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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年对于陈恪之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年,它的意义甚至超过了第二年高考,这一年因为奥运会,陈恪之的股票两个月赚了几番,势头最好的一支甚至升值了2o倍,而且他和覃松雪在这一年发生了关系。【小说文学网】

    附中的高三作息时间与高一高二都不一样,连教学楼都是独立的。陈恪之学生会的工作已经交接了,只当着班长,各种活动一律推了,年级也少了很多人,一部分是去学特长集训,另一部分则是出国。

    覃松雪跟陈恪之抱怨了好几回说晚上都见不着他人,下午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晚自习后也见不着人,上课不懂的又不想去问老师。陈恪之现在连周日都有课,已经没时间跟他讲题了,而他也不想让陈恪之半夜再给他写解题过程,现在陈恪之戴眼镜就是他初三给作的。

    陈恪之想了想,写了个走读申请,晚自习不在学校上了,覃松雪也跟着他写了一份,下午放学两个人一起坐车回家。得知此事后高丞曦愤愤不平地骂覃松雪重色轻友,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学校,覃松雪吐吐舌头表示毫不在意。

    陈恪之的高三上学期过得十分艰难,高二参加的物理竞赛陈恪之得了省二,高考没分加。陈恪之寻思着覃松雪读书的事儿算是定下来了,于是改变了当初的计划,高三的时候又报了一回,还特地加入了物理组跟着一起上课,把时间全部花在了上面,把每个知识点分别整理成册,分模块训练试题。导致月考没怎么做准备,掉到了年级五十名开外,好在年级排名本身竞争就特别激烈,班主任倒没怎么说他。

    11月成绩出来后终于得了省一,2o分到手,还搭上了竞赛优惠的末班车,取得了保送生资格。

    十二月份自主招生和保送招生都开始报名,陈恪之想了想还是填了n大保送生报名表,班主任劝他说填排名第一的q大自主招生,如果通过了加上竞赛的2o分,高考门槛至少可以降低5o分,按他的成绩肯定能选一个非常好的专业。

    陈恪之婉言谢绝,老师在劝了几次无果之后只能作罢。

    “哥,你还不睡觉吗?”覃松雪晚上喝多了水,半夜被胀醒了,摁了下手机看时间,发现已是凌晨十二点多,陈恪之仍在做题。

    陈恪之应了一声,手里仍在写着,“还有两道题,做完就睡觉……你怎么起来了?”

    “我去尿尿……”覃松雪揉了揉眼睛。

    陈恪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覃松雪从床上爬过去,手撑着书桌亲了他一口,“你笑起来真好看……”

    陈恪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快去洗手间。

    保送生考试并不容易,题目刁钻古怪,和他一起报名的还有另外四个同学,但通过的加上他只有两个,陈恪之得到被录取的消息时欣喜如狂,这大半年他几乎每天都透支精力,睡眠时间不超过五小时,视力也下降了七十五度。覃松雪把他做的物理题集合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辞海》都厚,陈恪之累得像活生生脱了一层皮。

    覃松雪问陈恪之这么累值得吗?

    陈恪之说投入和回报呈正相关,天才只是极少数人,要想成绩好,不可能是一边天天拿着手机看小说一边嚷嚷着要好好学习就能达到的。他们的出身没有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强,如果后天再不努力,被那些所谓的欢乐麻痹,活该一辈子当贱民,每天在虚拟的世界怨天尤人。

    覃松雪说他成绩也不好。

    陈恪之摸他的头,说术业有专攻,以后我的工资归你管,他好好练字画画就行了。

    但是高三下半学期陈恪之过得相当惬意,月考的时候还帮老师改了不少卷子,别人上课,他就泡在学校图书馆看书,班里还有几个保送生和拿到国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也一起,聊些电影、歌曲之类的话题,看得其他正被高考折磨的同学直骂娘。

