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帅哥,去哪,主城区还是开发区,”

    大姐明显是长期跑的士的老油条了,一看宋小双的样子就知道是刚下飞机不久,虽然很诧异坐飞机的居然沒有一个旅行包、背包啥的,空着手,这个小兄弟不像是外地人去好像很久沒有回戎江了,他的脸上有着经历了太多事情后的淡定,那种隐隐传來的诡异气度从看似普通至极的面容上表现出來,一双眯眯眼初看起來平淡无奇,略微细看大姐心里面暗自心惊,这绝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是以看到宋小双并沒有马上上车,似乎因为她的询问而在考虑着去哪,大姐也沒有失去耐性扔下他开车走,这样的人她根本惹不起,

    宋小双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置,娴熟的系上安全带,还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松紧,带上车门说了一个城区的地址,

    他的这番举动让开的士的大姐开始警惕起來,开了十多年的的士,很少看到乘客有自动系上安全带的,这家伙以前是干嘛的,这么注意细节,

    宋小双对于大姐的疑惑不以为意,示意她可以走了,嘴角还露出浅笑,岂不知他的这种笑容让大姐背脊骨发麻,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车子起步后车开得比平日快很多,在开往市区的路上,沿途不断的超车,只希望早点把车上的这尊“神”请下去,心里面一直在暗自嘀咕:今天早上不是看过黄历的嘛,怎么运气这么差,

    ......

    看着一溜烟跑得飞快的的士,宋小双站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愣了一下后露出苦涩的笑容,转身就走,知道刚才自己身上的那种杀戮气息,把见多识广开的士的大姐吓坏了,

    别看戎江市是西南三线城市,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和商品集散地,什么样的人都出现过,那些开的士的的哥的姐们,见识更为广博,宋小双身上的那种杀戮气息被大姐敏锐的察觉到不足为奇,

    宋小双觉得恼火的就是,随着那种未知的危机感不断加强,宋小双觉得自己再也很难压制住身体内的杀戮气息,似乎很难再隐藏在普通人群里了,孔大叔早已提醒过宋小双杀戮气息过重,要注意心性的修炼,宋小双知道这无关心性的问題,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是要出大事情的前奏,

    他急着离开人体科学研究所,离开安娜就是不想安娜出事,宋小双觉得就算真的要出事,还是有些事情要办理,这是躲不掉的,

    宋小双在市中心耽搁了几个小时,用经过特殊渠道办好,经过安娜之手转交给他的新身份证,去银行补好了卡,从小钱钱不多的卡里取出钱买了一部手机,在移动营业厅补上手机卡,坐在一家大型超市门口的休息椅子上,先给小镇上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无非就是说自己一切很好,已经找到新的工作单位,

    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宋小双心里面了然,父母看起來还在国安机构的暗中监视性保护之中,宋小双心性变得沉稳起來,那种杀戮气息也减少了很多,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又拨打了赵凌萱的手机,

    “嘟嘟”的声音响过几次后很快接通,女汉子赵凌萱有些惊讶的喊道:“小双哥,什么时候回戎江的,你在什么位置,我的车刚下高速,小杰开着车正在把客户的车拖往修理厂,可能会回來晚些,不用回开发区出租屋了,郑海玲把你屋里的东西都搬到我那里放着了,反正整整两层楼,有不少都空着也沒有人住,你來了也热闹些......嗯,在听我说沒有,说清楚在什么位置我來接,”

    “就在市中心最大的超市门口,”

    听到赵凌萱所言,宋小双有些发愣后才速度的说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他真的沒有想到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郑海玲和赵凌萱还把他的家都给搬了,

    赵凌萱的火山车辆救援服务部基地,是一座两层仓储式钢筋结构房,一层有着不少车库,位于市区一角比较僻静,有个长满狗尾巴草和青蒿的院坝,就只是赵凌萱、赵明杰(小杰)姐弟两人居住,自宋小双在大桥上救出喝醉后翻车的赵凌萱,又在川西一次野外车辆救援活动中,救出了她弟弟赵明杰,宋小双就成了她的大哥,

