓抬起手臂,从树枝上摘下不知名的野果,放在口中咀嚼起来,吃的是津津有味。这一行为,让两位副使更加忌惮,至于那些司从,此刻要不是顾及到自己身为下属的身份,早就开溜了,一群人六神无主的一会看看诸秋远名,一会看看两位副使,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而埋在沙土里的五名司从,此刻开始大声呼救,被埋入沙土内的他们,此刻已经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但是一旁的同伴们,竟然都不敢出手施救。两名副使互相对视一下,眼神中告知对方,此时只有放手一搏,二对一或者还有取胜的希望。



    花念池与花念泽两名净衣司的副使,齐齐跳入战圈,将诸秋远名围在中间,二人一前一后各使一把佐刀,开始围攻诸秋远名。



    花念池首先发难,从背后袭击诸秋远名,只见花念池手中刀光一闪,劈向了敌人的肩颈部位,却被诸秋远名转身躲过,花念池收招略微迟慢了些,就被诸秋远名一击直拳打在了肩膀上,这力道可不小,一下子就把花念池震出三尺多远。



    此时花念泽也趁机来到了诸秋远名的身后不远处,横着扫出一刀,直奔诸秋远名的腰部袭来,诸秋远名原地起跳,直接越过了花念泽的头顶,来到了花念泽的身后不远处,花念泽转身想要在出招,却不想诸秋远名的身法比自己快一些,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在这种近身距离,明显诸秋远名的拳脚功夫明显更占优势,花念泽的佐刀,根本挥舞不开,肩膀、胸口、腹部连续被诸秋远名的拳法击中,花念泽气不过,再次砍出一刀,结果还是劈空了,而自己持刀的右臂也被诸秋远名抓住,这诸秋远名的擒拿功夫也不赖,直接在花念泽的手腕和手肘上发力,一扭一拧直接使其脱臼了。



    花念池见到同伴陷入被动,急忙跳过来为其解围,花念泽趁机为自己脱臼的右臂进行脱臼治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花念池竟也被诸秋远名踢中数脚,特别是膝盖处的一脚,伤害不大但是却造成了花念池的行动障碍,使其愈发的被动,正在两位副使占据下风之时。



    突然从不远处抛来数道绳索,而这些绳索的目标正是诸秋远名。而抛绳索的人正是这些司从们,他们这次是看准了诸秋远名的攻击的间隙,便趁机抛出了七八条绳索来,虽然大部分都没有命中,但好在有两道绳索成功的套在了诸秋远名的手肘上和脚踝上,大家可不要小看了这些绳索,这可是净衣司特制的一种远距离武器,看似寻常的麻绳里,编入了不少的铜铁丝,并在绳索的套头里嵌入了一寸长的铁钉,一旦套中了目标的颈部、手臂又或是腿,绳索的尾部还有一条细绳,只这么一拉,就可以收紧套头,铁钉会立时刺入皮肤,使人痛苦不已,而且绳身中因为加入了铜铁丝,使得寻常的刀剑想要砍断绳索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司从们自然不会给你砍断绳索的机会……



    两位副使看到此时的诸秋远名的行动已经受到了限制,二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发动攻击,而诸秋远名面对二人的进攻,想要再次凭借身法躲闪,怎奈何绳索加身,几名司从用力的拉拽绳索,这使得诸秋远名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在挣扎中都险些摔倒。



    突然两道血光闪过。



    下一秒诸秋远名的左臂和右膝接连中刀,当诸秋远名不甘的想要再次近身拼拳脚功夫时,一旁的司从们急忙拉拽绳索,迫使其脱离攻击位置,而两名副使此时一脸的得意,毕竟这些司从都是常年与自己配合作战的,默契度是很高的,司从们会观察占据,当发现副使占据攻击位置时,就拼命的拉拽敌人靠过去,当发现副使处于被动位置时,就会拼命的拉拽敌人远离副使,让己方一直积攒优势。



    在这期间诸秋远名也几次努力的想要挣断绳索,奈何修为不够难以实现,书中暗表诸秋远名的修为大概在,侠士一阶五段左右,而花念泽与花念池的修为大概在,武者一阶二段左右,而且诸秋远名的功法重天修为也要强于二人许多,所以哪怕是以一第二,诸秋远名也仍旧能占据到上风,奈何现在司从们使用这种特制的远程武器作战,这使得诸秋远名逐渐陷入被动中去。