    学校在张贴光荣榜时直接把他们的照片印了上去,覃松雪十分高兴,拿手机把光荣榜拍了好几遍存在了qq空间。

    陈恪之没事的时候还去覃松雪的教室蹭了回课,覃松雪坐在教室最后面,刚开始还没人注意,直到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说让新来的同学回答,陈恪之一站起来刚好打了下课铃,教室立马就炸了锅,议论纷纷的。

    陈恪之本来想陪覃松雪一个下午的,这么一闹也待不下去了,课间回答了很多高一小学弟学妹们的问题,大多是学习方法和保送流程,随后跑回自己班上等覃松雪下课。

    在陈恪之高三生涯终于结束的时候,陈家出了件大事。

    陈爷爷脑淤血复发,直接送进了医院,昏迷五天都没醒。老爷子如今已是八十高龄,所有人都明白他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

    陈奶奶近几年身体也不好,一急之下同样住了院,陈家老三陈安邦也从部队赶了过来。

    陈家一家人终于齐了,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覃松雪也很难过,陈爷爷和陈奶奶一直对他非常好,对他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中秋节的时候还会在一起吃饭。覃松雪让陈恪之带着他去寺里烧了香,给两位老人家祈了福,希望两位老人的病情会有所好转。

    而陈铭则把结婚证给领了,婚礼延后再办,让老太太图个心安。

    老爷子一直在医院吊着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终究没扛过八月份,在一个安静的夏夜撒手人寰,老太太也于同一天去世。

    两位老人的丧事办得很低调,但因为陈家四兄弟身份的原因,参加吊唁的人非常多。那天陈恪之眼睛红红的,覃松雪抱着他哭了一顿。覃父覃母也出席了追悼会,而易修昀也跟着来了,和陈铭、陈恪之的二伯陈建军攀谈了一番,看上去关系不错。

    因为两位老人的离世,陈恪之的这个暑假过得并不开心,升学宴也没办,覃松雪也是兴致缺缺,闷在房间里练字,高丞曦找他玩贪吃蛇都没理。

    陈家的两套房子在今年已经脱手卖了,价格涨了三倍,赚得琳琅满钵,同时陈恪之开始物色另外的房产投资。

    覃松雪手里攥着陈恪之高二买的佛珠,绕了三圈往他手上套,一边说着:“哥,你把这个戴着……别人问你,你就说这是……”

    “说这是我媳妇儿让戴的。”陈恪之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覃松雪嘿嘿一笑,仰起头和他亲嘴。

    高二开学的时间比大一要早,刚开始的时候覃松雪晚上还能和陈恪之待在一起,等到大一开学,陈恪之必须住校之后,就像得了相思病似的,话费激增,只要有时间就给陈恪之发短信。

    陈恪之正值军训,不能随时看手机,把覃松雪给郁闷坏了。

    陈恪之进校之前陈建军的秘书打了声招呼,学生会那一块差不多定了下来,辅导员对这个学生相当重视,毕竟成绩摆在那儿,又有背景,同时满足这两项的学生凤毛麟角。

    陈恪之报的金融系,全系一共三百人,男女参半,保送生包括他有两名,还有自招的一部分,都是各省的尖子。

    大学的宿舍条件比附中好了很多,陈恪之分的是公寓,只有四个人,还配了空调和独立卫浴。

    因为家离得近,而且n大他又很熟悉,不需要提前找教学楼和宿舍,所以陈恪之到校是最晚的,等他交完手续领完军训服之后已经是下午,到寝室发现人全都齐了。

    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陈恪之对他室友有了大致的了解。

    年纪最大的那个叫杨乐,已经2o了,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看起来很憨厚,复读了两年才到了n大录取分数线。