    宋小双行踪不定,每次回戎江市,那座仓储式的两层钢筋结构房,是宋小双必去的地方,无他,赵凌萱姐弟两人是他很要好的好友,警花郑海玲、洋妞安娜和赵凌萱也很熟悉,称得上是好姐妹,渐渐的那座钢筋结构房,已经成了宋小双在戎江市活动的基地,现在可好,郑海玲更直接,把他不多的家当都搬到那儿去了,让宋小双确实有些意外,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宋小双看似坐在长椅上在发呆,其实一刻也沒有放松警惕,精神力不断的在探查周围半径九十米范围内的环境,他不知道感觉越发明显的危机,究竟在什么时候爆发,來的是什么人,会不会无所顾忌的在闹市区动手,是黑网秦时雨、凯瑟琳那些异能力者,还是黑五月组织,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势力派出來的人手,

    随着一声低沉的刹车声响起,宋小双身形一动,速度上了赵凌萱驾驶的长城赛弗副驾驶座位,赵凌萱动作迅速的把车开走(超市门口不是停车场,时间久了交警会开罚单,锁轮胎把车拖走的),

    ......

    “小萱,他在厨房里,”

    “我说,郑海玲,难道你不清楚我们的惯例嘛,宋大厨归來当然得露两手了,自己进去吧,你们有好久都沒有见面了,我是晓得的,我可不当电灯泡......”

    初冬时节的夜晚來的比较早,宋小双额头上冒着汗水,正在查看灶台上砂锅里炖鸡的火候,从厨房窗户看出去,就看到一骑倩影骑着特制的越野电摩,开着灯跑进有些大的院坝内,径直的开到一楼开着卷帘门的车库里,不是别人,正是在物证鉴定研究室工作的警花郑海玲,随后宋小双就听到郑海玲和赵凌萱的说话声,赵凌萱的话语里充满了那种川味和戏谑的意味,

    这个时候,赵凌萱正在车库里和小杰一起,给那辆硕大的改装中兴皮卡(用做野外救援的拖车),做日常维护把性能控制在最佳状态,有时候能够听到柴油发动机引擎低沉的轰鸣声(隔壁是建材市场夜晚上已经沒人,不用担心噪音扰民),是以赵凌萱的说话声比较大声,不用说,小声了郑海玲会听不清楚,

    “你真的回來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安娜不是说你在做什么研究工作嘛,徐所长真的肯放你走,”

    穿着米白色绒布运动服秀出矫健身段的郑海玲,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灯光下正在厨房里忙碌她在熟悉不过那个男人的背影,郑海玲眼眶里止不住的湿润起來,沒有伸手去拂过额前挡着眼眸的碎发,神情激动异常的低吼几句,

    当日远在上海人体科学研究所的安娜,电话告诉她宋小双突然失踪的消息,对已经把宋小双看做是生命的一部分的郑海玲來讲,万般苦涩在心头挥之不去,现在他再次活着出现,鼻翼里能够闻到那种特殊的汗味,郑海玲不能不激动,

    郑海玲早已知道宋小双这个二愣子早晚会出事,她总是在慢慢长夜,不断的一个人在家里的卧室床头设想、推导,宋小双今后会遇到什么危险,后來宋小双的个人能力引起了国安部的重视,郑海玲就知道宋小双的人生至此改变了,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做技术工作的警察能够管得了的,后來郑海玲坦诚了自己对他的那份情,从青葱少女时代就朦胧产生的那份情,却阴差阳错的始终得不到宋小双的明确答复,让洋妞安娜抢了先,

    郑海玲可不是轻易言败的女人,自小就是古武修行者,虽然天赋所限看起來很差劲,但是那种妥妥的女汉子的秉性是有的,又毕业于著名的警大,郑海玲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好不容易借着一次边疆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谁料宋小双不久就失踪了,苦等多日后出现的宋小双给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宋小双转过身,有些油腻的双手在围裙上互相擦了擦,讪笑着看着站在门口的郑海玲,脑海里飞速闪过两人很多的过往经历,这是一个睿智的女人,也是一个傻傻痴痴的女人,如今她的眼眸里却含着泪痕,宋小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有讪笑着双手展开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

    看到宋小双展开手做拥抱状,郑海玲再也绷不住,穿着浅蓝色运动鞋的双脚三步并作一步,速度扑入宋小双的怀里,哪管宋小双身上的围裙上油渍星星点点,

    感受到腰背上宋小双手腕那种有些陌生而熟悉的环抱力度,郑海玲的脑袋瓜靠在宋小双肩头,却希望宋小双能够再抱紧一些,一发狠贝齿紧紧的咬住宋小双的肩头不放开,宋小双一吃疼,手臂力量自然收紧了许多,郑海玲腰肢轻微颤抖,轻哼一声牙齿这才放开宋小双的肩头,一丝血腥味散发出來,不用说郑海玲一口就把宋小双肩头的皮肉咬破了,

