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英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骇然地看了赵青松半晌,问道:“这……这就……就有宝宝了?真……真的吗?小宝宝……小宝宝什么时候会出来?”



    赵青松捂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哈!我想……我想可能过几天吧?应该很快……哈哈哈……”



    朱妙英忽然领悟到赵青松根本就是在骗她,生宝宝的仪式绝对不会是亲个嘴这么简单,不由得用小粉拳狂锤赵青松,撒娇道:“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真坏,你快告诉我,那个仪式是怎么做的?你快说……”



    赵青松笑的更是直不起腰来,边轻轻拔开她的拳头边正色道:“真没骗你,就是那样的,就是这样简单,要是特别难,世界上那里来的这许多人?肯定是特别简单,世界上才会有这许许多多的人呀,你说对么?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朱妙英坚决不信,她很确信赵青松是在捉弄她,拳头挥的更快了。



    赵青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跟朱妙英嘻笑起来……



    秋云高展的长空之下,两人的笑声传出了老远老远。



    此一白日,再无一事。



    到天色渐黑,红日坠下时,来赶囚车的人换了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白寒露彻底没了踪影!



    这事大大出乎赵青松的意外,他心中登时有些焦虑起来,暗想:“按理说白寒露今晚必来找我的,怎地他人没影了?莫非出了什么变故?离他们的目的地应该还有很远的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也可能是我揍他揍的太狠了,他今晚受伤太重,所以不能过来赶车了?”



    赵青松心中疑虑重重,便对赶车的这名外门弟子旁敲侧击,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但这个外门弟子是个二愣子,一问三不知,赵青松问的急了,直接不搭理赵青松了!



    赵青松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好在白寒露虽然不露面,但一日三餐并未短了,仍旧是四道菜一壶酒的待遇。



    这也让赵青松放心下来。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囚车里的时候,心中暗下决定:“看来这步棋似乎并不如先前我想的那般稳,看来还得另寻他法!”



    漫长的一夜再次过去,天光放亮的时候,又到了另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宿营点。



    早上仍旧是由一名外门弟子将酒菜端来,没有看到白寒露的身影。



    赵青松心里慢慢的些沉重起来,酒菜吃起来也不香了,心中苦苦思量别的法子。



    可现在身陷绝境,身戴镣铐,人陷囚车,他能用的法子实在有限的紧,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呢?



    就在赵青松心里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绝望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白寒露终于在中午的时候露面了!



    看着狼狈不堪,屁股被裹成了一大坨的白寒露,赵青松只觉得无比亲切,远远地便热情的打招呼道:“呦!白兄你终于肯来啦!真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



    白寒露的脸色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他拉着一张驴脸,拄着个大木棍拐杖,双眼阴森森地瞪视着囚车里的赵青松,一副要将赵青松撕碎了吃肉的架势!



    赵青松对白寒露的杀意视如不见,仍旧自信满满地道:“白兄!大铁棍子带来了吗?咱们今天再试试手吧,你这次可别让着我了啊?你说多不好意思?”



    白寒露气的咬牙切齿,咬得嘴里直发出‘咯咯咯’的磨牙声,仍旧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瞪视赵青松。



    赵青松仍旧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埋怨道:“你看?这就是白兄的不对啦,我一直在替你想办法,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冲我龇牙呢?你不知道,经过昨晚我整夜的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出了一个百分百成功的法子,你想听不?你不想听就算了,就当我没说,等我没了,你自己再想办法吧,我是爱莫能助喽……”



    白寒露阴沉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他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恨意和杀意,假装清了清嗓子,定了定心神,很是客气地说道:“哦?赵兄竟然还有更保险的法子?那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若是真有用,小弟必有重谢!”



    “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呢?赵兄说出来,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有个屁好处?老子过几天就见阎王去了,就是有天大的好处,有个屁用?”



    白寒露登时语塞。



    赵青松这话说的其实不错,不论是多大的好处,再过几天赵青松便要死了,好处还有个屁用?



    赵青松欲言又止的道:“而且这个法子其实不好用,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白兄相信我,这法子百分百成功!但如果白兄不信我,这法子根本没什么用!所以不说也罢,说出来白让人生气,何必呢?唉……”



    白寒露思量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我绝对相信赵兄,还请赵兄赐教!”



    “真的?”



    “真的!”



    “我不信。”赵青松直接拒绝道。



    “那赵兄如何才能相信我白寒露?”



    “简单!非常的简单!你只需要给我一把刀便可以了!”赵青松云淡风轻的道。



    白寒露脸色大变,恍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防备之极的盯着赵青松。



    以赵青松的能耐,若是给他一把刀,那跟放了他又有什么分别?



    区区木制囚车与手脚上的锁链,能困的住有刀的赵青松?



    赵青松面不改色,淡淡地与白寒露对视。



    过了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白寒露脸色阴沉地左右巡视了一番,声音放低的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放了你?”



    赵青松微微一笑,道:“想要得到点什么,必须得失去点什么,你想要达到目的,单凭这么点时间,已经远远不够了,你认为单以刀法来论的话,他跟我谁更高明?”



    白寒露脸色阴晴不定地道:“那还用说?我看你那天根本没出全力,单以刀法来论,你比他高明的多。”



    “既然如此,这件事你办不成,我还办不成吗?”



    白寒露心中一动,眼珠转了转,不由得大喜过望地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道:“嗨!我真笨,怎么没早想到这个法子?可……”



    赵青松似乎早已预料到白寒露会这么说,淡淡道:“你想说可我怎么可能成功,是么?”



    白寒露被赵青松的话说的十分动心,他发现自己的脑袋跟赵青松比起来,那不是差着智慧,那是差着境界!



    他干脆放弃了自己的脑子,专听赵青松的想法,顺着赵青松往下说道:“对呀?你怎么可能成功?”



    “我杀了你们丰都鬼城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不杀我,反而将我关到囚车里?是因为你师父,也就是丰都鬼城鬼门门主阎罗王发话了,他要亲自处置我,对么?”赵青松问道。



    白寒露点了点头,他对赵青松的未卜先知已经见怪不怪了,补充道:“不错,师父要他不论如何也要活着将你押回鬼门,半路绝不允许有差池,啊……你是说……”



    赵青松道:“不错!我是说,靠你蒙骗他,事先你先给我一把刀,而我将刀藏于身下,然后我装出得了急病要暴病而亡的模样,你则故意撺掇他亲自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只消他靠近我这囚车二尺方圆,我保证让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于赵青松的能耐,白寒露还是很信服的,而关于赵青松的脑子,他是更加的佩服的。



    可赵青松提出的这个想法,不得不让他谨慎对待,不能不让他疑虑重重。



    首先第一点,若是将刀给了赵青松,那赵青松还会受自己的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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