    诸秋远名在行动受限的情况下,还是与两位副使作战,期间凭借着自己的武学修为,两次差点就要反败为胜。



    一次是佯装不敌,故意露出破绽,在花念池求胜心切的攻击下,一脚踢中了他的胸口,花念池当场被踢飞出去六七尺远,直接口吐鲜血。



    另外一次就是在与花念泽交手时,故意让对方踢中自己,然后借力飞向握着绳索的司从,想要直接解决掉司从,来帮自己摆脱这绳索的限制。



    奈何敌人帮手多,在发觉诸秋远名的意图后,就一哄而上再次抢走了绳索的控制权,而受伤的花念池也还是有继续作战的能力,战斗久久不能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当诸秋远名再次出现在画面里时,他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喘着粗气,而一旁的司从们还在拼命的拉拽绳子,不让他有哪怕片刻的喘息。



    花念池:“怎么样!任凭你武功再高,今天怕是也要败在我们手里了!”



    诸秋远名:“你们这招人多势众果然厉害,是我一时大意了,才着了你们道……”



    花念池:“敢和我们净衣司作对,我看你也是脑筋不清楚了!”



    诸秋远名:“你们这些鹰犬,不过就是仗着人多,如果单打独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花念池:“那有如何?我们就是要仗着人多打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诸秋远名:“别得意的太早,你就不怕我还有后招?”



    眼神中闪过一丝傲慢。



    花念池:“啊?什么!”



    突然想起了刚才的妖法,心里立刻慌张起来。



    旷野中吹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沙土随之轻舞,有人不小心就迷了眼睛,急忙伸手去揉。不知何时诸秋远名的脚边堆积了不少的沙土,但见其慢慢站起身,脚边的沙土也随之掩埋了他的双足,一旁的司从们急忙用力拉拽,但是却不能挪动其哪怕一寸。



    花念泽:“妖法!他又要耍妖法了!”



    紧张的瞪大了双眼。



    此时诸秋远名的嘴角显出一丝得意的笑,一瞬间他的身旁飞舞的沙土就形成一个小型的旋风,将其围在中间,只见诸秋远名缓缓地抬起了那条未被限制的手臂,很快便在颈部寻出了一条好似项链一样的饰物,只用力一拽,那拴住饰物的细绳立时断开,与此同时那饰物也闪出耀眼的银色光芒来,下一秒诸秋远名身边的沙土陡然倍增,刚刚的小型旋风也变成了威力更强的旋风,周围的净衣司副使和司从,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都以为他是什么妖怪的化身……便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很快沙土形成的旋风逐渐散去,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诸秋远名,与方才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此时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



    诸秋远名:“刚刚炸裂为沙土的葫芦叫做‘藤炉’现在我手里的这个家伙叫做‘沙鸣’。”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诸秋远名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源世界兵器谱】



    1.沙鸣(品质传奇):妖侠的专属武器,剑身长四尺二寸,宽一寸五分,厚三分,通体成银色,但是附着有类似细沙之物,零星散落,手抚剑身有明显磨砂感,剑柄长一尺一寸,柄身缠绕亚麻绳,剑体重三斤一两,双刃皆锋利无比,且剑身坚固非常,每当风吹过剑身时,可闻听令人不安的低沉嘶吼声。



    2.藤炉(品质传奇):妖侠的专属武器,本身不具攻击力,但在念出口诀并抛出后,就会化作一定量的黄沙将众多敌人活埋,但面对修为高的敌人时,只能暂时制约其行动力。



    诸秋远名看了一眼不远处仍旧抓住绳索不放的司从们,而后将手中的沙鸣顺势一挥,沙鸣在空中划出一道剑痕,下一秒剑痕便化作具有杀伤力的细沙,直接向不远处的敌人袭去,密集的沙雨直接击穿了司从们的衣服,并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很快这几名抓住绳索的司从就倒地不起,他们的衣服已经被胸膛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而另外一队抓着绳索不放的司从们,此刻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但就在他们还在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突然感觉身体好像一瞬间受到了几百枚绣花针的攻击,当他们把手放在痛处时,手上立即被染上了鲜血,这就是沙鸣的第二次攻击……