    她知道宋小双是让着她的,有着雄浑气劲的宋小双,气劲运起來护体,身体可以硬抗部分手雷爆炸的冲击波而不死,如何是她一口牙齿就能咬破的,发起怒來一掌就能把一堵砖墙拆了,能够站立不动任凭她牙齿咬着不放松,不是让着她才有假,

    郑海玲陶醉在宋小双有力度的怀抱中,正想再进一步,就听到身后小萱和小杰“不合时宜”的说话声,

    “够了哈,我都看了有两分钟了,砂锅里的炖鸡再不关火,汤都沒有了,小杰,把小双哥的车子骑出去,弄一件啤酒回來,动作快点,”

    “老姐,我手上的机油还沒有洗勒,手洗了就去,”

    郑海玲速度的推开宋小双,脸色绯红,心里面气急,

    看到宋小双转身去端开灶上的砂锅,忙着准备炒菜,脸上沒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这家伙脸皮真厚,郑海玲暗自腹诽着,这小杰也真是的,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装,车库里不是有一个洗手的小水池嘛,怎么跑到厨房里來洗手了,还故意在她身边晃悠过去,妥妥的在装,这个电灯泡也够亮的了,

    ......

    “不能再喝了,我先撤了哈......”

    偌大的厨房一角饭桌旁,一身干净维修淡蓝色工装,人高马大看起來壮硕非常的小杰,脸面微红一口灌下一杯啤酒,不出所料的说了两句,看到桌旁的三人沒有反对,速度起身离开桌旁出了厨房,

    听着楼梯上响起了几声脚步声,郑海玲放下手里的酒杯,眼神微醉的看着正在啃着鸡腿的宋小双,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用手机最好,才刚刚半天,就又有了很要紧的事情,这次我也要跟着去,不管了近期实验室沒啥要紧事,我申请休年假,反正不是去研究所那样的保密单位,刘教授说在大学等你,我能去,不许说不行,”

    “刘教授找我还不是为了那个东西(储能水晶),是铁定的了,你去干嘛,”

    宋小双看似不以为意的说道,心里面却感到事情很棘手,最近很可能会出事,怎么能带上郑海玲去甘北形意拳门,不能带她去,

    不过宋小双也暗叹郑海玲说的沒错,饭还沒有吃勒,就接到星锐能源研究所副所长刘教授用座机打來的电话,电话是在大学教职工宿舍打來的,明说是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希望他有时间路过成都的时候去家里做客,其实隐晦的含义宋小双是明了的,身为国家保密能源研究所的副所长,事情很多的,除了需要宋小双去帮忙蚀刻一些储能水晶,用于研究所研究之用外,宋小双想不到有第二种可能,对于储能水晶大家都不会在饭桌上明着说出來,这已经形成习惯了,

    “我不管,哪个晓得你这一去什么时候才回來,这次你别想丢下我,就像是在怒江州贡山县那次一样,”

    郑海玲借着酒劲壮着胆子说着话,她确实有些醉了,话语里川普意味很浓,平日里郑海玲的普通话可是很“正”的,

    “我看哈,小双哥还是答应了吧,那个王冬苳师妹不是一直邀请郑海玲去甘北做客嘛,这个时候甘肃早已下雪了吧,左边是可人的师妹右边是警花郑海玲,美人在侧,一起看祁连山脉的雪景,再來个冰钓溪水畔,想想都是一大幸事哈,”

    赵凌萱也喝的差不多了,借着酒意戏谑宋小双到甘北是有所“图”,其实赵凌萱和郑海玲都明白,宋小双对师妹王冬苳真的只是师兄妹的感情,赵凌萱这是借題发挥,知道宋小双也不会恼怒于她,

    “小萱,别太过了,小心宋小双一掌把你扇飞出去,上次的事情搞忘了吧,”

    郑海玲微醉的眼眸盯着宋小双细看,沒有感觉宋小双真的生气,手里的鸡腿啃光了正在喝汤勒,方才转头“警告”赵凌萱不要瞎说,

    “别说了,小郑这次可以和我一起去甘北,休假手续办好就走,”

    宋小双最终还是同意了郑海玲看似“无理”,一同去甘北的要求,在宋小双想來,郑海玲看似在说醉话,其实她心里面跟个明镜似的,根本沒醉态度很坚决,要是不答应郑海玲的要求,说不定她会偷偷的跟在他身后一路随行,这样反而会徒增危险性,有时候命运总是有许多巧合,那就让巧合來的更多一些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宋小双话音未落,分明注意到郑海玲和赵凌萱两女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也由她们去了,

    ......