    陈恪之排第二,第三的那个叫曾岳明,也是高考进来的,g省人,普普通通的书生样,大概173的样子。

    第四的今年才17岁,叫陈其夜,家住离帝都很近的c城。发色比较淡,偏灰黄色,高鼻梁深眼窝,像混血儿。中等个头大约174,非常瘦,脸色也很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戴着平光黑框眼镜,长相并不似其他混血儿那样出彩,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能看出来一双眼睛特别漂亮,双眼皮很深。话也不多,别人问什么他才答什么,开口的时候牵动面部肌肉一对卧蚕非常显眼。

    互相交流了一下高考的事情后,除开陈恪之是保送生之外,分数最高的竟然是陈其夜,比一本线高了九十七分。寝室人问他为什么不报更好的学校,陈其夜说他们是先报志愿再考试,高考超常发挥了。

    陈恪之将信将疑,笑了笑就过去了,没怎么在意。

    除了陈恪之和陈其夜,寝室其他二人的家长都来了学校,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和家人一起吃饭去了,留下他们两人独自在寝室。

    陈恪之收拾内务很快,他带的行李也不多,除了被褥之外就换洗的夏装还有几本书。

    “《货币银行学》?这你的书?”陈其夜站在他桌旁,随意翻了翻。

    陈恪之还在铺床单,闻言应了一声。

    “这是咱们要学的?”陈其夜说话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虚。

    “先买来看看。”

    “对了,待会儿你去食堂吃饭吗?”

    “去啊,怎么了?”陈恪之动作一顿。

    陈其夜道:“那就一起吧,我还没去过食堂。”

    “行。”

    末了陈恪之又问:“你家里没来人吗?c城挺远的。”

    “我哥工作忙,送我来就走了,工地砖太多,他没搬完。”

    陈恪之:“……”

    陈恪之:“你爸妈呢?”

    “爹妈去得早,我从小没见过我妈,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就没了,家里就我和我哥。”陈其夜语调轻松,似乎并不在意。

    这句话倒引得陈恪之尴尬了,沉默一会儿后,才说:“……不好意思。”

    “没事儿,十几年了都,我爹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呢。”陈其夜说完咳了几声,脸有些发红,终于见了点血色,“那个……咳、咳……陈恪之,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陈其夜咳着,指了指墙角的保温瓶,抱歉地笑了笑:“帮我倒杯水吧,我自己提不起来。”

    陈恪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陈其夜叹口气,解释道:“我以前出过车祸,四肢神经有点损伤……咳、咳……肌力只有4级,手使不上力。”

    陈恪之:“……”

    大学真是包罗万象。陈恪之不禁为自己室友捏了一把汗。

    在陈恪之给陈其夜倒水的时候,陈其夜手机响了,陈恪之看了一眼,手机的款式他没见过,很厚的四四方方翻盖,正反面都有屏幕。

    “哥,对,在呢,等会儿跟我一宿舍的去吃饭……成,你路上小心,慢点儿开,嫂子在家等你呢,跑不了……挂了哈,话费漫游挺贵的,一分钟六毛呢。”

    陈恪之:“……”

    陈恪之对他的新室友挺无语的,这不满嘴跑火车么,他说的话能有一句是真的?他比较怀疑这小子高考分数的真实性。

    陈恪之和陈其夜在寝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陈其夜说他外婆是苏联人,小时候他还因为头发颜色的问题被学校抓了好几回,让他染成黑色,还问了陈恪之是不是附中的学生考n大会容易一些。

    陈恪之哭笑不得,说分数线都是一样的,没有特殊优惠。

    陈其夜说那我心里就平衡了。陈恪之对他无语。

    但陈其夜身体不好是确有其事,食堂的空气不太好,他一进去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咳,饭量也特别少,连陈恪之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他本人倒不怎么在意,依旧和陈恪之谈笑风生。

    陈恪之说,看不出来你话挺多的,又问他在寝室的时候为什么不怎么开口说话。

    陈其夜半开着玩笑说那是因为他找着大学四年的靠山了,得好好巴结。

    陈恪之失笑,摇了摇头,给覃松雪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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