    解除绳索束缚的诸秋远名,慢慢的走向敌人,手中的沙鸣此时已经成为敌人恐惧的来源,那么他就要把这恐惧逐渐放大,直到敌人全部死去。



    两名净衣司副使就这样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随从一个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仿佛他们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一般……



    很快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已有了分晓,沙鸣不仅是会聚沙攻击的武器,也是非常不错的近战武器,诸秋远名的剑法也不差,所以两名净衣司副使很快就倒在了他的剑下,而且这次与刚才不同,所有的敌人都受到了致命的攻击,再也无法重新站起来加入战斗了。



    诸秋远名退出了战斗,手中的沙鸣也化成沙土消失的无影无终了,而刚刚活埋敌人用黄沙也迅速聚成藤炉,足有百斤重的黄沙,此刻就只是一个寻常的葫芦模样,而后随着主人一个手势,立即飞了过去,再次被别在了腰间,此刻的诸秋远名再次变成笑嘻嘻的中年大叔形象,只见他来到受伤的护卫身旁,从腰带间取出一个三寸长的小瓷瓶,取出瓶口的红色塞子,从瓶身中倒出数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要给这些负伤的护卫服下。



    蛟宿成雁:“慢着!!”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至耳边。



    诸秋远名:“金玉大还丹,治疗他们这个伤势绰绰有余,不必担心。”



    蛟宿成雁听说是治疗伤痛的药物,略一犹豫,便大着胆子迈开大步走过来,一旁的老父亲本想拦住她,不使她靠近这位来历不明的人物,但不得不顾及她是女儿身,不好直接拉扯衣袖,而几个儿子,显然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二十余名歹人,正欲加害自己全家,车队的护卫更是一交手就纷纷败下阵来,眼看着全家人的性命已无法保全,却被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给救下了,似乎这个怪人还会妖法,能将人直接空手埋入地下,一把长剑更是很快就解决了众歹人的性命。



    虽说他是救了自己全家的恩人,但是因其未表明身份,始终还是让人觉得敌我难辨,可是偏偏家中的小妹这样大胆,就敢走过去和他搭话。蛟宿成雁走到诸秋远名身旁,相聚三尺远的地方,先是行了一个万福礼表了谢意,诸秋远名未曾理会,只是看着手中的疗伤药,蛟宿成雁见其没反应,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而后再次靠近了他,待到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时,她竟然也蹲了下来,而后用眼睛看了看他手中的小药丸,又看了看他的眼睛,见他仍旧不说话,便直接从其手中取了一粒过来,以袖掩面而后将小药丸放入了口中,一旁的父母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目瞪口呆,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颗不明来历的小药丸,初入口中时,只觉得苦涩难咽,那苦的滋味足以通过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得知,但只需稍作等待,就可感觉喉间有一丝丝强劲的凉气,这凉气从丹田起,游走于五脏六腑,不多时竟觉得腹中似有一团热气,蛟宿成雁平日里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虽然是空有架势,但好歹也是听教功夫的师傅说起过,有关江湖中一些疗伤药物及暗器的事情,虽然自己从未见过,但是今天有幸可以亲自体验下这金玉大还丹的滋味,在确定药物服下后,并无不适的感觉之后,再次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诸秋远名似乎明白了这个孩子的心思,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小药丸倒入了她的手掌中,而后站起身来,退到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关口,若有所思。而蛟宿成雁则招呼侍女拿着水袋来到跟前,为负伤的护卫们亲手喂食药物和饮用水,并用衣袖为其擦拭嘴角的水痕。当诸秋远名将目光从关口的方向转回到她身上时,嘴角立时浮出一抹不知含义的微笑,口中更是喃喃自语起来。



    诸秋远名:“是她,竟然是她?果真是她吗?哎……我已经了却了您的所愿,那么我的所愿也当可以了却了吧……”



    不多时,原本负伤的护卫们,伤口竟然也神奇的结痂了,意识也得以清醒过来,特别是那些伤势介于轻重伤边缘处的护卫,此刻如同未受伤一般,神气活现的站了起来,变得行动自如,但是伤势偏重的几名护卫,特别是护卫长,一时间还无法自如行动,但是伤势的愈合却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迅速,想必一天都不用就可以完全愈合了。



    眼看着这一变化,宿桥为杰一家自是非常高兴的,方才的不安也渐渐消除了,宿桥为杰更是走到恩人面前,给了一记一躬到地的拜谢,以示感激之情,诸秋远名脸上仍旧是熟悉的微笑。