    连日的大雪雪花飘飞,在一个下午终于雪停了,有些昏黄的太阳光线竭力的在天黑以前撒播着少许热度,祁连山支脉大山深处的王家屯自然村,环顾四周山岭,到处是皑皑的白雪,在白色里点缀着得是灰褐色的岩石,一些黄褐色的草叶从雪丛里露出半截,进出王家屯的窄窄山村碎石公路人迹罕至,有些地势凹陷处积雪厚达一米多,根本无法行车,

    此时,这条基本上已经被积雪覆盖的碎石公路上,正有三个人踩着可以沒过膝盖的积雪顺着公路速度不慢的往外走,原來三人的鞋子上额外套上了两块一尺來长的薄木板,用绳套绑在鞋子上,这样不至于在雪地里走路的时候陷入积雪里面,

    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是穿着浅黄、淡紫颜色有着蔸头帽防寒服外套的女人,只是现在两个女人的蔸头帽都沒有使用,任由它搭在颈后,另一个是身着浅黄绒布运动服的三十來岁面容普通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容量三十多升的淡红色旅行背包,背包只是半鼓,三人都沒有戴手套,雪地里踏雪疾行身形矫健,明显是修习过古武的修行者,头发间有着少许热气升腾,看起來还走发热了,

    “沒想到这雪一下就下了好几天,郑姐,小双哥,这次真的不能留你们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天黑之前走到镇上应该沒有问題,小师叔会开车送你们到金昌的,镇上的雪沒有这么大,出行沒有半点问題......”

    说话时候嘴里吐出微微热气,是将一头乌黑亮丽长发辫拢于发网里的王冬苳,宋小双甘北形意拳门的师妹,她有着傲人的胸脯精致的脸庞,大而有神的一双眼眸眨动间灵动非常,配上一身淡紫色的防寒服,十足一个成熟的靓丽美女,单论姿色而言,比旁边着浅黄防寒服的郑海玲强了不少,但是气质上就比郑海玲差了不少,

    旁边脸色有些木然的宋小双,紧了紧身上的旅行背包,沒有对于师妹的话语有所补充,

    自从一个星期前他和郑海玲从戎江市出发,去了某大学见了刘教授一面,宋小双消耗精神力蚀刻了一大堆储能水晶,解了研究所急需实验储能电水晶的围,就速度北上甘北王家屯,在王家屯待了几天,不凑巧的是刚到王家屯就开始下雪,一直下了好几天,鉴于郑海玲假期有限,天刚刚放晴宋小双和郑海玲就急着返回戎江市,期间沒有出现任何事情,但是宋小双那种对危机的敏锐直觉始终挥之不去,以至于聪明可人的师妹王冬苳和郑海玲都依稀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女人的直觉是犀利的,但是宋小双不说出來,两女也不好问他,

    好几天时间连日下雪,雪景也看得厌烦了,除了真的如赵凌萱笑谈去了一次附近的深潭,冒着雪花飘舞凿冰钓鱼外,就是王冬苳领着在王家屯附近转悠,串形意拳本门弟子家的门,联络同门师弟妹之间的感情,在石头城堡房子外的院坝内请王掌门(王耀杰,王冬苳父亲,宋小双形意拳门授业恩师)烤乳猪、全羊什么的,

    其时,王掌门首次提议宋小双去参加正式的武术国考,逐步弄个较高级别的武术段位,隐晦的示意宋小双把他的这个掌门之位接下來,带领甘北形意拳门年轻一辈弟子搞好古武传承,宋小双正为即将面临一场危机而无暇他顾,王掌门这个心愿自然不能达成,看到宋小双无意那个掌门之位,王掌门也有些黯然神伤,却如同宋小双一样沒有表现出來,

    听到师妹王冬苳的话语,宋小双正在脑海里回想这几天在王家屯的生活经历,陡然间感到心里面一紧,一股萧杀的气息随着冷风凸显在周围的山岭附近,几百米高处山岭间的枯树树枝无风自断,一头砸在雪堆里激起不少雪花飞舞,宋小双脸色一变,心里面暗叹终于还是沒有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再往前走,两支手臂分别拉住郑海玲和王冬苳的手臂,

    两女一开始沒有回过神來,只是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发冷,稍后才后知后觉恍然所悟,这是一股范围波及很广的杀气,可是环顾四周不是白雪就是荒坡,老远处才是矗立在山岭半山腰处的树丛,最近处就是结了冰的小溪流,根本看不到人影,但是这股让人感觉背脊骨发麻的杀戮气息,却是越來越强,直到身边的宋小双低声反复诵读着什么,越來越明显的杀气才变得淡了些,

    “小郑,我不能和你一起回戎江了,这次的敌人太强,拿着背包和王冬苳往后靠,一但交手就是无差别攻击,我顾不上你们了,别犯傻凑上來听到沒有,”

    宋小双速度把背上的旅行背包解下扔给有些发愣的郑海玲,从她和王冬苳身边走过,神情变得异常冷峻,语气冰寒的说着话,带有不可反驳的气势,

    郑海玲相信这个时候她要是低声说一个不字,宋小双会给她一掌直接打飞出去的,郑海玲紧咬着嘴唇,暗恨自己帮不上忙,让宋小双一人面对未知的强敌,将旅行背包背在肩头,拉着脸上带着惊愕之色王冬苳的胳膊,沒有转身就跑,而是慢慢的往后退,脚下的积雪被薄木板压出的“莎莎”响声在这个时候特别的刺耳,

    看着宋小双不紧不慢,下到已经结冰的小溪旁沿着溪流走向,往前走了上百米后跳上一块盖满积雪的大石头上,郑海玲和王冬苳后退了二十多米后就不在挪动脚步,看着宋小双站在石头上的积雪处,解下鞋底绑着的两块薄木板后随手一抛,石头上的积雪有一尺來厚,宋小双双脚立马陷入了积雪里面,他可不会那种传说中的踏雪无痕轻身功法,

    “呵呵......好小子,短短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点微末之技,别的沒有学到,胆子倒是变大不少,你以为你能保护你身后的两个女人,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些......”

    空气中突凸的响起一阵老气横秋老头的说话声音,王冬苳惊愕的看到宋小双前方几十米少雪的小溪边,突然冒出了至少十好几人來,还有白皮肤高鼻梁各色头发的白人男女,全是防寒服运动鞋着装,出奇的是这些人的鞋子并沒有深陷入雪堆里,而像是身体沒有重量漂浮在积雪表面,踏雪无痕,怎么可能,对方可有十几人,不可能全部都是吧,有些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來岁,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轻身术,也凑不齐踏雪无痕需要的至少几十年浑厚气劲能量,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金黄颜色对襟功夫衫的糟老头,而他身旁却有一个年龄看起來三十多岁的金发洋婆子,身上穿着深紫色对襟功夫衫,雪地里如此怪异的“一对”让王冬苳眼神一变,她已经知道是那个糟老头仗着人多势众在大放厥词,

    王冬苳那双灵动的大眼,很快浸满了雾气,暗恨老爸这个时候不在身边,去那个北部的山谷寻找炼制疗伤灵药碧霞丹的一味主药,要不然小双哥也不会一人面对十多人,王冬苳肩膀一抖准备上前帮忙,被郑海玲拉着不放,声音有些焦虑的说道:“别过去添乱,沒看见那些人几乎脚不沾地,根本不是古武修习者,而是会特殊能力的异能力者,我们要相信宋小双,他会有办法的,”

    郑海玲其实连她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宋小双刚才的话语还犹如在耳,知道宋小双会竭尽所能,但是在她看來希望太渺茫了,说给王冬苳听其实是在安慰她自己,看到王冬苳不再上前去,郑海玲神情复杂看着宋小双有些萧瑟站在石头上的背影,心却慢慢的往下沉......

    “秦时雨、凯瑟琳,你们两个不是落荒而逃了嘛,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怎么着,想要以多欺少还是咋地,今天不会再说什么废话了吧,不过今天都放马过來吧,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掉,哈哈哈哈......”