    诸秋远名:“此去西都,路途遥遥,你走这条路即便路上不遇艰险,只怕也需三个月,还要多加小心。”



    宿桥为杰:“多谢恩公提醒,今天若不是遇到您,只怕我一家老小,今生今世也无法去往西都了”



    诸秋远名:“哈哈哈,严重了,你我在此相遇也是命中的造化,不必谢我”



    宿桥为杰:“不知恩公可否赐下名姓,以为他时可以有所报偿”



    诸秋远名:“这到不必,我说了,你我在此相遇乃是命中的造化,你真的不必特意谢我,正巧我也有一事想要问你,还望如实相告”



    宿桥为杰:“哦?那是自然,不论恩公您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诸秋远名:“这两天您在路上可曾遇到过这个僧人?”(从包袱拿出一卷画卷,展开后置于面前。)



    宿桥为杰:“这……见过的,昨天夜里见过他的,今早时候他才离店”



    诸秋远名:“太好了,请问你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宿桥为杰:“这个嘛……我想想啊,好像是……嗯……,应当是往北去了”



    诸秋远名:“好的,多谢告知,那么咱们就此别过”



    还未等宿桥为杰回话,诸秋远名便急匆匆的骑上脚力马,径直向关口的方向赶路去了,仿佛是有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使其不敢耽搁。



    只是在前进的路上,诸秋远名拿出刚刚的小药瓶,此时瓶内已经不剩几颗小药丸。



    诸秋远名:“好不容易混来的疗伤药也几乎快用完了,回头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呢……”



    喃喃自语着,似乎这疗伤药物的来历是有一些说法的。



    此时,宿桥为杰仍站在原地,手中撵着三寸须髯,脑中却回想起今晨,本渊大师与自己说的话。



    本渊:“施主虽选了弥幽境,但途中还是免不了会有惊吓,只是一切都是有惊无险,施主命中有福,自会有人在难中相助,可保你一家人平安到达西都。”



    宿桥为杰:“多谢大师指点,若是我全家真能平安抵达西都,老夫一定亲往寺中为我佛重塑金身以示感激”



    本渊:“这个都还好说,只是……只是有一件事,还需劳烦您”



    宿桥为杰:“大师有话请讲”



    本渊:“施主在得人相救之后,若是那人问及贫僧的去向,就请施主为贫僧说个谎吧……我此行本是向南,但还请告知那人,贫僧往北去了……”



    不远处的家人正在招呼着老爷赶紧上车,一家人看着路边的尸体,总是觉得不舒服的,想要赶紧离开此地。



    宿桥为杰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内疚,刚刚才得人相救,结果转眼自己就说谎骗了恩人,此时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但又不好将此事说与自己的妻子,只得摇头感叹。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天耀关前又来了新的旅客,不知今夜是否也能看到昨夜的景色。



    不远处,一名拄着木杖的僧人,正行走在通往南境的路上,他竟也不惧路途遥远,连一匹脚力马也不雇佣,就只靠着两只脚向前走着。



    不远处,一名骑乘快马的妖侠,正奔行在通往北境的路上,他是一脸的坚毅神色,丝毫不计较寻人的麻烦,就凭心中的信念向前走着。



    苍逻国的南北境相聚千里之遥,如此一来,二人想必很难在遇见了吧。



    【详解】



    1.简装骑兵:一种算不上是作战单位的骑兵,既不穿戴骑兵装甲、也不配备骑兵武器,骑兵马术战斗等级基本为零,就是普通的会基础马术的人骑乘坐骑,其战斗力堪比步行民兵,只强在机动性上。



    2.战卫:有别于侠士和武者的战斗职业,是坚韧与勇敢的代名词,是一种擅长冲锋作战的存在,在历史上一直都是战场上的王者,并且战卫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存在可以影响周围队友的战斗力,只是……时代不同了,他们也已经基本被淘汰了,在苍逻国战卫是一种被唾弃的存在。



    3.勇武激发:战卫的功法之一,用以激发周围队友的斗志,使其在战斗中不受恐惧的影响。



    4金玉大还丹:非常珍贵的疗伤药,是江湖中人可遇不可求的疗伤圣药,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可以有效的进行治疗,即便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服食该药物后,也可以快速治愈伤口,并恢复大量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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