    宋小双看到黑网两位老大都出现后,语气戏谑般的说着话,到了末了已经是状若疯狂的大笑,身体都抖动起來,他的笑声特别的诡异和刺耳,不仅郑海玲和王冬苳惊呆了,就连秦时雨老头和金色短发的凯瑟琳都脸色一变,估摸不准宋小双有什么后手,

    “哼,”

    宋小双轻哼一声,郑海玲和王冬苳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的凯瑟琳却有些惊慌的大喊着中文:“玛德,快,快,快阻止他,,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我的控制风的技能使不出來了,谁还能动的赶紧打断他的祈祷仪式,一定是强行自残催动使用了禁忌密咒技能,看起來是要自爆,”

    一时间身后的一群男女异能力者,都纷纷嚷嚷开,和凯瑟琳一样大叫大嚷,因为他们都发现,在那个中国男人宋小双往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看起來是一把刀刃不长的折刀),一条血线从胸腔里顺着刃口狂飙而出溅落积雪,冒着热气的血液不断染红积雪后,自己的技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而且身体还被禁锢站立不动,所有人的双腿都陷入了厚厚的积雪里面,有人用荒腔走板的中文骂宋小双歹毒;还有机灵之辈,恍然大叫,这是什么鬼,这种领域技能太诡异了;也有人临时抱佛脚,想起來祈祷世间各种诸神神灵;也有人操着各式外语,吼着宋小双不懂词意但能意会的国骂,

    看到人多的一方反而乱作一团,郑海玲和王冬苳也从寒风中闻到了那种热血的血腥味,两女面色大变,郑海玲是警大毕业的硕士研究生,两三门外语还是懂的,知道糟糕,一时间忘了宋小双的吩咐,踩着积雪就往前跑,还沒有跑出几步,就看到宋小双只是回头一望,她身前的雪地里一阵雪花漫卷,一股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巨力迎头撞了上來,直接把她和身边的王冬苳一起撞飞出去几十米远,两女身形径直砸入一棵树旁的雪堆里,

    感觉沒有受伤后,郑海玲翻出雪堆,一把将王冬苳从雪堆里拉出來,还沒有顾得上抹去她头上的积雪,耳朵边就听到王冬苳哭泣的大喊:“不要啊,,,”

    郑海玲转回头一看,看到站立在大石头上的宋小双身边发出一阵肉眼可见的淡紫色光晕來,这种光晕如同吹气球般秒速向四周扩大范围,光晕所到之处,积雪看得见的消融着变成雪水,却奇诡的不流出光晕的范围,因为积雪的消融速度根本跟不上淡紫色光晕向四周蔓延开來的速度,瞬息之间已经有上百米半径范围的雪地包括在光晕范围内,那个老头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出所料的被囊括进这个诡异的光晕里面,

    “宋小双,你以为你这样还能活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秦时雨老头无计可施,和其他人一样只能说话不能移动分毫,惨然的嚎叫几句后光晕及身后就听不到说话声了,

    “我的领域我为王,”

    “小郑,对不起了,再会无期了,,,”

    郑海玲沒有看到宋小双再转回头,只是听到如同滚滚春雷般宋小双的说话声,郑海玲喉咙中那个不字还沒有惨嚎出來,就看到淡紫色的光晕急速闪耀着紫色的光芒,似乎光晕里还有着一条闪着黑色光芒的电弧急速扩大,那种强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随后眼前什么都是一片白色,轰隆巨响声中,一堵几米高白雪垒成的雪墙再次把她和王冬苳淹沒掉,

    ......

    郑海玲双膝跪坐在宋小双消失的那块大石头原址,双手无意识在成沙粒状分布的松散泥土里刨动着什么,

    重量至少十几吨的灰褐色石头和宋小双,以及那些她至今不晓得何许人的人群一起消失无踪,百米半径范围内积雪一点不剩,消融的雪水也瞬间蒸发掉,近处已经结冰的溪流冰块和水滴都沒了,露出河床干燥的沙粒,举目所见,沒有积雪的地方,根本看不到植物的影踪,已经随着积雪的消失而消失掉,连草根都沒有留下一点,沙粒状干燥的浮土至少有一尺厚,

    王冬苳神情颓废,和郑海玲一样蹲坐在地,近乎无意识的在消失的大石头原址附近浮土里双手刨动着什么,浮土里温度并不高,

    突然王冬苳感觉自己在浮土里的手掌,碰到了一个小块的硬状物,神情一动手掌前伸后从浮土里拿出來,抖掉浮土出现在手心里的是一块沾着尘土的小石头,王冬苳心跳猛然加速,惊呼一声,引起了郑海玲的注意,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抹去石头上的尘土,一块刻着一个“冬”字体的白水晶显出真容,两个女人诡异的笑了起來,笑声里充满着说不出來的意味状若疯癫,

    稍后郑海玲郑重的从王冬苳手心里接过这块白水晶,放进贴身的衣兜里,从一旁的地上拎起旅行背包,一把拉起王冬苳,用去掉薄木板后的鞋子一步步的在雪地里行走着渐去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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